“皇阿玛!您听听您听听!十五弟竟然说尔康和尔泰是奴才!皇阿玛!尔康和尔泰可是儿臣的兄弟!怎么能被说成是奴才呢!”永琪向乾隆控诉着,还不忘阿谀奉承几句:“皇阿玛你是那么善良,那么美好,那么理解我们,一定会懂的,对吗?”
“五哥可真是说笑了啊!”永璂嘴边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福尔康福尔泰是五哥的兄弟?五哥你可要知道,你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是皇族;而福尔康福尔泰只是个包衣奴才而已,五哥,你堂堂一个皇阿哥竟然和包衣奴才称兄道弟,你把兄弟姐妹们置于何处?你把皇阿玛置于何处?你把皇室颜面置于何处!”
永璂是故意这么说的,尽量把事情往大了说,果然,永琪被激怒了:“爱新觉罗永璂!你张口闭口的说尔康尔泰是包衣奴才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我的兄弟!难道你要说我也是奴才吗?皇阿玛!您看!永璂竟然说尔康和尔泰是奴才!皇阿玛!你可要为了尔泰尔泰做主啊!一定要让永璂跟尔康还有尔泰道歉!”
“永琪,你给朕闭嘴!”乾隆看到永琪的模样,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朝永琪呵斥。永琪也被乾隆的话吓了一大跳,然后跪到了乾隆身侧:“皇阿玛,您怎么能这么吼儿臣呢?儿臣有错么?您不是一直说把尔康和尔泰当成亲生儿子吗?皇阿玛,您怎么现在说话不算话了呢?”
“永琪,朕让你闭嘴,你听不懂么?”乾隆觉得这个老五的嗓门还真是大;“皇上,请听臣说一句。”福尔康到前面拱起手:“皇上,您不能听信十二阿哥的片面之词;有句话说的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十二阿哥已经多次对臣和尔泰语言侮辱了,皇上,您可要秉公办事啊!公正处理啊!”
“与其说是十二阿哥语言侮辱,倒不如说是永璂跟你们说了一个事实,难道你们不是包衣奴才么?难道你们还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么?依朕看来,你们才是没上没下的那个!”看着面前几个人震惊的眼神,乾隆慢慢地吐出了这句话:“还敢让永璂跟你们道歉?永琪,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让朕的嫡子给两个奴才道歉了?”
“皇阿玛……可是……”永琪正打算说什么,但是被乾隆果断打断了:“好了!永琪,你就在景阳宫抄宫规一百遍,抄不完不准出宫;福尔泰割去伴读一职,福尔康降为三等侍卫。”看着三个人欲言又止的模样,乾隆大手一挥:“好了,你们三个可以下去了。”
等到三个人离开之后,乾隆把永璂拉到旁边来,永璂盯着乾隆的眼睛:“皇阿玛,你为什么相信我呢?你就不怕儿臣是在骗你么?”乾隆看到永璂这么问他,嘴边露出了一丝微笑:“只要你让朕相信,朕就相信。朕永远都会相信你的。”
【骗人。】永璂在心里这么说,可是脸上却没有表达出来。“谢皇阿玛如此信任儿臣。”永璂站起来:“皇阿玛如果没事的话,永璂就先离开了,刚刚吴公公来找永璂,让皇额娘担心了,永璂先去坤宁宫和皇额娘跟皇额娘请个安。”
乾隆也不应声,就看着永璂的脸,直到永璂觉得乾隆不会答应了,乾隆才挥挥手:“去吧,晚膳来养心殿用。”“儿臣告退。”永璂弯着腰离开了养心殿,乾隆今天的举动很奇怪,永璂一边揉着腰一边想;刚刚腰弯的有些久了,有点酸。
乾隆看着渐渐关上的门,眼睛里酝酿着不知道的情绪:“吴书来。”我们可怜的吴公公尽管已经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但是还是被皇上给叫住了:“奴才在。”乾隆闭着眼睛,头昂着,靠在龙椅上:“你说永璂是不是讨厌朕?”
“皇上何出此言?”吴书来被皇上问得一愣,皇上今天是怎么了?突然问他这种问题。乾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只是他觉得,永璂好像很讨厌他一样,不信任他,包括今天,虽然不明显,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永璂的紧张。
“你别问朕为什么说这话,你就回答永璂是不是讨厌朕。”乾隆不会让吴书来知道自己的想法;“皇上此言差矣,奴才觉得皇上八成是多虑了,奴才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像疼爱十二阿哥一样疼爱任何一个人,皇上对十二阿哥这么好,十二阿哥没有理由讨厌皇上不是么?皇上您可不要自寻烦恼啊。”
“朕自有打算,你先下去吧。”乾隆想要一个人静一下,让吴书来先出去。自己在想着那些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他的确一直在逃避,逃避心理的想法,但是骗得过别人也骗不过自己,就算心底里再说自己并不在意十二,对十二只是父子之情;可是心底的感受……
第一次在御花园看见永璂的那种隐隐的惊艳……和永璂第一次共眠的那种抑制不住的欲丶望……拥抱永璂的时候,心底里涌上来的那一阵愉悦……甚至上一次在街上拉永璂手时,自己竟然还会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心跳加速……
难道说,这种感情……“不可能!”乾隆心情烦躁的把案桌上的东西全部砸在了地上;朕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这种不应该出现的感情呢?不可能!不可能!尽管这么告诉自己,但是乾隆心底其实已经非常清楚了,自己分明是喜欢上永璂了。不,甚至说是不能喜欢,已经是爱了。
“永璂……”这两个字像魔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