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说,接到风水大师的电话时,他感到很意外,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风水大师从沒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另外,从电话里可以听出,风水大师的声音很不安,这也是极少见,风水大师不管遇到什么事,从沒失态过,总是神情自若,一副“天塌下來有地顶着”态度,两人相识几十年以來,情绪上如此失常,表舅也是第一次见。
听表舅这么一说,我们自然会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竟然会使风水大师如此“失态”,看來应该不是小事。
经过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后,大家猜出了几种可能,但至于对不对,只能明天到见到风水大师后再说了。
看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们才各自散去,约定明天天一亮就出发,其实我们几个白天睡了那么多,晚上少睡会也无所谓,但主要考虑表舅,因为他必须明天一大早和我们一起去,所以想赶紧让他休息。
我这一夜睡得不怎么好,做了好几个恶梦,吓醒了两三回,并且这些恶梦,全是和前两天在山谷中的经历有关,这也很正常,,那种生死攸关的危险,势必会在心理上留下阴影的。
不过对我來说,做恶梦也是常事,从小到大一直困扰我,自从在城里分到房子,并搬过來后,恶梦才大幅度减少了,知道快到天亮的时候,才算睡的比较安稳一点,不过很快闹铃响起,该起床了。
因为风水大师居住地方的特殊位置,和上次一样,我们也只能徒步前往了,不过,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这次像表舅一样,调整好速度,不快不慢,而不像上次那样,一开始觉得精力充沛就猛跳猛跑,到后來就有点体力不支了。
而红梅和小磊,好像很有野外山地行进的经验,他们速度也非常均匀,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每步都走的很稳、很认真,并且在行走过程中,极少说话,更不会高声谈笑,而是全神贯注的注意着路况,一看就是接受过专业训练指导的,李姐和我差不多,也是有样学样,跟着表舅他们学。
我们出发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多,而到达风水大师居住的山里时,已经接近九点了,短短几公里的山路,竟然用了两个多小时。
不过这次,因为我采取了比较专业的“野外行进技术”,明显沒上次累,看來什么里面都有学问啊。
除了红梅外,我、李姐还有小磊,都已经來过一次,对这地方算是比较熟悉点了,看着眼前风水大师住的哪个低矮的木屋,依旧那么不起眼,但我们都知道,屋子里面的装潢和摆设,和外面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表舅和上次一样,慢慢的走到木门前,重重的敲了敲门,大声喊道:“师傅,您在家吗,”里面竟然沒有任何动静,表舅更加用力的敲了几下,并且更大声的喊:“师傅,您在家吗,”还是沒有动静,在旁边,我能看出表舅的表情有点吃惊,因为上次來的时候,只敲了一次,表舅就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让我们进去了,这次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沒在家吗。
表舅不再敲,而是用力的推了一下,沒想到门是虚掩的,吱呀一声就开了,屋里沒有开灯,显得很黑暗,表舅显然对屋里的环境比较熟悉,他伸手摸向门后,啪的一声打开了屋里的灯。
灯一打开,屋里顿时亮了,但呈现在眼前的一切,却使我们大吃了一惊:只见风水大师头发散乱的躺在床上,浑身半裸,一动不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念头,,坏了,看來风水大师应该是去世了,因为他毕竟是将近九十的人了,常言说,“人过七十不留宿”,就是说,人一过七十岁,生命就会随时结束,何况风水大师,已是耄耋之年,难怪刚才敲那么久、喊那么大声,他都沒反应。
但当我们走到床前时,就更吃惊了:风水大师并沒死,只见形容憔悴的躺在那里,两眼无神,显得极度疲惫,与第一次见面时的神采奕奕,判若两人。
但最使我们吃惊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身上发生的奇异变化。
他浑身的皮肤,好像蜕了层皮似的,简直鲜嫩的有点透明,连一根根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仿佛稍微一碰,就会破掉,我忽热想到一个词,“吹弹欲破”,这种皮肤,这种皮肤简直真的算是“吹弹欲破”了。
我们的第一感应就是,马上要送风水大师去医院,虽然这里车无法进來,但我们就是抬也要把他抬出去,不过杜红梅毕竟是专业医生,她马上提醒我们,对于很多病來说,是不能随意搬动病人的,经她着一提醒,我们才沒冒然行动,而已经病体沉重的风水大师,此刻正躺在床上,眼光有点涣散的看着我们几个,嘴巴蠕动着,发出轻微的声音,我们连忙停止说话,俯下身子听他说什么。
虽然看上去病的很厉害,但风水大师的意识还很清醒,并且他的声音很微弱,但认真听得话,依旧能听得很清楚,风水大师说,他之所以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不知为什么,这座阴性山的阴性之气,忽然全面紊乱,导致整个山的系统全乱了,因为他是极度阴性体质,并且在山里住了几十年,已经完全和这座山的阴气融为一体,山的阴气一乱掉,他的身体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以至于会出现急速衰败,如果山的阴气,不能很快恢复如初的话,他也会很快死掉,去医院也沒用。
虽然从常人的角度來看,觉得风水大师这些话很荒谬,但我们都知道,风水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