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就更不敢离开井口周围了。并且还在井口周围架起了锅。连吃饭也都在那里。只是天气已经很冷了。所以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各自回屋。
我还记得那是一天清晨。天刚放亮。因为我住的房子、就在那口井旁边。所以每天清晨。我一般都是第一个起來。拿个笤帚把井口周围打扫干净。
那天清晨我醒來后。正准备起床。忽然。从井口旁边。隐约传來一阵很尖利的笑声。那种笑声声音很小。似有似无。但我却听到了。觉得非常瘆人。当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种笑声肯定不是我们家里人、也不会是仆人的笑声。是谁闯进我们院里了吗。
我连忙翻身坐起。穿上衣服。从门后操了根棍子。然后轻轻拉开门。往井口那边走过去。虽然这种大雾极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这毕竟是我家的院子。我当然无比熟悉。因此我只凭感觉。就毫不费力地摸到井口附近的一堆柴草后面。然后悄悄探头往井口附近看。这一看才发现。在井口处。竟然有个陌生的老头。这个老头中等身材。相貌平平。沒什么特殊的。但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他的后脑勺特别大。并且大到有点畸形。
他东张西望地看了有一两分钟。然后就坐在井沿上。身子往井里一滑。整个人都消失在井里。并且沒有任何声响。
那口井的水面。距离地面也就是两三米。虽然水面离井口很近。但这么大一个人掉进去的话。也会有声响的。怎么会如此悄无声息呢。难道这个老头根本不是人。是死在井里的冤魂吗。
这么一想。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因为正是在特殊时期。我怕引起我们一家人更大的恐慌。所以对于这件事。我谁都沒告诉。包括我爷爷。
这么多年过去了。但对于那一幕。我仍然是记得无比清晰。可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怪异了。所以我有时会怀疑那是不是我的幻觉。今天听你们讲起古宅里的那个老头。还有在坑道里的老头。也让我突然想起來这件事。因为你们说的那个老头的特征。和我在井边见到的那个。也实在是太像了。并且还都是如此的怪异。所以我也在想。这会不会都是同一个人呢。”
听疯子六讲完这些。我们愈发觉得那个老头的神秘。
表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老先生您说的沒错。我觉得坑道里的、古宅里的、还有你在古井边上看到的那个老头。很可能都是同一个人。并且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老头的脑后有一个寄生胎。我注意您刚才说的一个细节。。说您在屋里的时候。听到一种尖利的笑声。而那种笑声。很可能就是老头脑后的寄生胎发出的。”
我们都觉得表舅的这种推测很有道理。
“您说的那口古井还在吗。我想去好好看看那口古井”。女翻译忽然问疯子六。
“我们住的那个大宅子。在解放后就充公了。先是成了水利局驻地。后來又成了干休所。原來的房子也都拆了。改成了楼房。不过据我所知。那口古井应该还在。我有时候在晚饭后。还会去那里散步。看到那口古井被加了个盖子。但保存的还是相当完整的。”
听完疯子六的回答。女翻译的眼睛一亮。我们都知道。女翻译是想好好看看那口古井。既然那个怪老头在那口古井出沒过。也许那口古井里有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