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武清(县)!你看看,你看看?到人家家里来,也得我说话。”
卢利虽然极不喜欢这一家人,也觉得好笑,给舅妈使了个眼色,转身出外,“哎,小利!”看见他出来,卢杰叫住了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中拿出几个桔子,递给妹妹一个,又向卢利一伸手,“给你。”
卢娜一面费力的剥着桔子皮,嘴里喃喃自语的问哥哥,“这是妈妈买的吗?”
“嗯,”卢杰点头,他满手都是桔子瓣,汁水顺着下巴直淌,“快吃,妈妈说了,让我们多吃。哎呦,好酸!”
卢利倒有点好奇了,怎么叫让他们多吃呢?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嘴巴里一片生疼,听对方说桔子酸,更是不敢品尝了,摆摆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小利,你脸上怎么弄的?谁给你打的?我替你报仇!”
“…………”
“说话啊?怎么不但结巴,还哑巴了?”
“根……根,号……二,”老明虽然年纪比卢利大,但身材很矮,不到150厘米,从小到大,始终是班里的小排头,上中学之后,同学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根号二,取其身高1.4米之意。但这样的外号反而让丁淑很骄傲,“听见了吗?我们儿子上学的地方,孩子就是不一样,连给我们家老明起外号,都那么有学问!”这话传到外面,为家中的亲戚引为笑谈。
“锉蹦……豆子,三寸丁!谷树……皮!你……就是……是……武大郎!”武大郎是谁他不知道,但听姥爷说书,以为这是个反面角色,偏偏也是生得极矮,和老明正好对应上。
卢杰也不知道武大郎是谁,嘿嘿一笑,“对了,我从家里给你带药来了,专治结巴。”说完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白色的蜡丸,白乎乎,圆滚滚的,他用手在中间一捏,蜡丸变成了两个半圆,掏出里面用白纸包着的药丸递了过来,一脸期待的说,“吃吧,吃了就不结巴了!”
卢利心中很觉得欢喜,他对自己的结巴非常苦恼,又无法可想,若是能够有药医治,那就太好了!不疑有诈,向堂兄感激的点点头,一把接过药丸,剥开白纸,看也不看的送进嘴里,使劲一咬,忙‘呸呸’的吐了出来,这是个泥巴团成的药丸!
再看卢杰兄妹两个,已经笑弯了腰!
卢利无奈摇头,再次打来一碗水,漱漱口,微笑着看着这大笑的堂兄妹两个,倒不会很愤怒,心里只是在琢磨,怎么出口气呢?
“好吃吗?”卢杰问道,“我早晨起来,在门口和的泥!”
卢利不说话,也不理他,从炉子上拿下水壶,用火筷子通一通炉膛,让火焰烧起来,准备等一会的晚饭。“小利……”卢娜凑近了一点,“你干嘛啊?”
“……”
“哥,小利不理我。”
卢杰不理她,转头进屋,又从屋里拿出两个桔子,递给妹妹一个,兄妹两个大吃起来。
卢利转身出门,卢杰问他,“小利,干嘛去?”
“管……着吗?”卢利心中嘀咕着:干嘛去?想办法折腾你们两个去!到六号院中,找到狗立。和他一样,狗立也是刚刚挨了乃母的一顿臭揍,但狗立比卢利可聪明得多,不等妈妈的手落在身上,先干嚎几声,挤几滴眼泪,哄得当妈的心一软,立刻万事大吉。
卢利把他叫出来,耳语几句,最后问了一声,“懂……了,了……吗?”
“懂了!”狗立满脸微笑,颊间的酒窝越发明显,他使劲点头,“我这就找人去。”
“嗯,”卢利点头,向外面走,“等……叫上……人,喊……我。”
叮嘱完狗立,卢利返回自家小院,炉子上的水已经哗哗的烧开了,换上一个新壶放上,把开水灌进暖壶,提着暖壶出门而去,“小利,又干嘛去?”
卢利回头瞪了卢杰一眼,“管……着……吗?少问!”
卢杰当着妹妹的面,连吃了两个‘窝脖儿’,气呼呼的转身进屋,不再理他了。
等卢利打水回来,狗立、张丽、梁昕、大鑫和刘杆儿几个已经围在刘杆儿家的院门口,窃窃私语了半天了,“让小丽当柱子!”卢利不在,刘杆代替指挥,分兵派将,“梁昕第一个,狗立第二,大鑫第三个,我第四个。”
众小纷纷点头,“行。”
指挥完毕,刘杆带队到了一号院门前,大声呼喊,“小小!小小!骑驴砸骆驼了!快点啊?”
卢利应声而出,卢杰兄妹耐不住寂寞,也跟了出来,“小利,他们找你干嘛?”
“玩儿。”说完走到小伙伴身前,一手背后,听张丽喊一声,“手心~手背!”把手伸了出去,结果是他、梁昕和大鑫一拨,狗立和刘杆儿,张丽做柱子。
骑驴砸骆驼这个游戏也是孩子们经常玩儿的,一个担任柱子的,背对墙站好,做驴的一队人(不分人数)第一个把头顶在‘柱子’的小腹上,身体弓起,第二个人把头顶在第一个的裤裆下,同样身体弓起;做骑士的一批人完成下述的动作:助跑,扶驴,腾空,落在驴背上,整套动作有点类似于跳箱。由领头的驴和柱子猜,骑士赢了,接着当骑士;输了就换过来,改他们当驴。
这种游戏人越多越有趣,一拨只有两三个孩子,就没什么意思了,因为结果太容易猜中了!但这一次玩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为了捉弄卢杰,人数少一点,也没有很大关系。
卢利和大鑫弯下腰去,说一声‘一个’,这就等于是设下了赌注,狗立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