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小小,这一次有艾伦盯着我,你还怕我惹出什么祸事来?安啦,安啦!”
“安啦?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台湾话,就是你放心的意思。”
“你现在连台湾话也会说了?”
胥云剑哈哈一笑,突然向外一指,“哎,艾伦来了,他一定是买来东西了,你快去吧,店里的事情有我二蛋子他们就行了。去吧,去吧。”
卢利怀着一肚皮疑问出了店,果然是张大东,开着一辆79年产的丰田箱式小汽车,正在笑盈盈的推门下车,“卢生,店里的情况怎么样?”
“还在进行中。东西买来了吗?”
“你自己看?”张大东拉开车厢门,卢利探头看进去,满满一车厢的纸箱子,上面写着‘香港利记玩具厂’字样,“都是什么礼物啊?”
“大多是一些给女孩子的公仔,还有一些写字板、积木和玩具枪之类的,走吧,这回孤儿院的孩子们该高兴了。”
卢利也为之发笑,和张大东坐进车内,看着他点火启动,“对了,艾伦,我想起一件事来,胥云剑刚才和我说,什么财哥财哥的,你知道是谁吗?”
张大东一愣,脸上堆起了笑容,“认识的,他和你差不多,也算是江湖人,不过是捞偏门的。嗯,在澳门开了一家投注站,也就是这一次胥先生买你赢的那家投注站。他本来是依托在有‘澳门金手指’之称的徐振华门下,也是徐老大的拜帖门生,这种生意做得相当大。这一次胥先生买你独赢,连同我后期投入的一部分在内,他要拿出近一千万港币出来,后来财哥派人来找上了我,请我从中通融一下,但你放心,这些江湖人说话、做事也是非常规矩的,赢就是赢、输就是输。眼下唯一的麻烦就是这一次的数额太大,他需要周转,所以就订为三个月期限,在这段期限内,会把所有我们赢的钱,逐一打到账户上。”
卢利点头,表示明白,“那,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艾伦,钱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人不能出问题。”
“你放心,财哥在澳门也算是道上叫得响的名字,这种自坏名节的事,是万万不会做的。”张大东驾驶着汽车,顺利的穿过过海隧道,到了九龙一边,“哦,卢先生,财哥和我说,要我邀请您和胥先生到澳门走一遭,领略一下那边的特殊风情。怎么样,有兴趣吗?”
“没有。我准备办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大陆去了。”
“还是为运输进口的事情?”
“是的。”
张大东点点头,不再多问,等到汽车在孤儿院内停好,两个人打开后车厢,把一箱一箱的玩具卸下来,放在空荡荡的院子中,张大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人来。”便一溜烟的走开了。
卢利无所事事的站在那里,眼睛在四处打量,这里的环境蛮安静的,院zh种着一颗粗大的槐树,硕大的树荫遮天蔽ri,眼下已经进入冬天,因为香港特殊的气候条件,槐树还是郁郁苍苍的,走到大树跟前看看,上面有中英文文字,“首任港督植树于此!”
看看上面标注的ri期,再屈指计算一下,如果这块牌子上的文字没有错的话,这颗槐树已经有将近100年的历史了!“卢生?”
卢利转头看去,张大东和一个身穿嬷嬷服饰的女子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两个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子,赫然又是欧晨丽!“卢生,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康慈孤儿院的院长,朱爱容嬷嬷。朱嬷嬷,这位就是来自中国大陆天(津)的卢利先生。”
卢利毕恭毕敬的站好,深深地一个鞠躬,“朱嬷嬷,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朱嬷嬷含笑答了一句,“朱嬷嬷说‘谢谢您,卢先生’。”
“不,应该谢谢您才是的。”卢利微笑着说道:“孩子永远是一个社会的希望,您开设这个孤儿院,收养了这么多被父母遗弃的孩子,给他们一个特殊的家,给他们以教育;不使他们受冻饿之苦,不使他们因为知识的匮乏而走上歧途,正如《尚书》中说道的‘天地大德曰生’,您的这种献身j神,实在是比这个社会上的绝大多数人更加伟大!”
朱嬷嬷听完张大东的翻译,含笑点点头,“谢谢您,卢先生,您太夸奖了。”
卢利却是一本正经的神se,“朱嬷嬷,我这个人有时候会很顽皮,但对于您这样真正的有君子之风的人,是万万不敢有半点虚妄之词的。”
朱嬷嬷一笑,“卢先生,不如我带您在孤儿院里参观一下吧?孩子们知道有您这样的善心人来,而且给他们带来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的。”
“还是不要了,我的粤语很不过关,孩子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懂,等ri后吧,ri后我能听懂你们的说话了,我再过来。哦,请您放心,即便我不能经常过来,我也会请艾伦把我送给孩子们的礼物送来的。”
朱嬷嬷也不勉强,这种需要翻译在场,才能进行交流的方式着实有点费力,当下含笑点头,把三个人送到院门口,转身回去了。
张大东嘿声一笑,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卢生,我曾经听胥先生说过,你这个人非常会说话,今天一见,我终于相信了。”
“你以为我是在故意说好话,哄朱嬷嬷高兴吗?不是的!”
“不是的(不是吗)?”对面的一男一女几乎是异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