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对我说他不确定那东西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许明天,也许十万年之后。但他要做的是什么事?他要做的事,赌注是整个人类文明。他怎么敢——哪怕他自己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严酷——怎么敢花费十年的时间来做这么庞大的一个移民项目?”
“又怎么敢在十年之后,打算冒着社会全面动荡的风险,再将那样巨大的权力移交?无论移交给我还是移交给你……他怎么敢信得过?”
“局长,你……”应决然挺直了身子,皱起眉。
戴炳成笑了笑:“我信得过你。或者我也信不过你。实际上我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也不知道几十年后的某天你会不会变了——这世界上没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所以我说,这未必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