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楚寒瞧着樊岑逸的动作,微微惊了一惊,忙出声唤他:“大哥……”
然,樊岑逸却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似的,径自追着云月凤的身影而去。
萧濬煜在位置上暗暗的冷笑了声,樊岑逸莫不是还以为,他还能挽回云月凤?他这般跟上去,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樊岑逸追着云月凤他们,快到了宫门口,樊岑逸突然扬起了声,唤道:“凤儿,凤儿……”
云月凤和跟着的月君澈他们,皆是瞬间扭过了头来,看向后面的樊岑逸。
青澜和天禄想起之前在大街上的事情,都面露不悦,都是眼神阴鹜的,盯着樊岑逸的方向。
樊岑逸目光越过他们,突然快步走上来,瞧着容颜绝色,美得令人心神荡漾的云月凤,咧开嘴笑道:“凤儿,今日的你,可真是倾国倾城,赏花会上的任何一个女子,都及不上你半分。”
听着他如此恭维的话,云月凤淡淡的牵扯了下唇角,“樊大公子,多谢你的夸奖,不过……”她声音骤冷,面色也瞬时变得冷凝起来,“谁允许你这般亲昵的称呼我的?我似乎……没给过樊大公子这个权利!”
樊岑逸看着云月凤如此冷凝的面色,再听着她冷得几乎快要将人冻住的声音,暗暗的打了个哆嗦,依旧咧着嘴笑道:“凤儿,瞧你说的,我们是未婚夫妻,我这般亲昵的叫你,不是应该的吗?”
云月凤对这话相当的无语,直接丢了个白眼给樊岑逸,“我说樊大公子,你今早出门的时候,脑袋是被门挤过吧?”
“被门挤过?没有啊,没被门挤过。”樊岑逸一时没听懂云月凤的意思,讶然的张大了嘴,老老实实的回道。
云月凤撇了撇嘴,满眼的厌恶,“既是没被门挤过,怎会这么神志不清?我记得,我和樊大公子的婚约早就解除了,我与樊大公子,早已不是未婚夫妻!”
说罢,懒得再理会这种恶心的人,转过头来就出了宫门往自己的马车方向走。
樊岑逸咀嚼着云月凤的话,迈开脚步,想要跟上去,月君澈却轻笑一声,看着他无耻的脸道:“樊大公子,你是没瞧见本王,还是……当本王是个死的?竟然在本王面前,跟本王的小凤凤说这些话?”
樊岑逸眼睛不瞎,自是瞧见了月君澈的。可是,他一心只想着云月凤,只想着挽回云月凤这个大美人,所以,就不管不顾他的存在,恬不知耻的跟云月凤说了那些话了。
此刻看了看眼前的月君澈,樊岑逸步子向后退了退,心里虽是害怕,可还是鼓足了勇气道:“幽蓝王,凤儿……凤儿何曾是你的了?凤儿她……她是我的未婚妻。她之前虽是有与我退婚,可是那次退婚……那次退婚根本就不算。那次退婚,那次……”樊岑逸皱起眉头,使劲的想了想,突然扬高了下巴,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那次退婚时,凤儿他们还给我们定国公府的文定之物是个假的,凤儿他们根本就没将真的文定之物奉还,所以这亲事,还算是没退,我与凤儿的婚事,依然还算是作数的。”
他想云月凤还给他们那文定之物,还不是他们说是假的便是假的?只要他们一口咬定了那文定之物是假的,那云月凤,不还是他樊岑逸的未婚妻?不还是他樊岑逸的人?
云月凤在前面听着樊岑逸的话,蓦然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冷睨着他,手上的玉带倏然飞出,霎时就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身子。
云月凤甩动手臂,将樊岑逸在地上狠狠的抛落了几下,看着樊岑逸承受不住每次落地的力道,口里“噗噗”的吐出两口鲜血时,她眯了眯眸,声音里尽是寒意道:“说我们给的文定之物是假的是吗?说我们的婚事依然是作数的是吗?既是如此,那我就将你樊大公子杀死好了。只要杀死了你樊大公子,那我们的婚事,便就可以自动消除了!”
云月凤说着,就要再次甩动手臂,将樊岑逸若刚才一样抛起摔落。
樊楚寒的身影从宫门里匆匆走出来,看着一身凛冽的云月,还请你手下留情。”
樊岑逸嘴角溢着鲜血,似是已经奄奄一息,他看了看云月凤的方向,想要开口说话,可是一开口,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来。
樊楚寒过去扶起樊岑逸的身子,一边想要替他拿掉缠在他身上的玉带,一边向云月凤求情道:“云三小姐,还请你放了大哥,还请你能宽宏大量放了他。”
云月凤看了一眼樊楚寒,清丽的声音,依旧带着寒意,“放了他?上一次他拦截我的马车,对我出言不逊,我便已经放过他了。这一次,我若再放过他,那不是显得我对他太宽宏大量了一点?”
“可是,云三小姐,大哥他……”樊楚寒想要再求情,可是云月凤,却并不给他那个机会。
云月凤眸色一沉,长长的玉带飞舞,挥开他的身子便道:“让开,今日,我非要给樊岑逸一点教训不可!”
说罢,云月凤便甩动着手臂,将樊岑逸的身子,高高的抛起,重重的摔落。
樊岑逸口里的血不断的往外吐了出来,看着云月凤的眸子里,再没了仰慕之情,更多的是惊惧和恐慌。
刚才在后花园里瞧见她的狠辣的时候,他只是暗暗有些心惊,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将她的狠辣用在自己的身上,竟然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
月君澈在旁边一脸冷然的看着,妖娆绝色的凤眸,慢慢的向上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