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身为男人,穿一件粉色上衣,有标新立异的心理,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样的人,多半心理不太健全,有所欠缺。其次,他坐姿歪歪斜斜不说,而且双腿还抖来抖去。男抖穷女抖贱,虽然民间流传的俗语并不作为对一个人品行的判断标准,但办公室副主任是一个承上启下的位置,需要一个稳妥而且左右逢源的人才能担当大任,他既不稳妥,双腿抖来抖去,而且看他大马金刀的坐姿,旁若无人的吃饭的吃相,可见他不是一个知道照顾别人情绪的人。所以,综合之下,此人不堪大用。”
此时萧佐才明白施得为什么非要来公司食堂用餐的用意,原来是在替他把关选才,不由大喜:“好,好,施大师的话我记下了。陈央少这个人,我一直觉得他言过其实,说话办事喜欢夸大其词,现在经施大师一点拨,确实一针见血。”
“穿黑色西装打黑色领带戴黑框眼镜的人,是谁?”施得又用手悄悄一指另外一人。
“李修河,行政处总监。”
“一身黑衣打扮,又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饭的时候头也不抬,只知道埋头吃饭,从来不和身边的人打招呼,别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敷衍地应付,这样的人却担任了行政处的总监,要么是靠关系进来的,要么就是有了二心,想跳槽。”施得再次点评了李修河。
“等我查查。”萧佐拿出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查查李修河是不是有跳槽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电话打了回来,接听电话后,萧佐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加难以置信的神色,如果说施得以命理学的知识可以推算出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还不足以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话,那么施得只凭观察一个人的言谈举止以及吃饭时的表现,就可以知道一个人的性格和所思所想的本事,就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让施得担任天佑集团的总顾问,替他把关选拔忠诚可靠的手下,那么毫无疑问,不用多久,他就完全可以将天佑集团牢牢掌握在手中。再推而广之的话,如果再让施得替天佑集团出面和客户谈判或是和商业对手较量,岂不是可以手到擒来马到成功?
以年薪300万的代价聘请到了一名无与伦比的大师担任顾问,其实是他赚到了,萧佐现在心中的喜悦无法言说,几乎要激动得坐不下去了。
“秃头顶的中年男人是谁?”施得的目光又落在了一个坐在人群中、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谈笑风生的一个颇有人缘的男人身上。
以周围围绕着无数人并且都对他明显有奉承和巴结的迹象来看,他能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在天佑集团必然位置不低。
“执行董事李逸风。”萧佐本想进一步解释一下,说李逸风是两个对他既不恭敬又不当他一回事儿的元老的亲信,转念一想,还是不点破为好,看看施大师能不能看出李逸风的为人。
执行董事在董事会有投票权,而董事会又是一家公司的最高决策机构,基本上所有中层以上高管的任命,都会经过董事会表决,所以李逸风在吃饭的时候被众星捧月一般围绕,也在情理之中。
“李逸风此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很有交际能力,但他眼神跳跃,笑容浮夸,一举一动不经意间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态,而且他和人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笑,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笑意,说明他心机很重,而且还很势利。”施得点评了李逸风,淡淡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李逸风对萧董怕是不太尊重。”
“没错,在他眼里,我还是没有长大的小毛孩子,他对我当上董事长,很不满意,几次找到我爸,希望我爸改变主意,重新担任董事长。”萧佐微有愤恨之色,哼了一声,“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对我刮目相看!”
商场不比官场,董事长虽然最大,却无权左右董事的意志,而官场之上则是老大优先制原则,一般情况下,一把手的权力被无限放大,即使常委们有不同的意见,一把手也有一票否决权。商场之上,却是资本最大,是资本力量的较量。董事长罢免不了董事,也没有权力不让谁成为公司的股东。所以相比之下,董事长的权力远比官场上的一把手小。
董事长由董事会以全体董事过半数选举和罢免,董事由股东会选举和罢免,股东以其出资额享有权利,当然了,出资额越大,股东的发言权就越大。商场上的发言权和投票权,和实力成正比。如果萧佐拥有天佑集团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票,那么他就拥有了绝对控股权,就可以一言而定公司的许多重大决策,别人联合在一起也撼动不了他的位置。
可惜的是,萧佐虽然是公司的最大股东,却不是控股股东。正是因此,他在董事会才会受到两个元老的联合钳制。
“施大师,李逸风这个人,可以拉拢过来为我所用,还是他会死心塌地地跟随两个元老?”萧佐对李逸风有点想法,他很欣赏李逸风在公司的人缘,如果李逸风可以向他靠拢,成为他的助力,他对公司的全盘掌控力度,就会大大加强,“对了,两个元老,一个叫吴国学,一个叫刘日坚。”
“这个不好说……”施得沉思片刻,“八面玲珑和长袖善舞的人,一切以利益为先,谁带给他的利益最大,他就会倒向谁,这样的人,只可利用不可重用。”
“明白了。”萧佐点了点头,恍然间他有一种错觉,施得别看比他年纪还轻,却似乎比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