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如果一个人天生就有六命四运,那么他的命运就和大多数人大不相同,就可以称之为命数了。命数是命运的高级阶段,简而言之,就是将命运数量化,用一种数量的手段来科学地计算一生的命运走势。”
碧悠的话引得施得微微一笑,说道:“我一直认为算命、相面是迷信,听你说到命运也可以科学地计算,感觉很别扭。”
碧悠也笑:“科学未必就不是迷信,迷信未必就不科学,人类对事物的认知总有自己的局限性,而且说白了,迷信这个词才被创造出来有多少年?当年口口声声声讨迷信的伟人,其实他自己不但也对命运深信不疑,还特意找人算命,甚至定都哪里也要听听风水大师的高见,又怎么说?谁又敢说,科学不是被洗脑的迷信?”
没想到碧悠也有争强好胜的一面,施得笑道:“先不争论科学和迷信谁是谁非了,请师姐继续为我解疑答惑。”
“师姐不好听,就叫我碧悠好了。”碧悠明眸一笑,“如果一个人天生六命四运,再经高人指点,改命成功,达到了五命五运的随心所欲的命数,就上升到了命格阶段。”
命格……等等,施得听了出什么,何子天明明说他是六命四运的命数,但却用五命五运的命格来形容他,是他随口一说说错了,还是故意为之?
施得疑惑的表情让何子天哈哈一笑:“怎么,想明白了什么?”
施得点头,毫不隐瞒地说出了自己的不解,何子天听了,点头说道:“你果然细心,不错,细心是一个想要成功的人必须具备的优点之一。不错,我刚才确实是说你的命格十分奇特,是六命四运,严格来说,六命四运应该用命数来形容,但对于你,命运、命数、命格的划分,似乎都又不十分合适,所以我才用命格来形容你的命数。”
施得就更是迷惑不解了:“何爷,我更迷糊了……”
“你迷糊就对了。”碧悠倒是意态轻松,她轻舒右臂高抬右手,为施得倒了一杯铁观音,说道,“我也很是纳闷,怎么绝大多数人适用的规则,到你身上好像有失效的可能,难道你的命数之中,还有什么我看不透的变数?”
施得心中蓦然闪过一个强烈的疑问:“我想知道我加入的是什么组织,也想知道如果我要改命,是不是要向何爷学习相面、算命之术?还想知道,何爷和碧悠的命数达到了一个什么平衡,还有,今天遇到的李三江,何爷又想借他打开什么局面?”
何子天听了施得一连串的问题,先是和碧悠相视一笑,随即微微点头:“别急,施得,今天就会回答你心中的所有疑问,但在之前,还要先从你身上的奇特之处谈起。”
“来,喝茶。”碧悠又细心地为施得斟了一杯茶,她的动作轻柔而柔美,在青花瓷的茶壶的映衬之下,双手如玉。
不知何时外面天色转阴,竟然沥沥下起了春雨。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透过纱窗向外望去,街上行人脚步匆匆,没有一人为春雨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