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那些淤青都消失后,少年心情一下放松了下来,双手结的印也松开来。
不过他脸上刚露出笑容不久,便觉得脑中一阵剧痛,痛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脸se较之刚才更是苍白了不少。
以前很少挨打的许乾yin这时才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先是挨打差点被破了“休”门,本以为在“休”门修炼数十年之久的自己能靠着“临”字真言强行使自己的境界不掉落,可以应付父亲今ri的检查,所以没有和以前一样仅仅是用灵气慢慢滋养身体。现在才知道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有多么愚蠢,简直是自取灭亡,不过此刻已没有补救之法,一切全看天意了。
许乾yin有多痛苦,身上的伤势便消得有多快,只是越来越剧烈的疼痛,简直令他痛不yu生,脸se也是越来越和金纸一般。
好在等到许乾yin痛的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全身的伤势终于全部恢复了。那疼痛也慢慢退去,再无踪迹。
许乾yin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慢慢恢复了一点意识,虽说仍然能感到阵阵虚弱,却总不至于忽然晕过去了。
“差点,差点就把自己弄死了。不行,不能再休息了,得趁着这股气还在再修炼会儿,要不完不成功课又要被老爸责打了。”
想起自己的老爸,想到上午的修炼还没做,少年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恐惧之se,那虚弱感似乎也减轻了许多儿,急忙又:“临!临!临!”的念起真言来。
真言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少年甚至来不及结印,就出现了一阵远胜方才的痛感,措手不及之下,毫无准备的少年差点没晕死过去。
第二章 惊变
眼见着即使冒着身死的危险强行维持住了境界,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法开始修炼,许乾yin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se,本就念不下去的真言再也没心思去念,嘴巴一闭便砰然断掉。
真言一断,冥冥之中那股痛感再上心头,令他痛不yu生,目眦yu裂,而这时许乾yin心里累积多年的失望,却比**上的痛苦更加难以忍耐百倍。
剧烈的疼痛令许乾yin失去了理智,他面庞扭曲,眼中一股暴虐之se,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从小修炼这破奇门遁甲,却至今不能凝聚起身上之气!
别人有妈妈疼爱,我没有;
别人爸爸都疼爱儿子,我爸从小没给过我好脸se;
别人能买新衣服,能上网打游戏,我就只能呆在这破房子里,一天到晚盘着腿,结什么破印……”
越说心中一股悲伤之意就越无法抑制的涌上来,许乾yin抓着被单疯狂撕扯,还把闹钟什么的全扫到了地上,肆意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直到一阵急促的大力敲门声,将他从疯癫拉回了现实。
回过神来,少年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再看看摔在地上的闹钟显示着今天的功课时间已过,想到自己却没有修炼分毫,脸上露出惊骇yu绝的神se,但夹杂着“乾小子,快开门,有大事哦!出大事喽……”的砸门声,让他无暇顾及修炼,只能边喊着“门没锁”边匆匆忙忙的起身。
门外是一个穿着白se廉价衬衫的方脸中年汉子,正是许家村的村长许志跃。
身为一村之长,许志跃面对许乾yin家人,丝毫没有什么异se。身为复员军人,他可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看到少年着急忙慌地从卧室跑出来,许志跃大喊一声:“乾小子,你家招灾了,你爸出事喽!在市医院里,你快跟我走。”
说着便一把拉起少年,匆匆忙忙的向村外跑去。
被许志跃拉着跑了好一会儿,许乾yin才反应过来,提心吊胆道:“大伯,我……我爸出什么事了?”
“乾小子,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急。你爸在城里被车撞了,j察电话打到村里头儿,让家属赶快去医院,片刻耽误不得。”中年汉子边跑边气喘吁吁道。
交谈着两人来到了村口一辆摩托前。
许家村村口这时候早就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看见少年赶来,少不得七嘴八舌议论一番。
随后又有几个不怕事的年青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喊着:“那群王八蛋,欺负咱们村穷是吧,敢撞我们许家村人。”
“就是就是,这次一定要去讨个说法,乾小子,你别怕,我们今天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喊罢有摩托车的纷纷骑上了摩托车,没车的也坐上了后座,要跟着村长一道儿去。
看到这么多人,每辆摩托车上还不止坐着一个人,载着村长和许乾yin的年轻司机结结巴巴道:“志跃大伯,这么多人,摩托车一辆可只给载一人啊!如果就我们三去,人少还好点,这么多,交j不管啊?”
明知道跟在车后面的年轻村民大多是些油子,就是想去城里搞点事,看能不能混点有水,但这并不是阻止的时候,何况就是村长,也不好直接得罪这么多劳动力,许志跃只能yin沉着脸说:“虚毛,出了这种事,还有这么多小油子跟着,交j敢管,这世道也就太平喽!你小子快走,耽搁了时间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司机想想也是,不是有句话吗?那什么穷山恶水……便看了茫然无措的少年一眼,叹了口气儿发动了摩托车。
他感到志跃大伯的话里还藏着话,看样子乾小子的爸爸怕是撑不过去了,都是村里亲戚,就算他爹吓人也不好计较了,让那父子俩见上一面,也是积yin德了。
想到这里,司机不由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