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头,一时忘了问小静在哪个部门,于是稀里糊涂的被分到一个学习部,那里
没有小静,只有一群恐龙。
我这个人虽然脸皮有点厚,可我却不敢直接了当地去找小静表白。在学生会
开会的时候,我会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想着该怎幺和她说上话,然后直到散会。
就当我感到丧气的时候,机会就这样来了。
那是一次奥数竞赛,我是被数学老师强制要求参加的。这次竞赛挺严格的,
题目也很难,我一时来了劲,非常认真的完成了考试。初赛成绩下来后,我们学
校一共只有两个人通过,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当我听到名字后差点兴奋地跳了起
来,对,就是陈静。
这次竞赛是全国性的,所以复赛要去省会参加考试。学校领导格外重视这次
比赛,因为在我们市,能够参加复赛的也寥寥无几。为了打响学校的名头,领带
决定对我和小静进行专门辅导。学校指派了一个数学老师,我和小静一周会去老
师家三次,周三晚上一次,周六、周日早上各一次。周三晚上辅导完之后,我都
会先送小静回家。周六周日我们也会经常在一些小馆子一块吃午餐。
学习的时候,我们有不懂的难点都会互相问对方,或者一起讨论。
因为那段时间,我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对于我来说,我当然不满足。可我
不确定小静是怎幺想的。被这可笑的念头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羞涩牵绊着,整整
初二和初三两年我都没有表白。现在想起来我都很窝囊。
在初三快要毕业的时候,小静问过我高中会去哪所学校就读。我因为u妈妈/u的
原因当然是会选择在城郊的一间寄宿学校。而且没有选择余地。我又问小静,小
静回答说市一中。我们市最好的中学。
想到终有一天会各奔东西,我非常难过。原本毕业表白的计划也被我放弃了。
初中最后的一段时间,我就很少去见小静。
毕业会考结束之后,大家疯狂地庆祝,我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狠狠哭了一晚。
行尸走肉搬过了一周,我在家接到一个电话。
「田西你是个大坏蛋!我已经报了你的学校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脑袋轰的一声。
小静在电话另一边低声抽泣,我兴奋地在电话里喊,「陈静,我快疯了,我
现在就想见到你。」
之后的故事就像王子与公主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一样,我们感情的发展像
火箭一般。
直到现在。
回想起过去的总总,我不禁流下了眼泪。我低声向u妈妈/u诉说着我的经历,说
到最后,已经忘了我现在是被审判着。
u妈妈/u轻抚着我的头,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在很久以前,五台山有一位禅师收了一个才三岁的小沙弥。师徒两个终日
在五台山顶修行,从不下山。十多年后,禅师同小沙弥下山。这小沙弥看到鸡马
牛犬,非常惊讶。禅师就告诉他说,牛可以耕田,马可以骑,鸡可以报晓,犬可
以守门。小沙弥点头称是。过了不久,一个美貌少女走了过来,小沙弥吃惊地问。
这是什幺?禅师怕他动心,于是说,它的名字叫老虎,靠近它的人,会被
它咬死。小沙弥点头称是。晚上回到山上,禅师问,你今天在山下看到的东
西,可有在心里想它们吗?小沙弥说,一切都不想,只想那会吃人的老虎,
心里总是觉得舍不得。」
u妈妈/u和蔼地看着我,「小西,青少年对异性有爱慕倾向是正常的。但我不是
杞人忧天的禅师,你也不是朦胧的小沙弥。」
我看着u妈妈/u,思索着话里的含义。
「u妈妈/u很高兴你把心里话都讲给我听。」u妈妈/u带着微笑说,「你不是小孩子
了。我也不能像往日那样责骂你,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我抹掉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
「好了,你和秦树肯定都饿了。我去给你们做宵夜。」
「纪姨,我题目做完了。」这时秦树在一边说。
「哦,小西,你去给秦树看看作业吧。」
「好的。」
我来到秦树身旁,秦树站起身来,「谢谢你了,我去大便。」
教师宿舍的设计是厨房和厕所在一块,看着秦树跑进厨房,我坐了下来准备
看作业,忽然想起秦树不是高三吗?他的作业我怎幺改?我拿起习题集一看,发
现是高一的内容。我翻阅了一下,秦树一共做了三页的题目,算是很多了。受心
情影响,这些题目我一时看不进去。发呆了好久,脑海里全是u妈妈/u和小静的影子。
忽然听到厨房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问,「妈,你在做什幺宵夜啊?」
「啊?u妈妈/uip;u妈妈/u在下面条。」
听声音有些奇怪,不过我也不怎幺在意。强提了提精神,我认真翻阅起秦树
的习题来。看这些题目,我当然是对着参考答案来看,不过有些参考答案写得简
单的地方,我还得自己来推敲。干这个也算是近来新的业务,驾轻就熟,我这个
人做事十分认真,慢慢开始忽略周围的环境起来。
看着秦树的答题,这你妈写的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