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劳碌命个粑粑!”
“行了行了,一会儿见面说吧……”冯凯说着把电话给挂断了。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范无病就准备出去了。早上七点就开会,这纯属玩命的节奏,可是没办法,人家是领导,他要发疯,范无病也只能陪着他一起发疯,对于工作的事情老孔向来一丝不苟,除非范无病不准备在报社混了。
“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没空陪你。你手指头刚刚上完药,不能见风,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嗯……我大约中午的时候能回来,再跟你谈给你介绍工作的事儿,当然了。如果你不信的话,你也可以随时走,然后自己到外面去另谋生路,那个演唱会门票的事儿就当我没说,而且……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在外面偷鸡摸狗的,我直接把你腿打断了塞到菊花里当烧鸡!”
说着,范无病通过意念,让范小龟狠狠扇了范阿彪一个耳光,然后说道:“你能看见我怎么扇的你吗?你看不见吧,这就是一代绝学少林无影手,不要以为我吓唬你……”
“大哥,你不是想把我诳在这里,然后你去叫警察吧?”范阿彪捂着脸问道。
“呸,我吐你一脸,我要是想把你弄进去,还用这么费劲?直接把你拎过去就行了,怎么的?不信?不信咱试试!”
“我信,我信!”范阿彪连连告饶,范无病的少林无影手已经彻底把他给打服了。
“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惹麻烦!”范无病说着,出了门。
“大哥,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姓范……”范无病随口说了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把这个当贼的耷拉孙儿自己留在家里,范无病一点都不担心。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来是他现在受了伤,前途渺茫,又哄又吓唬的不怕他不动心,估计他不能走。二来……范无病这里的确没什么可偷的,屋里啥啥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连半毛钱的现金都翻不出来。
范无病开着那辆n手的金杯面包车走了。范阿彪自己一个人,站在屋里有些发呆。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跟做梦似的。
偷车被现场抓住,可不但没被送去吃牢饭,相反的,却被那位大哥给带到家里来,又是上药又是答应给找工作的,而且还说如果减肥成功,还给自己买演唱会的门票……真的假的?我做梦没醒?哎哟我去……难道我现在开始转运了?
想了半天,范阿彪突然眼睛一亮:“哎呀!”
他也发现了,范无病和他长得很像,刚才又听范无病说也是姓范的,范阿彪一拍自己的大腿:“这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吧?可不对啊,没听我妈说过我有个失散的大哥啊……难道是我爸的私生子?有可能……”
他胡思乱想着,屁股一沉,往床上一坐。结果悲剧了,这张木床实在经受不住他这么大体重的轮番摧残,终于嘎巴一声断了,范阿彪惨叫一声摔在地上,脑袋都晕了。
忽然,他发现手边,有一个装衣服的布包,里面的衣角露了出来。范阿彪挠挠脑袋,从地上勉强爬起了来,一边爬一边想:“这啥衣服啊?看起来咋这么奇怪呢?”
第二十七章 又迟到了
坐在车里,范小龟问:“那胖子是你什么人?”
明明是个贼,可范无病又是给他治伤,又说要帮他介绍工作的,范小龟有些想不通。.
“是我的重重重重……耷拉孙儿,简单的说,是我二千多年之后的后代!”范无病叹口气。自己这耷拉孙儿偷鸡摸狗当蟊贼,说起来的确有些丢人现眼。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呢!”范小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天伦之乐,含饴弄孙,好福气啊!”
“福气你妹,你懂个屁!”范无病没好气儿地说道。
三百多斤一个胖子,有这么含饴弄孙的吗?
“靠!又堵车!”范无病一脚刹车踩了下去。
高架桥上,前面两辆车有碰一起了。
没办法,这事儿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随着生活水平提高,现在各个城市里的情况都大抵如此,车多,人多,随便出现点磕磕碰碰的事情就能堵上半天,就算你有再着急的事情也只能在后面老老实实地憋着,欲仙欲死**不断,姥姥奶奶骂出花儿来,可还是一样过不去……
在高架桥上龟速行进,等范无病赶到报社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
晚了整整半个小时。
刚走进去,范无病就听见老孔那个超高分贝的大嗓门在会议室里嚷嚷着什么,似乎在说什么时间观念的事情,范无病不由得一阵苦笑。老孔这人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工作狂,而且特别有时间观念,你可以不给他送礼,可以不给他好脸色,甚至在工作以外的时候,你可以指着他鼻子骂娘。这些他都无所谓,但是如果你敢工作不认真或者开会的时候迟到,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以老孔的性格,就算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绝对不会给一点好果子吃。
当初最严重的时候,老孔甚至定下一个规矩,这个报社里不管是谁,哪怕是迟到一分钟,都要当着全报社的人对他鞠躬道歉,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一时间弄的人心惶惶鸡飞狗跳,后来还是冯凯那小子出了个主意,在某一天约好大家一起迟到了五分钟,然后都穿着统一的黑色衣服,一脸凝重,齐刷刷给老孔一鞠躬:“总编,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