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佛是南方富庶之地,如今正是入春时分,万物生机盎然,连路上行人都春风满面。
袁曦心想,古代人穿衣也挺有品位,不像古装剧里的路人甲全被糟蹋了,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千篇一律。
其实袁曦不知道,那是在达的丹佛,若是在边远之地就远不是眼前这番景象了。
宋子玉指着临江楼的匾额道:“你看那上面的字。”
袁曦凝神看去,之间临江楼三个大字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印章似的小子,隐约像是“宋”。
宋子玉道:“那个宋字便是我们宋家的标志,凡是有此印记的都是我们宋家的产业。”
临江楼高三层,正临两江之交,万里江水奔腾而过,可谓壮哉!
宋袁二人上了三楼,找了个雅座。
宋子玉解释道:“一楼是普通的大堂,二楼风景亦佳,三楼最特别,你看那边。”
袁曦顺着宋子玉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六七个人正聚在一起侃侃而谈。
“这里风景绝佳,读书人最爱来此吟诗作赋。三楼的酒菜虽说比一二楼贵,但若是有功名在身之人,我们一律半价。”
袁曦讶异地看着宋子玉,想不到这个古人还挺有想法的。
临江楼的老板早看到主子来了,很快就命人送上了酒菜,想必是宋子玉平时常点的菜单。
“贺三,再加上杜鹃醉鱼、凤爪两道菜,还有……‘三杯酒’。”
袁曦奇道:“这些菜很多了,为什么还要加?还有,只能喝三杯酒吗,多几杯行不行?”
宋子玉笑道:“这些菜是老板依我的口味上的,你比较喜欢吃鱼和凤爪,刚好这里的杜鹃醉鱼是一绝。至于‘三杯酒’,那是酒名,这种酒很醇,后劲也很大,我想你会喜欢的。”
袁曦心里感动,心想原来这个相公还是很细心很体贴的。
杜鹃醉鱼的烹调时间较长,袁曦也不挑食,便和宋子玉先品尝其他菜肴。
本以为来了古代就少了许多美味,谁知道这里的人做菜真有一手,没有味精也能做得如此鲜美,而且更健康。
其实也就富贵人家能享受到这些静烹细作,若是普通人家,哪里这么多讲究。
这里两人在吃饭,那边几个读书人却吵了起来。
袁曦看去,隐约觉得有个人挺眼熟。
“相公,那个是不是……司马颂贤?”
宋子玉点头道:“确实,刚刚还没看到,应该是刚到的吧。”
看到熟人,自然不能不去打招呼了。
两人走近了,才现司马颂贤正跟另一个书生争得面红耳赤。
“颂贤兄。”
袁曦心想,这些人倒不管年纪,兄来兄去的。
司马颂贤这才看到二人,惊喜道:“原来是子玉兄和夫人,你们来得正好,评评理。这个苏焕竟然说我们南方学子不如北方学子!”
袁曦看向苏焕。原来是一个少年郎,相貌清俊,只是看上去十分高傲。
苏焕嗤笑道:“南方学子做人同作文,软绵绵毫无气势,什么锦绣华章,通篇脂粉味!”
这话一出,在场的六七个南方学子都怒了。
袁曦感叹道,真是个不怕死的主,在场就他一个北方学子,他竟敢口出狂言,也不怕被单挑——他一个单挑六个。
宋子玉虽然不算是个学子,但听到如此辱没南方人的话,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
“阁下意有所指,锦绣华章又是何来之说?”
“我听说司马君贤月前做了一篇《临江赋》,陛下大为赞赏,京城人人传诵。今日到此一见,不过如此!更何况司马君贤词藻华而不实,清风歌女,舞悦重峦,全然靡靡之音!哪比得上我们北方万里辽原,苍穹一色的开阔雄浑!”
袁曦是第一次听说《临江赋》,不过看司马颂贤脸上乌云密布,难道说司马君贤是司马颂贤的谁?父子取名一般避讳,难道是兄弟?
又听苏焕接着道:“今日到此,我也不求你们能当场作赋,只要你们能对得上我这上联,我便无话可说,否则,便把这上联挂在临江楼一年,谁能对上才能揭下!”
说罢,便见苏焕提笔疾书。
待笔停,掷笔,众人一看,脸色皆变。
袁曦好奇上前一看,心里赞一声,好字,待看了内容,心里不由得笑出了声。
那上联却是:
东鸟西飞,遍地凤凰难下足
很不巧,袁曦恰好看过这上联,也知道下联。但是这种时候自然不适合由她出头,否则岂不是灭了南方学子的威风,让苏焕说南方学子还不如一介女流。
袁曦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苦思,而苏焕脸露得色。
袁曦知道宋子玉曾经薄有功名,也是满腹经纶,不过大多是生意经,要他对这对子也是极难,可是如果他一个生意人都对上了,恐怕苏焕也无话可说了。
想到这里,袁曦悄悄拉了拉宋子玉的衣袖,宋子玉疑惑地看向她,袁曦附耳低声道:“”
宋子玉眼睛一亮,含笑看着她。
“宋某不才,也曾读过几年书,算是个南方学子,这对子虽然不易,但是南方学子能对上的不知几何,今日就由宋某献丑了。”宋子玉说罢,执笔下字。
这下联却是:
南麟北走,满山qín_shòu亦低头!
众人一看,笑了。
苏焕脸上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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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化解干戈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