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晓鱼走到门口,发现一人身穿院卫青衣服饰,正恭敬的站在门口,门口还停着一辆院卫牌号的飞行车。见他出来,立马上前问道:“这位爷可是齐千户?”
齐晓鱼在府中被门人一口爷的叫着,心中觉得还没老成被人当爷的地步,现在他出来又被叫成爷,生生被叫老了十几岁,却也无可奈何,但是面上却没有异样,点头道:“正是区区,阁下是?”
&的贾诩,为百户之职,现在归于齐千户手下所辖管,见过齐千户。”贾诩说道。
齐晓鱼听到这个名字,正yu往前走的步子却突然停了下来。“贾诩?”记忆一下子将他牵扯到前世,在他死前数月,大汉宋王刘能叛乱,背后军师就是这贾诩。时人称其为毒士。皆因宋王叛乱之时,大汉内忧外患,无力讨伐,宋王叛乱如同加速大汉崩溃的一剂毒药,令人印象深刻,此人可谓是一计危邦,片言乱国,其心可诛!这位让宋王叛乱的军师,连环用计,诛杀忠臣良将,一时国内舆论请之讨伐者噤若寒蝉。偏偏这贾诩神秘异常,在此之前,竟是谁也不知他的来历,原来此人一直在院卫当差么?手底下有这样一个人当差,齐晓鱼不知自己是喜是忧。
齐晓鱼仔细打量这贾诩,年不过三十,留着些胡须显得十分干练,一身青衣更是飒爽,眼神之中似乎对自己这位大人忠肝义胆,但是这只是表象吧?
齐晓鱼不再纠缠这事,与贾诩一同上了车,只捡些紧要的问道:“贾大哥家乡何处?”
&的不敢,叫小人文和便是,回千户的话,小的家乡乃是雁州。”贾诩恭敬道。
&州人杰地灵,如今皇长子镇守在那,更加吸引国之栋梁归附。却不知贾大哥何时来这天京城?”
&还是乾元四年的事,调我进来的时候也是秋天,那时候皇长子还没去镇守雁州,千户不问起来,我倒也忘了,距今也已经快八年了呢。”
&来是这样呢。”齐晓鱼点点头,却突然道:“院长吩咐你带我去监察院,可有升任文书?”
贾诩开车的身子猛然一僵,片刻又松弛下来,笑道:“齐千户信不过在下吗?监察院千户升任只需院长一句话,并不需要什么文书的。”
&我们今天还是别去了,等到监察院做好升任文书再说,否则院长之语只入过你我之耳,何以取信于监察院众人,我去那里被当成jian细捉起来就不好了。”齐晓鱼说道。百户之职,自然监察院长一句话下去并没有什么,但是千户之职非同小可,大汉八州十二道共有二十个千户,可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左丹虽然发话,但是转i便能让自己接任千户之职,这却不太现实,毕竟其中牵扯太多。而自己这随口一问,只是想问问何时文书能正式下来,却不想着贾诩欺负自己不懂监察院的规矩,他究竟意yu何为?想到这人的毒士之称,齐晓鱼心中一凛,来自己此行,定然不会太平。
&户说笑了,院长已经给监察院上下打过招呼,齐千户如今不去,似乎说不过去吧?”贾诩似笑非笑的着齐晓鱼,用话挤兑他。
齐晓鱼听到贾诩这么说,顿时心里有了数,恐怕监察院已设好了鸿门宴,正等他赴席呢,齐晓鱼也不说破什么,立马一副惶恐的样子说道:“既然院长已经发话,我就随贾大哥同去吧。”
两人心中都是一阵冷笑。
贾诩心道“且让你小子得意一阵,一会让你后悔药都没得吃,也不枉兄弟们请我走这一遭。”
齐晓鱼倒是浑不在意,手上“无意”按了一下通讯器,那是他设定的紧急呼叫号,却是王长乐。
待差不多算到拨通了,齐晓鱼开口问道:“贾大哥,我们还有多久到监察院?”
&远了,转过这街角便是监察院。”贾诩说道。
齐晓鱼点点头,不再多话,转头着窗外风景。
待到监察院三个大字的时候,贾诩将车停好,对齐晓鱼说道:“齐千户,这里便是天下闻名的监察院了。”
&闻不如见面,这监察院果然有气势呢。”齐晓鱼装作那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因笑道。监察院大门高十多米,宽五六米,全以切割好的汉白玉垒成,人在其前,顿升起一股神圣之感。
&是自然,监察院建于二百年前,因军卫内部**,当时在位汉皇深感国不能无监察制度,于是另设监察院,监察大汉官僚。而一百年来,监察院的权利渐渐增加,集合了情报、监察为一身,可以说这里是天下官员又恨又惧的地方,他们称我们为:皇室的走狗。”
监察院的大门旁边,有一座石碑,上面写着第一任监察院长的手书:“芸芸众生头脑太多,结果反而没有思想;眼睛太多,结果反而什么也没见;他们本身便是表面,因此总停留在表面。”百年来,监察院中的“走狗”们为了这一块石碑血战过,奋斗过,他们真正的将这块石碑上的字当成了他们的信念,刻在了自己的血液中,他们要去替世人见,他们要去替世人思考。他们是行走在黑暗中的行者,人们知道黑暗中有他们会安全,但是却从不愿意与他们同行。
&户先请。”
&大哥先请。”
&是千户先请,下官不敢僭越。”贾诩说道。
要是外人来,这两位如此谦让,想必一定是关系极好的,但是两人却知道,迈进京营大门的时候,就是撕破面皮见真章的时候了。但是进入京营大门的那一刻起,贾诩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齐晓鱼算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