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枚金铢!你爱要不要!」
程宗扬态度坚决,声称修个金刚像二百枚金铢,自己这冤大头也太冤了。慈音好言好语说了半晌,也没能让他添一个子儿,只好道:「那便二十金铢吧。」
程宗扬假意讨价还价,心里冷笑,骗我?小心死丫头把你裤衩都骗过来,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师太,给我打个收条。」
慈音讶道:「区区二十枚金铢,哪里便要收条?」
「二十枚金铢也是平常人家一年的衣食,万一有人昧了我的钱,香竹寺的大和尚问起来,我也好有个凭据。」
「公子既然是行善,何必这么斤斤计较?」慈音嗟叹不已,但程宗扬毫不心动,把她对自己的惋惜之情,只当耳旁风。
慈音见说不动他,只好道:「请公子稍等,贫尼这便给公子写个手条。」一边唤道:「静善,给施主看茶。」
当ri见过的那美貌女尼从堂内出来,小紫一看到她,眼睛又是一亮,她用一柄羽毛扇遮住面孔,只露出一双笑吟吟的美目上下打量著她。
那女尼看到程宗扬怀中那个农艳的美人儿,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冷著脸奉了杯凉茶。
卓云君穿得单薄,只能靠程宗扬的大氅遮寒,身子紧紧贴在他臂间,加上她的妆扮,怎么看都是一个水x扬花的浮浪娼妇。程宗扬不介意她怎么看卓贱人,但当ri接她那一念珠,手心肿了两天不说,连念珠也被慈音讨要过去,没落到半点好处,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
注意到静善的眼神,程宗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一手伸到卓云君裙内,在她裆里捏了一把。那艳ji叫了一声,身体像蛇一样在大氅内一阵扭动。
静善寒声道:「这里是观音佛堂,请檀越自重!」
程宗扬笑呵呵对怀里的美人儿道:「贱人,有人看你不顺眼呢。」
卓云君哪里看不出主人的心思?媚致地瞥了小尼姑一眼,咬著主人的耳朵,用她正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那位小师太嘴上说得响,心里多半也想钻到主人大氅里。」说著她伏在主人身上,吃吃笑道:「小师太要跟奴家争风吃醋呢。」
静善拿起茶杯,朝卓云君脸上泼去。拿水泼卓贱人没什么,可冲掉她脸上的脂粉,露出真面目就麻烦了。
程宗扬挥起大氅挡住,叫道:「观音堂的尼姑要打人吗?」
慈音急忙从堂内出来,斥道:「这是贵客!哪里好得罪的?」
静善将茶杯掼到一旁,转身离开。
慈音对这个徒弟似乎也没奈何,换上笑容道:「公子息怒,小徒年少无知,还请恕罪。这是字据,请公子收好。」
庙里的金刚像好端端的会倒下来,别人只当是佛祖发怒,自己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真论起来,死丫头推倒金刚像,自己花钱重修也是应该的,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当凯子敲诈又是一回事。
程宗扬本来想藉机大闹一把,给慈音一个灰头土脸,能赖掉这二十枚金铢最好。那个小尼姑好对付,自己略一撩拨,就动了怒。慈音却是老激an巨滑,自己明知道她是钱没拿到手,作作样子,也不好再借题发挥。程宗扬悻悻然拿了收条,仔细看过,这才付了钱铢。
慈音亲自送到堂外,一路不住口的道谢,礼数周全。程宗扬「嗯嗯啊啊」的敷衍著,心里却在纳闷。等出了寺庙,才道:「死丫头,你怎么变这么乖了?」
小紫笑吟吟挑起唇角,柔声道:「程头儿,你逮到一条大鱼了。」
程宗扬哂道:「一个要钱不要脸的老尼姑也算大鱼?」
「是小尼姑啦。」
程宗扬惊愕间,又听小紫道:「那个老尼姑是鲨鱼,我才不钓呢。」
n0028.03(504) 双修
第三章
初七这天,程记粮铺又收了一千余石粮食,连同ri昌行的一万石粮食陆续运往江畔还未建好的粮仓。秦会之通过孙益轩的关系,暗中买来十余艘船。虽然都是普通的渔船,但加固之後,也能盛载数十石粮食。当天晚上,筠州车马行的汉子便cao舟将第一批粮食运往荆溪。
初八一早,程记粮铺挂出水牌,每石粮食收购价五百铜铢。周铭业刚拿到近两千金铢的粮款,闻讯连忙过来打探。程宗扬苦笑解释说:知州大人有命,让粥棚维持下去,如今来分粥的每天都有上万人,消耗的粮食简直是个无底洞。但官府有令,自己一个外来的商人,也不敢违抗,只好拼了命地做下去。
周铭业满眼同情,有道是财不露富,这个公子哥儿年轻好事,一到筠州就开粥棚施粥,如今被官府盯上,再多的家产也抵不住让官府挥霍。
周铭业陪著他嗟叹半晌,然後试探道:「在下还有些存粮,不知贵行……」
「要!」程宗扬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是现粮,多少我都要!」
从程记粮铺出来,周铭业的长随小心道:「掌柜的,听说宏升也备了一万多石粮食,准备卖给程记。」
「不用管他们。」周铭业道:「立即去收购粮食,筠州没有,就去周围的州县。越多越好,越快越好,价格就按四百铜铢一石,若是宏升提价,咱们也提,只要不超过程记的收购价就成,便宜总不能让宏升一家吞了。」
长随压低声音道:「即便是敞开了施粥,也用不了一万石。掌柜的,程公子一出手就收了数万石粮食,是不是想……」
周铭业叹了口气,「这位姓程的公子初来乍到,不知道我们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