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打了个哈哈,“既然跟姓王的没什么关系,咱们就不说他了。我跟你说,大叔,”程宗扬一脸苦恼地说道:“金铢这东西,我是真没有啊。”
朱老头一张脸拧得跟苦瓜似的,“我不要金铢不行吗?就银铢得了,一百六没有,你给一百五也成啊。”
“瞧你说的。”程宗扬熟络地朝朱老头胸口擂了一拳,“你当我什么人?明摆着让你吃亏的事,我怎么能幹?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朱老头抱着胸,被捶地半晌才喘过气来,“你的意思是,不给了?”
“可别这么说!我们白湖商馆,讲究的就是信义二字!”程宗扬大义凛然地说道:“欠你的八个金铢,我绝不赖账。今年还不上,明年接着还,明年还不上我後年还,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也给你还清!”
朱老头喘了半天气,然後一把拽住凝羽,哭丧着脸道:“姑娘,你给我评评理,他就这么坑我老人家——世道人心啊。”
凝羽想了一会儿,告诉朱老头,“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朱老头脸顿时黑了下去。
凝羽平静地说道:“南荒的路我们都不熟悉。如果没有你带路,我们寸步难行。如果我是他,也不会这样放你走。但我们没有恶意,只要能回到熊耳铺,所有的钱都会一文不少地给你。”
朱老头眼珠转了半晌,勉为其难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凝羽淡淡道:“如果你不信,可以让他再说一遍。”
“别别别,”朱老头悻悻道:“让那小子说,不定又变出啥花样呢。”
“喂,『乱』讲话可是要负责任的。”程宗扬道:“我可没有不守信用。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看清合同就答应吧?”
朱老头捂住耳朵,赌气道:“不听不听!”
…………………………………………………………………………………
被朱老头这么一搅合,程宗扬满心绮念飞得无影无踪。不多时,祁远等人带着几条大鱼回来。当下众人剥洗乾净,用竹枝串起来烤着吃了。
赶了几天的路,这会儿填饱肚子,留下几个人看守马匹货物,其他人都倒头大睡,以补路上跋涉的辛苦。
天『色』已经傍晚,金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在淡黄的竹子上,变成浓浓的橘黄颜『色』。风中带来大海的气息,让程宗扬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凝羽立在窗侧,修长的身影被阳光镀上一道金边,秀髪在颈侧轻轻飞舞,融化在夕阳中。
听到背後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只见程宗扬脱掉衣服,又去解裤子,接着拿起旁边的钢刀,不禁失笑道:“你在做什么?”
“到了海边,当然要享受这里的阳光、沙滩和海风了。”
程宗扬将已经扯破的裤腿齐膝割掉,然後当短裤穿上,舒服地跺了跺脚。他倒是想要一条海滩裤,可这个世界估计不太好找,只好拿条旧裤子凑合了。
“来!我们去捡贝壳,拣螃蟹!”
程宗扬拉起凝羽,奔出门去。
海浪轻柔地拍击着沙滩,洁白的细砂被夕阳映得一片金黄,高大的椰树在头顶摇曳着。远处翠绿的岛屿点缀在宁静的海湾中,宛如一块块不规则的翠玉,被海浪掀起的雪围着。
海天尽头,一群白『色』的鸥鸟在空中盘旋,丝絮状的雲丝静止般黏在碧蓝的天际,边缘仿佛被夕阳烧炙一样火红地卷起。
程宗扬躺在一片芭蕉叶上,头枕着叶柄,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海风的吹拂。凝羽抱着膝坐在一旁,反反复复握住一捧细砂,又反反复复让它们从指间滑出。衣襟间散发出ròu_tǐ淡淡的香气。
程宗扬舒服得几乎想呻『吟』,阳光、海滩,还有一个大美女,身边的一切,“简直就是我梦想中的爱情片啊……”
“什么爱情片?”
“就是……天仙配你知道吧?一男一女,开开心心在一起。”程宗扬拍了拍她的手,“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凝羽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眼中『露』出笑意。
“这样不难受吗?”乐明珠清脆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然後是小紫甜甜细细的声音,“怎么会难受呢?好舒服的。乐姊姊,你也戴一个吧。”
“咦——”乐明珠拉长声音,“我才不要呢,好硬。”
“可是很凉快啊。”
“咯咯”,林中传来两声硬物撞击的轻响。
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一边说一边笑,手拉手从林中出来,乐明珠的衣裙也在荆棘丛中撕破了,这时换了一条淡红的衫子,『裸』着白生生的脚踝,赤足走在沙滩上,踝间的银铃发出碎碎的脆响。
小紫紫『色』的衫子围在腰间,袖上那条金『色』的锦鲤缠住纤细的腰身,上身赤『裸』着,却是用两隻椰子壳作成胸罩,扣住雪嫩的/房。她一边走一边用小手在胸前拨弄,两隻椰壳碰撞着,发出“咯咯”的响声,让两个小姑娘都嘻嘻直笑。
“姊姊,我给你挑两隻最大的椰壳好不好?”
“不好啦。”乐明珠一口回绝,然後又纳闷地问:“为什么要最大的?”
小紫用手在胸前比了一下,“姊姊的胸部比小紫大啊,里面肯定能装好多好多『奶』/水。”
乐明珠小脸顿时涨红,连忙捂住小紫的嘴巴,“要死啊!不许你『乱』说!”
小紫眼睛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