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奴胸前仍悬着那条什么都遮不住的薄纱,听到他的话,这艳姬格格轻笑,两只丰满的/球不住颤抖。
程宗扬掠起她的发丝,笑道:听说你在北方给人做过姬妾?
碧奴似乎想了一下才记起来,娇笑道:碧奴自己都快忘了呢。
能娶到你这样的美人儿,肯定不是个平常人了。
程宗扬试图引诱她提到那个岳帅,碧奴却无动于衷,低笑道:好多年了,谁还记得呢。
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碧奴思索着说:他有一处很大的宅院。里面有很多竹子,每天都有讨厌的沙沙声。每个月仆人会送来各种花色的丝绸,可以随便挑选,然后有人裁制成新衣。还有一些好吃的……炙肉、鱼羹……哦,我想起来了,我还得了一对很大的红宝石耳环……
碧奴翻来覆去说的只是自己在那里吃的什么,用的什么,有什么漂亮的衣物和首饰,对程宗扬最关心的却只一语带过。程宗扬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吗?比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个子有多高?
好像是姓岳……啊,对了!碧奴忽然掩住口吃吃笑道:他总有很多花样,还请了人来教我跳舞。每次我做出来新花样,他就给我做新衣服。搞我的时候他都好大声,有一回他在葡萄架下把我绑起来,搞得我流了好多的水……
碧奴絮絮说着那个男人在床上的花样,却连他的姓名都记不清楚。程宗扬心里发急,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从我们族里路过,过来和我搭讪。然后我就跟着他了。
这么简单?
碧奴娇笑道:他说送我一匹丝绸呢,你知道,丝绸可是很贵的呢,我拿了丝绸,就跟他睡了。我爹爹差点气死,后来他领我走了很远的路,到他家里。
然后呢?
碧奴想了一会儿,我也记不清过了多久,有天他给我们每人一些钱,让我们回家去。我就和莫五一起走了。
莫五是谁?
一个年轻人,经常带着马到宅里来。嘻嘻,他送过我一串很好看的项链,让我趁他不在的时候跟他睡觉。拿了钱,我们一起离开宅院,没几天我发现自己大了肚子,那些钱也用完了。莫五把我交给一个商人,自己走了。
那个商人跟我睡了几天。后来听说我是从那个宅子里出来的,吓得脸都白了,什么都不敢问就让人把我送回来。碧奴笑道:然后我就到了这里。
那个姓岳的男人,你喜欢他吗?
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碧奴啐了一口,都是他,搞大了我的肚子,让我好几个月都整天吐,还生了个白痴。碧奴嫌弃地撇撇嘴。
程宗扬在脑中勾勒出碧奴的经历,她因为一匹丝绸,作了岳帅的姬妾,却对他的身份漠不在意,能记得的只是吃的穿的用的;那个莫五,怎么听都像是岳帅宅里的马夫,用一串项链把她弄上手,然后趁岳帅遣散姬妾的时候把她带走,说不定还骗光了她的钱,又把大肚子的她卖给一个商人。那个商人得知她是岳帅的姬妾,不敢再留,让人把她送回南荒……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被人弄坏了脑子,就是一个天生的白痴!
阿娘……
帘外传来一声细细的呼唤。
沉溺在ròu_tǐ欢欲中的碧奴恍若未闻,那个声音又唤了一遍,她才听到,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阿娘。
碧奴皱起眉头,口气生硬地说:你来做什么?
小紫来看阿娘。
听到小紫的声音,程宗扬就停下来,碧奴却耸着雪/臀,娇/喘道:别理她,再来……
阿爷死了。小紫细声说。
碧奴懒洋洋爬起来,他年纪那么大,早就该死了。
阿爷是气死的。那些人都骂他……
碧奴掀开水晶帘,就那样走出去,他们骂又怎么了?我还不是活得好端端的吗?
透过水晶帘,能看到小紫娇怯的身影。碧奴扫了她一眼,长这么高了?
碧奴语气中殊无喜意,很明显只是敷衍,小紫却显得很高兴,是啊。
你有几岁了?
这句话从一个母亲口中问出,充满了讽刺,但程宗扬一点都笑不出来。
小紫开心地说:十五了!娘,你好漂亮。
碧奴生气地说: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娘!都被你叫老了!
好的,阿娘。
碧奴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说:赶快走吧。没看到我在忙吗?
小紫好奇地张望了一下,程头儿?
我就知道这帘子是透明的……程宗扬尴尬地举手打了个招呼,干笑道:小紫,你好啊。
小紫也招了招手,小紫还有事,程头儿再见。
喂,碧奴忽然叫住她,是主人让你回来的吗?
是啊。主人要给小紫开/苞。
碧奴恍然道:我都忘了你还是chu女……开/苞的时候可是会流血的。
小紫微微一愣,然后展开笑靥,小紫知道了,谢谢娘。
碧奴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傻瓜,我是怕你弄脏了主人的地面。
小紫表情黯淡下来,低着头离开了。
白痴!碧奴掀开帘子,气怵怵回到室内,旋即喜悦起来,客人变得这么大呢……
听到她与小紫的对话,程宗扬对她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自己一直以为母爱是一种本能,但碧奴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识。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程宗扬浑身是汗,躺在软榻上地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