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楚为何非要娶她?”曹太后问道,想了想,她毫不掩饰地嘲讽笑道,“不过,他那个样子,也就跟个太监差不多,娶多少女人都是浪费!”
但曹太后随即脸色一变,“皇帝,会不会是那毒性已经解了?容楚他——”
“不可能!”皇帝却立即否定,“前几日,朕还亲自试探过,容楚毫无反应!而且那毒如果那么轻易就能解掉,容楚又岂会这么多年还一直在寻找解药?”
“那就好!皇帝也要多注意点!”曹太后吁出一口气,稍稍放松了些许。
而且她也想起当初给他们这个毒药的人所说的话,更是觉得方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因为这世间能解麟血毒的药早已无存,容楚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再恢复男子雄风!
只要一想到凤惊鸾那个贱丫头就算嫁进恭王府,也是个守活寡的命,曹太后就抑制不住地高兴。
贱丫头就是贱丫头,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皇帝,那雪心的事——”曹太后还是很担心雪心,毕竟雪心公主从出生起就是在她身边长大。
而且雪心公主的生母也是曹太后娘家侄女,生下雪心公主没多久就去了,所以曹太后对雪心公主的疼爱不是一般的深。
“朕知道了!”然而皇帝的反应却很是冷淡。
皇帝虽然也颇为疼爱雪心公主,毕竟她是长公主,但是由于雪心生母的事,却令皇帝一直非常介怀。
因为雪心公主的生母就是皇帝的表妹,先皇后死后,曹太后就一直暗示皇帝立曹氏为皇后。
但当时的皇帝并不希望曹氏一家独大,所以并没听从曹太后的话,这也让母子间关系一度败坏。
“皇帝——”曹太后对皇帝的反应非常不满,正打算说上几句。
殿外忽然有暗卫飞身掠进,是直属于皇帝的金吾卫,负责探听皇宫内外一切的消息。
“皇上!”来人跪下行礼后,便直接来到皇帝身边,附耳在皇帝耳边说了句什么。
“哦,还有这回事?”皇帝闻言后,眉头也是一挑,显然非常惊讶。
“怎么了?”曹太后紧张起来,“是不是北金那边又提出什么要求了?”
“退下吧!”皇帝扫了曹太后一眼,先挥手命那金吾卫下去,这才眯眼说道,“容楚方才与凤惊鸾在御花园发生争吵。”
“哦?”曹太后冷冷撇了下嘴角,容楚那个性子,向来阴晴不定,说不定他前一刻还喜笑颜开,眨眼间就要杀人。
哼,说不定他已经后悔娶凤惊鸾了!
“容楚说,凤惊鸾,喜欢简牧尘!”皇帝眼中散开意味深玩。
瘦得皮包骨的手指上有一圈红色的印记,那是炼丹时溅上去的朱砂。
……
凌阳侯府。
晌午时,沐凝从皇宫回来,就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青雪很担心,但怎么叫门,沐凝都不开。
土豪大人试图翻窗子进去看看情况,但大人它刚将窗户推出一条缝,里面就有人啪一下狠狠关紧。
“嗷呜!”土豪大人一个倒栽葱摔倒在美人蕉花丛里,委屈地伸出爪子摸了摸小鼻子,好痛!
晌午刚过,整个帝都城都沸腾了起来,继昨日恭王大贴皇榜宣布要娶凌阳侯府的庶出三小姐之后,今日皇帝也已圣旨赐婚。
一时间,源源不断的赏赐被送到凌阳侯府。
冷清多年的凌阳侯府顿时热闹起来,帝都城内各个高门大户都派了人来恭贺。
那贺礼亦是争奇斗艳,十分贵重。
凤子建从晌午时起就一直站在府门外迎客,简直是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半天不到,凌阳侯府里就已经济济一堂,人多到不得不找隔壁的林公府借起了桌椅板凳。
即使这样,依然还有后来的人没地方坐,只能站在院子里。
这些人之所以都不走,是因为他们得到了消息,这位凌阳侯府的庶出三小姐竟然与雪龙教颇有渊源!
他们是在等着,等着看会不会有什么惊喜。
果然,傍晚时分,惊喜到了!
向来神秘莫测的雪龙教主简牧尘竟然真的命人送来了丰厚的陪嫁。
是的,陪嫁!
而且还是整整三百八十抬!
当时凌阳侯府内所有的来宾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抬抬被送进来的红漆木的箱子,听着送礼的人一次次报着那每一抬红漆木箱子里装着的东西。
这些号称是豪门巨富的帝都王公贵族们也忍不住露出震惊的神情。
真真是价值连城啊!
就是公主出嫁也没这么大的排场啊!
这凤惊鸾到底跟雪龙教主什么关系?!
竟然能得此垂爱?!
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将心中对凤惊鸾的印象完全改观。
原来他们这些年都看走了眼啊,这凤惊鸾才真的是藏在鸡窝里的金凤凰,不鸣则已,这一飞,就要冲天!
众人可都没忘记,昨日恭王殿下可是刚送了凤惊鸾一斛东珠的!
……
不同于侯府前院的热闹,兰苑里,正响起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践人!凤惊鸾那个践人!”凤静儿正在拼命地摔东西,一脸的气愤和狰狞,“去死!去死!”
刚刚凤静儿也出去看了,她正是被那些宫中赏赐,以及简牧尘命人送来的陪嫁给气到了。
她就不明白了,凤惊鸾那个贱丫头,论相貌论才学,哪一样能和她相比?
凭什么她凤惊鸾就能得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