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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韵儿此话一出,全场又是一静。
所有人的眼神霎时“唰”一下集中到白韵儿脸上,然后又看看沐凝。
沐凝目光清冷地扫了白韵儿一眼,随即嘴角浮上讽笑,“那依你的意思,在比索唤出蛊虫的时候,本妃就应该站着不动,等着他用蛊虫来将本妃吞得连骨头都不剩?这样,就是遵循武道精神大赛规则了?”
“你——”白韵儿被反驳地一滞,却是咬着牙无话可说。
周围观战的众人中有人前几天在不夜城参加晚宴的,也联想起当晚这位自称南疆太子妃的女人就曾经挑衅过恭王妃,还诬赖恭王妃打她。
最后她不但被恭王训斥,神农谷的洛清流痛打,就连南疆太子也训斥了她。
可见她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
众人一时心如明镜,怕是这南疆太子的妃子嫉恨恭王妃,所以在故意找茬吧。
而且今日之事已经非常明显,分明就是比索不尊规则在先,放出大量蛊虫。
如果没有恭王妃那只小狐狸,恐怕今天他们所有在场的人都会遭殃!
最后也是比索拼死想要击杀恭王妃,恭王妃若不出手就会被杀。
所以恭王妃所做根本无错。
试问,谁又会在面临生死关头之际,因为一个规则就放任对方对自己施放杀招却不还手?
那不是有病吗?
白韵儿见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里都露出不赞同,心里不由一阵气恨,沐凝这个践人,就会博取别人的同情!
但白韵儿也知道,此时她居于不利地位,众人都偏帮沐凝,她再说就会引起众怒了。
于是她眼珠一转,冷笑道,“恭王妃果然好口才,本妃自愧不如!”
“本妃口才再好,也不如某些人颠倒黑白的本领高超!”沐凝冷冷回过去一句。
白韵儿这个无耻的女人,还以为她是以前的沐凝,可以任她欺凌耍弄!
“你说谁——”白韵儿气怒,沐凝这个践人,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出言讽刺她!
“坐下!”然而还不待白韵儿话说完,步清澜已然一声冷喝。
白韵儿浑身一抖,眼底露出惧色,她咬了咬牙,还是没敢忤逆步清澜。
只能气恼坐下。
不过沐凝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白韵儿。
只见沐凝眼神冷冷扫过,落在了委顿一旁的比索身上,她停下,居高临下俯视比索那张已然颓败的脸。
“我师弟……咳咳……”比索刚开口,就喷出几口黑血。
“我再说一次,我居于大乾帝都城,与你们无冤无仇,是你师弟埋伏我要杀我,我只是自保而已!”沐凝冷声道。
“可是,我师弟怎么会去大乾!”比索犹自不信。
“这就要问你了,”沐凝挑眉,冷道,“你不也离开南疆了?”
“我,我是为我师弟报仇!”比索气恨不已,他还是太大意,早知道月女如此厉害,他应当多做准备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弟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南疆?他在大乾身亡那么隐秘的事,你足不出户,又是怎么知道的?”
沐凝觉得这比索的脑袋真是榆木疙瘩,一条筋到底。
难道他就猜不到他其实是被人利用了?
“你是说……”比索终于反应过来沐凝话中深意,他本就凸出的眼珠子更是一瞬暴突。
那阴沉的仿佛厉鬼一般的眼睛瞬间便聚焦在了白韵儿身上。
是了,都是这个女人,千方百计游说师弟出关去杀人,也是这个女人亲自来告诉他,师弟被人杀了,激得他昏了头要为师弟报仇。
都是这个女人,若不是她,他和师弟至今还好好生活在南疆,哪会落的如此下场!
比索的眼里忽然流出鲜血,他的脸本就枯槁,瘦得皮包骨头,黑瘦得好似干尸。
此时他眼中滴血,露着阴森森的白牙,突然仰天大笑。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比索身影一闪,像是一道暗黑的闪电,猛地朝白韵儿撞去。
饶是步清澜的侍卫们迅速围上来,聚成人墙拦住比索,无数的剑刺出,将比索扎透。
但白韵儿还是被比索扑来的力量带起的风撞到了。
她所坐的椅子也在这一刻彻底散架,白韵儿重重跌坐在地,她蒙在脸上的面纱也一瞬被风掀起。
“践人,都是你害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哈……”比索拼尽最后的力量,突然仰头癫狂大笑。
但比索终是失血过多,伤重不治,他的笑声在最高峰的时候骤然而止,就像是老鸹的叫声。
“啊——”白韵儿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比索撞倒,她一开始头晕眼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到发现脸上有风拂来的感觉,又见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的脸,白韵儿顿时惊恐捂脸大叫。
不过刚刚那一刹那,众人已然看得清楚,就在白韵儿那张原本称得上美丽的脸蛋上,自左边额角处有三道深深的血痕一直刮过鼻梁,蔓延至右耳根下。
她右边额角同样也有三道血痕蔓延至左耳根。
两边血痕完全对称,正好在她脸上画了个对叉。
此时,白韵儿那张原本美丽的脸便如地狱里的罗刹鬼一般凶残可怖。
所有的人都迅速移开了视线,但每个人眼底都露出了鄙夷。
刚刚听比索的临终之言,似乎他会离开南疆参加这个争霸赛,并且还找上恭王妃,就是南疆太子的这个妃子指使的。
所以此时众人再看白韵儿,无不觉得这女人心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