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弯如月的眉霎时拧紧,她咬紧了牙关,明丽眼眸中倏地浮上了刻骨的妒意。
凤惊鸾,都是凤惊鸾那个践人勾走了容楚的心,才会令他对她厌弃若此!
不,她不允许任何人从她身边抢走容楚!
前日是她没有料到凤惊鸾身边竟然有那样的绝顶高手保护,才会令那个践人侥幸逃过一劫。
但今夜那个践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此时,皇后嫉妒地整张脸都扭曲狰狞了,她一扭头,就朝门外走去。
今夜,她就要让凤惊鸾那个践人人头落地,看那个践人还如何勾,引容楚!
容楚见皇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他冷冷抬眸,却见皇后正好转身,那一张原本端庄美丽的脸不知为何竟然狰狞若此。
容楚眉心微蹙,凤眸里有精芒一闪。
今天容楚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批阅奏折也不如从前那般专心。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过后,叶冰敲门进入,“王爷,皇后那边已经放了人!”
容楚从奏折里抬起头来,那一张俊美脸容上,眼神沉如静水深流。
“人怎样?”他问。
“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叶冰恭敬道。
容楚凝眉思索,沉默了片刻,他眸光微微一闪,“将人送去飞凤楼!就当还本王欠简牧尘的人情!”
“是!王爷!”叶冰并没多问,他向来冷心冷情,对不该知道的事,从不过问。
他虽然跟了王爷多年,但自家王爷的性子向来诡谲多变,又有太多的秘密不为人知晓。
所以,他只要遵照命令做事就好,知道的越多,只会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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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后寝宫。
“娘娘,您不该放了那人!”说话的是张德全,他是皇后礼国公丛翰学姐姐的儿子,也是皇后的表兄,他是御林军右统领,寻常都是守在皇城外边,很少会进宫。
今日他也是收到消息,称皇后要放了昨日好不容易才抓到的那个人,这才急匆匆赶了进来。
皇后似乎有些神不守舍,并没有在听张德全说话。
“娘娘!”张德全眉头皱了皱,他提高了声音,“你明知道那人有可能是隋七,有了他,或许就能知道简牧尘的真实身份,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他,您怎么能说放就放?!”
“你在指责本宫?!”皇后闻声,明丽眼眸猛地抬起,露出那对阴寒眼眸。
“臣,不敢!”张德全立即反应过来自己逾越了,他连忙跪倒在地,“娘娘恕罪!”
“你起来!”皇后伸手拧了拧眉心,似乎非常疲倦。
“娘娘,您是在为丛兄的事烦扰?”张德全与丛得水不一样,他父母早亡,依附礼国公府而生。
后来进宫当了御林军,虽然有皇后照拂,但他也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子上的。
“抓到隋七的事,你还没告诉他吧?”皇后却似乎不愿谈及她那个不成器的兄长,而是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娘娘,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门主他迟早会知道!”但张德全显然是听懂了,他叹了一口气,“而且鸿风是门主的人,隋七是他抓到的,他能不告诉门主吗?”
“到时候再说吧!”皇后目中骤然现出杀气,她看着张德全,厉声道,“今夜,让鸿风替本宫杀一个人!”
“谁?”张德全眉头一挑。
“凤惊鸾!”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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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侯府。
“阿嚏!”沐凝突然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她揉揉小鼻子,也没当回事。
今天起*后,沐凝心情一直很好,刚刚容楚派人来找她拿血,她还十分大方地告诉他们,晚上来拿,她要给尊贵的恭王殿下一份大礼!
那两人不觉有诈,或者说,他们是认为这世上还没有人敢阴他们家王爷,所以已经回去向容楚复命去。
沐凝让青雪煮了点红糖姜汤,趁热灌了下去,就去花园里散步,这是为了让血下得更通畅!
土豪大人早上早上醒了一次,但是什么都没吃,边打瞌睡,边喝了点水,就又睡过去了。
沐凝能感觉到土豪大人除了嗜睡,似乎并没受伤,所以也就不怎么担心了,只等着晚上带土豪大人去飞凤楼看神医!
哎,没办法,简大教主实在太忙了,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她想见他还得碰运气呢!
这一天,就在东游西荡中度过。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昨日华安凤家被满门抄斩的事,今天凌阳侯府内静的可怕,所有的下人似乎都胆战心惊人人自危。
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卷铺盖,打算趁天黑逃命去了。
从昨天起,李氏住的院子静悄悄的,除了几个洒扫的丫鬟仆妇,不见一个人影。
那几个丫鬟仆妇本来还站在门前聊天,乍一看到沐凝走了过来,顿时像是见了鬼一般,吓得腿都哆嗦了。
沐凝撇撇嘴,一扭头,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不过,当沐凝走到雅阁时,却发现凤静儿正神色匆匆从里面出来,她身后的几个丫鬟都抱着大包小包。
“啊!”一见到沐凝站在门前,她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猛地尖叫起来,小脸都变得惨白了。
“咦,二姐姐这是要去哪啊?”沐凝故意皮笑肉不笑地走过去,还亲昵地挽住凤静儿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你躲开!”凤静儿被沐凝一碰,顿时像被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