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绫口中默念口诀,大院门前被杜亮早已按着苏绫要求以阵法方位摆放好的木棍瞬间树立起来直插地面!
忽地,从地面处竖起一道肉眼不可见地强光,直冲天际,那张启奔跑过猛一头扎进强光如同撞在坚硬地木板之上般反弹回来,跌坐在地面。
他下意识地以摸鼻子,没有撞歪,也没有流血,抬眼看向大门处,哪里有东西阻挡?那他刚才是撞在了什么地方?
下一刻,后脑猛地被人狠砸一下,张启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王美涵扔掉手中棍子,“不会死了吧?”
苏绫上前伸手搭在他颈间,“还活着,拖到厂房去。”
因为人数是孙立伟的二倍,而孙立伟又受了重伤导致士气下降,没用多大功夫就被苏绫这方人马给摆平了。
此刻孙立伟身上带伤,脸上不知被谁用铁鞭抽出一道血痕,狰狞刺目。
他抱着头,跟所有人一样蹲在地面,而彰武等人则耀武扬威地持着武器绕场巡视,见哪个手脚乱动獐头鼠目的就来一棒子。
受了伤的兄弟则是被扶到一旁休息,伤势严重的则组织起来一批前往医院,用的自然是孙立伟的面包车。
“苏绫!”见苏绫走进门,彰武赶忙迎上前,“怎么回事?”
“王立斌送东子去医院了,张启想趁乱逃跑被美涵敲昏了。”苏绫眼睛扫向孙立伟。
后者此刻也正蹲在地上侧头看她,目光阴狠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现在孙立伟是看出来了,这女孩才是牵头人。
原本几次均有苏绫在场,但说话的都不是她,孙立伟只当是赵东与王立斌那几个黄毛小子在搞事,现在一看分明都是以这女孩为中心点的,方才也正是她第一个对自己下手。
“你们要杀要剐尽管来!但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让我孙立伟活着出去,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孙立伟阴沉着脸放下狠话。
杜亮咬牙上前,一脚踹上他的脑袋,将孙立伟踹得惨叫跌倒在地,他又不解恨般上前补了几脚,“我操尼玛的,以前就看你装逼了,你也有今天?东子哥跟你混了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真下得去手!”
孙立伟抱头蜷缩,闷哼连连。
彰武上前,伸手拦住杜亮道,“别打了,再打就真给打死了。”
而一听这话,孙立伟瞬间爬坐起来,“有本事就弄死我!我今天着了你们几个的道!就算栽在这了!有本事就弄死我!”他断定他们不敢堂而皇之地杀人,毕竟红毛的是纯属意外,也是赵东下的狠手。
而吴辰南的事情他当时不在场,具体怎么回事也没人说得清,眼前几个再怎么说也到底是学生,他就不信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敢杀了他不成?
屈辱的感觉蔓延心间,孙立伟咬牙切齿。
不少小青年都戏谑地打量着他,看着他这个在青城县风光一时地大哥栽在几个学生手里。
“弄死你?弄死你太便宜你了!你怎么对东子哥的咱今天就怎么整治你!给我吊起来打!”杜亮咆哮一声,几名小青年瞬时冲上前将孙立伟架起,用先前绑过赵东的绳子将他双腿捆了个结实。
待孙立伟被吊了起来,杜亮随便从地面捡起一根铁鞭,劈头盖脸地朝孙立伟一通猛抽!
惨叫声响彻四野,冲破了天际。
原定王立斌带人去砸八号台球厅,后来因着心系赵东便跟苏绫一块来了,此刻早前被派去砸场子的兄弟都陆续赶来,言道受伤的弟兄就已经送去医院了。
今次受伤人数超过二十,医疗费用就是不小的一笔,苏绫不得不将先前游戏厅营业赚来的两万元拿出垫付,不过手下兄弟砸台球厅时有样学样,竟是将台球厅柜台内的两千多元现金尽数掏了出来。
“咱们这哪是砸场子,再这样下去都发展成抢劫了!”赵庆笑着挠了挠脑袋,回头看着厂房内的一票兄弟心中豪情万丈的,回想几天前还总听班级里几个差生吹嘘认识一中附近某某混得好的小青年,像是在外面认识几个人多了不起似的,没少当着他面儿耀武扬威。
而如今他也竟然参与到带领数十号兄弟跟青城县有名望的大哥开打,而且还打赢了!
看着在那傻笑的赵庆,彰武就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笑什么呢!跟傻子似的!”
“诶?彰武,你记着前几天孙斌那孙子总吹牛逼,说他认识一哥们在南桥上参与什么百人混战不?明天到学校我非得掩掩他!”赵庆转身笑道。
彰武皱了皱眉头,有些黑瘦地脸上露出一抹鄙夷,“咱们这些事别到处乱说。”
“彰武说得对。”苏绫轻轻颔首,“不要刻意张扬,以免生乱。”
赵庆挠了挠脑袋,“好,听你们的。”
一旁,一直观看着这场战役地江淮生就含笑走到苏绫面前,“你想怎么处理他们?”他看向孙立伟和张启。
“对待敌人,需心狠手辣,不留后患,否则日后后患无穷,这不正是江老所言?既已踏入此道,我自是懂得如何司职。”苏绫度步走到一旁,单手负在身后,拇指轻轻叩打指甲,面上闪过一抹睥睨之色,朱唇轻吐,“铲草除根。”
前世地苏绫之所以逆天改命屡破禁法最终落得那等,除了对上天的怨愤,为人族的振兴外,终究还是因那桀骜二字所累。
这斩草除根四个字说得声音颇大,惹得一旁杜亮竖起耳朵,他转头看向苏绫,“绫姐打算宰了他?”
苏绫转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