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绫就要动作,江淮生身形一闪钻入了盘古幡中。
随即苏绫带着夏志文走出酒店,行至酒店后身无人的空地上。
紧接着只见苏绫单手扣住夏志文地肩膀,眸中红光一闪赤如丹火,脚下忽地生出六足光影,背部幻化四翼,如大鹏展翅般骤然展开,却都是肉眼不可见的光影。
人,就如疾风般消失在了原地。
“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实为帝江氏也。”
待夏志文再睁眼时,人已经至宝殿一侧地放生池旁。
远远可以见到几名比丘尼正要从面前经过,肩膀就被苏绫扣住带至假山旁。
他转过头,就看见苏绫面色有些病态地苍白,额角已经见了冷汗。
“你没事吧?”他惊声询问,目带关切。认识这么久以来,除了那晚在小楼施法引得天雷后昏厥过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苏绫露出这么虚弱的模样。
苏绫摇头,探首见几名比丘尼已经经过,便带着夏志文走向宝殿。
宝殿高而雄伟,夜晚降临,灯火璀璨,全身佛像光辉奇目,神态慈祥。
一路来到静心堂,左右无人,夏志文刚要推门而入就被苏绫一把按住。
她上前两步贴身在大门上,只听里面隐隐传来几道声响,“赶紧擦吧,天一亮就要出借了。”
是上午那个比丘尼的声音。
“静安师姐,我听说今天有个游客,一碰古钟就响了?”
“你拍一下它不响?”
接着房间里就响起一阵敲打声,伴随着比丘尼的娇笑声,令苏绫眉头大皱。
这群比丘尼简直太过放肆,这等无上法器也是他们可以随意敲打的?
待过了一会,比丘尼尽数走出了房间,并且反手将大门锁上。
待人走光,苏绫与夏志文便从一扇并未上锁的窗户跳了进去。
窗外月光下,古朴的大钟静静伫立在房间中央,玄黄色的钟体之上满是沧桑厚重之感。
“这么大个家伙,怎么带走?”夏志文绕着混沌钟度步一圈,皱紧眉头有些头痛。
那日苏绫与龚红叶的对话他因小鬼上身困顿得没有听见。
苏绫看着眼前的混沌钟,眸光之中露出一抹复杂之色。现在句芒氏后裔只怕早已不再,毕竟无人会像她这般机缘重生在当代,也很难有夏志文这般运气能繁衍至今。
这混沌钟,莫不如就收为己用。
这样想着,苏绫素手微抬,一团红光便是笼罩在古钟之上。
意外地是,古钟忽地嗡鸣大作,巨响连连,似是在抵抗着什么般爆发出一阵微弱的力道,苏绫瞳孔一缩。
这古钟今日认得她体带元气,但却并不愿随意认主,遭到巫力钳制便自内抵抗开来。
屋子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吵嚷声,伴随着脚步声朝这静心堂正在逼近。
现代化地警铃声亦是响彻凌海寺,混沌钟嗡鸣声音更大,一阵阵古朴厚重地巨响响彻耳畔直冲云霄!
“糟了!”苏绫额角见汗,眸中燃起丹火般地赤红,口中不住念出口诀,手掌上地白光越发明亮起来,但那混沌钟却犹如弹簧般,遇强则强屹然不动。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夏志文急得直打转,不断绕着古钟度步,“苏绫,得快点了!”
“人马上就到了!”
“完了!被逮住就糟了!”
突然,混沌钟内爆发出巨大地撞击之音,一束肉眼难见地强光忽然袭上苏绫胸膛,一口鲜血顿时从口中喷出,苏绫后退数步脚步踉跄。
就在这时,脖颈上的盘古幡忽然爆发出一阵强烈赤芒,红光弥漫屋宇,将手中地白芒尽数笼罩其中,刷地又将古钟团团包围。
红芒缩小,古钟亦是随着渐渐缩小,须臾功夫便化成手掌般大小地铃铛。
苏绫眸中一惊,来不及低头去看盘古幡,当下握紧铃铛与夏志文翻窗跳出静心堂,再次施展本领幻化四翼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天,香港报纸电台纷纷报出凌海寺千年古钟被窃的新闻,一时间谣言四起,就连昨夜的异常现象亦是被绘声绘色的传至街头巷尾。
古钟巨大,想要挪出凌海寺显然不是小动作可以办到,更不是一人可为。
但若是有团伙集体行动,当时距离古钟发出颤音到主持赶到现场前后不过几分钟,同一时间保安和比丘尼将整座寺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有人搬走古钟。
因寺院是佛门清净地,也从未发生过偷盗事件,所以内里并未安装监控系统,但寺院外围却是监控严密,毕竟寺内有着就连泰国政府也曾力争的宝物,但是警察查看了寺院外围周遭地所有监控设备也没见夜里有人潜入的痕迹。
据说当时古钟发出震颤声音,同时屋子里爆发出一阵强光,紧接着主持带人推门而入,屋内就已经空空如也。
古钟失窃似乎成了一道不可破解地谜团,玄之又玄。
然而这时,苏绫正因身体透支加之重伤而病倒在床,就连龚红叶三番五次前来也未能得见其面。
夕阳西下,夏志文坐在苏绫房间的窗台上,打量着手里的铃铛,忍不住心中惊奇,今天他不住拨弄,但这铃铛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如果不是亲眼看着苏绫将这东西从大变小,他甚至都要怀疑这是个破旧不堪零件损坏的废物了。
缩小后的混沌钟,如果不仔细查看,感觉起来并不如大时显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