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公孙先生吧。”朱隶轻飘飘的,把烫手山芋扔给了幕僚。
公孙良生瞬间无奈,想这个主子天下一绝了,这种事都能丢给他,于是对着朱理说:“其实,这里面有个故事的。”
“故事?”
李敏走在前面,听他们几个怎么糊弄天真纯朴的小叔,想这群人以他带头,当真是够邪恶的一群人。要是以后生了女儿儿子,绝不能这群人带。
猛的,是被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都给吓住了。竟然都想到给他生儿育女了。不过,照他晚上那个辛勤劳作的程度,她要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那真的是白费他功夫了。
嘴角不禁微勾,底下的人,都能分明看出她嘴角的一抹笑意。眼看她心情不错,念夏想着她刚心情回来之前都不好,这会儿见了姑爷心情一下子好了,要是说到外面说这两公婆在打冷战,八成是没人能相信的。
春梅是李敏故意留在府里的人。见到了主子,春梅报告今天的任务,细声在李敏面前说:“夫人把小姐开的药汤让人倒了,说是让人去请周太医。”
说完,谨慎的小眼神,生怕李敏受打击。
李敏坐下,先拿帕子拍打下衣服上在外面沾上的灰尘。等下面丫鬟打了盆热水给她清洗,那样子,像是没有听清楚春梅说的话。回头,看到这个小丫鬟像是一脸罪过站在她面前等着她说话时,李敏瞬间笑了,说:“夫人想请谁开药,信任哪个大夫,是夫人的权利。”
李大夫从来都不怕这种事儿。这种事儿遇到多了。比起那些拿刀子架在大夫脖子上的,好多了。
站在门口外面的朱隶,听到她略带笑声的嗓音,银铃悦耳,皱紧的眉宇骤然一松,嘴角略带出一丝无奈。
她都一点不紧张。他这紧张过她。
“大少爷。”春梅见到他出现在门口,连忙福下身。
“给我也打盆水。”受她影响,现在他也爱干净了。
底下的人,自动自觉都退出去。
李敏卷起袖管,清洗双手,在徐氏药堂出来的急,手指上沾上的一些药灰都没有擦干净。
朱隶可以闻到她身上带的股清香,一直想问了:“你这身上抹了什么药?”
“药?”李敏感觉好笑,“哪有什么药?”
“今儿去了提督府。”朱隶拂起袍子,在她身旁坐下,说,“那里的三姨娘你见过。她说你身上不知道抹了什么药香,很好闻,让提督让我回来问问你。因为她本想到徐氏药堂买,但不知道是什么药。”
李敏大体上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笑道:“不是药,不过是牛奶。”
“牛奶?”
护国公府比其他人家好在,养的牛羊众多,不缺羊奶牛奶。牛奶是很好的护肤品,而且平常人每天一杯牛奶有益健康。
朱隶抓起她一只手,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
不知道他闻到些什么,只感觉到他那牙齿都快啃到自己手背上。李敏略羞,斥道:“大白天的,没点灯呢,小心婆婆两只眼睛看见。”
终于说起他妈了。朱隶那双深深的墨瞳抬起来看着她。
李敏垂眉,转过脸。
“我知道你难做。你想做什么去做,我就在你身后。”
他的声音,在她耳际边上萦绕,好像绕梁三日不绝耳。
她的手想要在他掌心里挣开,他的手指宛如铁钳,她动弹不得,只得又瞪了瞪他。
“大少爷,大少奶奶。”管家在门外说。
“什么事?”朱隶问。
“夫人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过去。”
尤氏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朱隶先站起来,对她说:“我自己去行了。”
“我随你去吧。”李敏跟着起身,一点都不含糊。
他回头看她一眼,能读懂她眼里的东西。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儿,何必畏惧面对尤氏。
尤氏在花厅里吃上了周御医给开的药。话说,这个药真苦,比之前她喝的,据说是李敏给开的,苦多了。都说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周太医这个药才是对的,李敏那个药是诓她。尤氏越来越肯定这一点。闭着眼,一口喝完了周御医的药。
门口的丫鬟报告说她要找的人来了。
尤氏急急忙忙让喜鹊把药碗端下去。喜鹊感觉到她有点心虚,不知道心虚什么。
朱隶在前,李敏在后,进来。
拜过礼节,分别在椅子里坐下。
尤氏对他们两人说:“隶儿,你娶的这个媳妇,是时候该回娘家看看了。”
回门不回门,李敏已经给尚书府回过答案。现在,尤氏突然主动提起她该回门,有点不像是作为护国公府主子的作风。
尤氏对此是这样说的:“这是礼俗,不能乱来。你父亲母亲,一直都盼你回门去看看。说到外面,会说我这个婆婆不会做人,卡着不让你回娘家。”
朱隶听到她这样说,道:“既然母亲都开口了,我和敏儿,明日回尚书府一趟。”
“也好。”尤氏点着头,吩咐,“给亲家带去的回礼,不能太寒碜了。好好准备。”
这样说法,又貌似尤氏很挺李敏她这个儿媳妇,要儿媳妇风风光光回娘家给人看着羡慕。
尤氏只是为这件事召他们两人来。交代完事儿,他们两个起身拜别。
目送了儿子儿媳妇走,尤氏对自己底下的人说:“看着大少爷大少奶奶都会带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