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死,三个字,最简洁的,却是最要命的。
眼看这群此次来救援的东胡人,明显是呼延毒本部落的人,所以,才如此在乎呼延毒。现在,呼延毒身上中了莫名其妙的毒,他们倘若把呼延毒带回去,没有解药,是只能看着呼延毒死。这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的,否则,他们不会费尽心机无论如何要把呼延毒救回去。
“二叔,你先回去。”呼延毒看着大胡子男子,代替对方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听到呼延毒这话,呼延赞艰难地在喉咙里哽咽了声。
“二叔,你小心,你腿上也中了对方的箭,或许——”
“不怕,首领,我腿上绑了结实的护甲,那箭只会插到护甲上,伤不到我筋肉。”
呼延毒听到是这样,更是二话不说,坚定地让他们走:“告诉可汗,权量大局利益,不需要考虑我!北燕,迟早是我们可汗的,大明也一样!”
“首领,这次是我们计算有误,不知道他们大明人有隶王妃这样的人——”呼延赞皱眉凝神。
呼延毒像是一样陷入了沉思。当初和乌揭单于一块抓李敏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这个女子与众不同。结果,李敏是比他们这些人,想的更加不简单。
竟然能破了他们东胡人巫士的毒!这样的中原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根据公孙良生的指示,北燕的军队让开了条路,呼延赞带领其余的东胡人匆匆撤离,留下来的呼延毒,被重新押上了牢车。
公孙良生骑着老马,到了魏家兄弟面前,流露出意味深长的味道说:“请两位将军回府吧。王爷王妃都在府里等着。”
魏子清、魏子昂,无不意外,都满脸惭愧至极。
在回到魏府的途中,他们遇上了接到命令急匆匆从前线跑回来的魏子彬。魏子彬对此老惊讶了,问他们俩:“大哥,三弟,怎样,拿到老四的解药没有?”
“你不是接到王爷的军令回来的吗?”魏子昂反问老二。
魏子彬看到了他手上的绷带:“老三,你受伤了?”
“中了东胡人的毒,要不是王妃——”魏子昂一言难尽,羞愧不已。
“王妃?”魏子彬一头雾水。
到了魏府门口,听见管家说李敏在里面,魏子彬第一个喊糟。当然,他没有喊出声,只在心里面说:老四这条命还能不能活下来?
朱理下了马,作为仅次于护国公的主子,带着众人进了魏府。
魏府的大堂里,和昨日一样,人才济济。不同于昨日的是,昨天的魏府里面,魏家人大都是怨气十足,自以为自己占了理。到了今日,大部分的魏家人,都是心里头打鼓,脸色惶然不安。
三兄弟进到大堂里,见到父亲魏老坐在正中的位置,俨如家长要办事一样,一个个心头如雷。
“跪下!”魏老像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句话先对三兄弟说。
魏子清、魏子昂乖乖跪了下来。
魏子彬跪的不情不愿。
魏老从座上下来后,先对着朱理和公孙良生拱手致歉:“三个孩子不成器,给理王爷和公孙先生添了麻烦,老生在这里先代三个儿子道歉。再让他们三,等会儿跪到王爷面前负荆请罪。”
听见父亲这样说,魏子彬先咕哝了一声:“还不是为了救老四。父亲口上不说,也不是紧张老四。我们不去,难道让父亲冒这个险?”
“我有让过你们三个做这种蠢事吗?明知道那些东胡人是不会把解药给我们的。”魏老生气地说。
“但是,老四的伤怎么办?父亲你说怎么办?”魏子彬站起来大声对着魏老。
魏子昂赶紧拉拉老二的袖管。
魏老沉着脸看着儿子。
这本来是魏府里自己家里的家事,朱理和公孙良生是不好插嘴。可是见到现在这副场景,公孙良生不得不上前,说了一句:“魏军师,昨日不是对三位将军说了吗?魏军师亲自到门口接的大夫,到府里给四少爷治伤。”
意思即是说,魏老从一开始,选择相信了李敏。
魏子彬的意见马上来了:“父亲,昨日我们几个商量过了,老四的伤没有好转。”
言外之意,李敏解不了老四身上的毒,所以,他们不得已去和东胡人交涉。
关于这点,魏子清和魏子昂一路上一样是很疑惑。明明,昨天老四的病情恶化,说明李敏的解毒没有效果。怎么到了今天,突然间,变成好转了?不会是骗他们的吧?
“所谓耳闻不如眼见。”公孙良生就此,对三兄弟和魏老一起说,“让他们去见见小魏将军吧。”
实际上,魏府里的人,都在大堂里等消息。李敏只告诉了小李子病人病情有好转,让小李子火速去找她老公报信,因为她生怕公孙良生出去是由于魏府里几兄弟不在八成事情有变。结果果然如此。公孙良生在听说三兄弟都出门之后,考虑到魏家人为了家人情急时,难免会误中他人圈套做出了一些不可挽回的蠢事,赶紧跑去找主公商议。于是有了后来他和朱理赶着去营救魏家兄弟的那一幕。
这样看来,连魏老,都没有见到小儿子。
魏老说:“身为臣子,哪能弃身上职责与公务不理,早上去到军营,遇到了王爷,接着,再见到了公孙先生,我才知道你们几个联合背着我和王爷,干出了些蠢事来。”
小李子听到这儿,摸了下鼻子:恐怕不止这几个吧。
在场心里惶惶然,脸上难掩忐忑不安的,自然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