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隶的眸子就此一眯,带了几许深意看着眼前这个人:“本王想的也是这样。你以后,更要好好地感激王妃。”
“奴才必定全心全力为王爷王妃效劳。”
前头,走来了一个人,见那人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朱隶的眉头,顿时拧了拧。
李敏感觉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了一丝微动的痕迹。同时间,她们乘坐的马车,停了下来。
“扶她们下车。”马车外,有个声音喊道。
车帘子被人掀开以后,在李敏面前露出了一张人脸。
这张人脸,可以说李敏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因为这个人,曾经就上次,背叛了朱璃把她卖给了黑风谷的人。
廖姑姑看见了她,眼睛笑成了两条漂亮的新月儿,看来是心花怒放,说:“王妃,奴婢都说过,是主子,看见王妃,都是喜爱王妃,惦记着王妃的。”
李敏坐了起来,脚踝上,是被对生铁的镣环给拷上了了,只有手没有受到拘束,但是,不意味她这只手,可以用手就把铁环给解开了。她再望到身边躺着的朱琪,一样是脚上上了铁镣。
“不要怪我们少主用了铁镣,毕竟,王妃几次遭绑以后,都是跑的叫一个飞快。”廖姑姑说。
“知道本妃跑的飞快,用铁镣就可以锁住本妃的脚了吗?”
“这有,总比没有好吧。”
李敏冷笑一声,这个廖姑姑的口才,倒是比上次好了不少。上次被她几句话堵到哑口无言,现在算是变精明些了。
“原来,你真正的主子,是绑匪?”李敏慢吞吞地把脚移放到下面时说。
廖姑姑不像上次身为朱璃的奴才给她穿鞋子了,是指着底下放着的那双棉鞋没有动,道:“王妃自个儿穿上鞋子吧。外面冷,哪怕是走一步,都很可能把脚冻着了。我们这个少主,可不像三爷那般怜香惜玉。”
刚好,李敏可不想她这双脏手碰了自己。
见李敏自己弯下腰捡鞋子穿,而且一点都不受到打击,廖姑姑俨然站在边上有些不悦。
眼见榻上躺着的另一名人质没有醒,他们是叫来了个男人,把朱琪背下了马车。李敏抓着廖姑姑的手,下了马车。
夜里看不清楚,只见有一盏红灯笼,孤零零地悬挂在前面的屋檐下,发出一点黄灿灿的光色。照着四周,依稀可见的是,四面高墙围成的小院子,前面一排屋子,四五间房这样,看起来像是有点家底的农庄模样。
院子里的没有人打扫,是没到了脚踝。李敏踩进雪地里是冰冷冰冷的,只得尽快走着。
随之,她和十一爷一块是被关在了那排房子里右侧倒数第二间房里。屋里烧了点木炭,稍微有点暖气,但是,显然,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这样一点温度,根本不足以御寒。
对于平常在暖和屋子里呆惯的人,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朱琪是活生生地被冻醒了过来,只觉得鼻头流下来的汗,可以直接凝结成条冰柱。
李敏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不用叫她们醒的了,因为在这样冰冷的屋子里,她们根本不用睡,一睡的话,绝对会被冻死。
廖姑姑给她们拎来一个装了热水的铜壶,对着朱琪打抖的背影咧开一串牙齿:“十一爷要睡也没有关系。我们少主说了,十一爷大可以睡到皇上把赎金送过来。”
朱琪从床上骨碌下,转过身,拧紧一双眉毛看着她:“我怎么看你好像在哪儿见过。”
“十一爷没有眼拙,奴婢早先在皇宫里做过事儿。”廖姑姑假惺惺地冲她福了福身。
“你在皇宫里做过事,主子是谁?”
“奴婢在皇宫里的主子可多着了,有静妃娘娘,也有大皇子殿下——”既然李敏早知道这些事了,廖姑姑也就一五一十地坦白了。
朱琪的眼珠子在她那张老脸上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儿:“你说你曾经是静妃的人,是大皇子的人?你为什么在这儿?”
“因为奴婢是拿人钱做人事。谁出的银子多,就给谁做事。”廖姑姑拎着的铜壶往脸盆里注水。
朱琪跳下床了,挨近她身旁,轻声说:“如果爷我出的银子最多呢,你给爷办事吗?”
廖姑姑身体僵了下,转过头,像是不可思议地瞅了眼朱琪,接着,好像当朱琪是个傻子一样,只是笑着不说话。
朱琪是把身上带的一块镶金的玉镯子都取了下来,对着她说:“这个给你,以后,还有的你收的。”
“十一爷是在给奴婢说笑话吗?”廖姑姑伸手,推了镯子,“十一爷这点东西,奴婢真看不上眼。”
朱琪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如此说来,你那个主子是富可敌国的主子了?”
“奴婢的主子——”廖姑姑说到这儿,突然一个警觉,狡猾地收住口说,“十一爷不要套奴婢的话了。之前,奴婢在隶王妃那里已经吃过了一次亏,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说完,她抽身退了出去:“请王妃和十一爷在屋里呆着,哪儿都不要去。不是奴婢吓唬两位,外头真有狼,而且是不认人的狼。”
朱琪走到了窗户那里往外张望,见外面院子里,是有一对绿幽幽的野兽眼睛,虎视眈眈地望着她们这里。
李敏对此早看见了,在下车的时候已经看见了,是那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