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林天龙心里更急,顾不得最后一排观众席有两、三个人正在朝着他们猛瞧,他一把便将跟在身旁的柳若儿搂住,即使离后门只有十步左右,但那几秒钟对他两而言可能非常漫长,直到那扇塑胶皮都已破裂的蝴蝶门被林天龙推开,柳若儿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天龙,你别这样搂着我的腰,万一被熟人看见多不好。”
虽然舍不得放手,但小妮子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所以林天龙在松手的同时也迅速说道:“等一下我们走捷径比较快,不过有段路你最好还是让我牵着你比较妥当。”
柳若儿似乎有些羞赧的瞟了他一眼才应道:“只要不会被人看见,人家才不管你要对我做什么。”
如此明显的暗示如果林天龙还听不出来可就真是只呆头鹅了,所以他马上心照不宣的回答道:“安啦,等一下你就会知道这条私人便道有多隐密了。”
所谓捷径其实就是老街对面的一条防火巷,在这个屋宇错综复杂、违障建筑又到处都是的街道上,这种弯来拐去的无名巷还真不少,假如不是有林天龙带路,柳若儿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走进这种狭窄的胡同里面,因为除了仰赖光线微弱的街灯以外,其余的就得碰运气看住户点不点灯了,特别是林天龙之前所强调的那段小路,根本是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林天龙熟门熟路的话,柳若儿不知已跌倒了多少次。
最黑的一段是夹在两栋平房中间,那称不上是防火巷的通道大概只有一米宽,并且还得扣掉一条小小的排水沟,纵使有林天龙的搀扶,小妮子还是有三次差点就踩进水里,幸好林天龙每次都会即时抱住她,而也因为如此,柳若儿甚至还在那不到十五公尺的距离内,摸黑和林天龙接吻了两次。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多情?柳若儿生日之夜从无人陪伴的地狱突然来到帅男院长陪伴的天堂,小心肝激动狂跳也是在所难免的。
一走出那段高低不平又弯弯曲曲的便道,果然就看到了“百花旅社”的招牌,两层楼式的小旅馆外观毫不起眼,要不是门灯够亮,只怕想投宿的人都还可能会找不到,而眼看目的地就在咫尺之外,柳若儿不禁有点踌躇的停下脚步说道:“天龙,你这样牵着人家走进那种地方,感觉好奇怪喔。”
一看小妮子还有顾忌,林天龙不由得咧嘴笑道:“傻ㄚ头,这还不简单,你就把脸贴在我身上不就得了?”
林天龙话一说完便搂住柳若儿的香肩迈开步伐,这时候小妮子就算想打退堂鼓也已来不及,只见她飞快地偎入林天龙怀里,那张略显潮红的俏脸根本不敢看人,然而世间事就是这样,她越是怕人发现,偏偏迎面就走来了几个青年男女,这下子柳若儿真的慌了,因为那群人有好几个都是以前的同学,所以她在情急之下,二话不说便拉着林天龙冲进了旅社。
柜台里头并没有人,不足两坪大的玄关连张椅子都找不到,因此柳若儿只好急急的说道:“讨厌!还不快帮人家挡一下。”
就在林天龙用身体挡住她大半个背影的时候,那群年轻人已嘻嘻哈哈的走过门口,不过柳若儿依旧不敢回头,看着她激烈起伏的胸膛,林天龙大致已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的问道:“同事还是同学?”
柳若儿点着头说:“嗯,同校而已,不过其中有三个我认识,刚才差点就吓死我。”
惊魂未定的小妮子继续嘀咕着说:“也不晓得有没有被她们看到或是认出来,要是有我就惨了!”
林天龙不以为然的安抚着她说:“这有啥好担心的?就算她们真的看见,你就说我是你弟弟好了。”
“她们才不会相信这种说词。”柳若儿本来还想说下去,但柜台后面突然冒出个人头说:“要休息还是过夜呀?”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眼神飘忽的老太婆,虽然觉得这妇人有点鬼祟,不过此刻的柳若儿只想赶快拿到钥匙,所以她低声的告诉林天龙说:“我不要过夜喔。”
话是柳若儿跟林天龙说的,但回答的却是老太婆:“小姐,来了就别怕!我这儿安全的很。”
也不晓得是这老太婆听岔了、还是她误会了什么,柳若儿根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就在她兀自纳闷时,林天龙已掏了五百元放在柜台上说:“好了,老板娘,别胡说八道,快把房间开给我就好。”
老太婆一边收钱、一边盯视着柳若儿说:“看在这姑娘条件不错的份上,就给你二楼那间刚换过新床垫的房间吧。”
林天龙知道这婆娘一定把小妮子当成兼职应召的小姐了,为了怕她再继续啰嗦下去,林天龙一接过钥匙便拥着柳若儿往楼梯走着说:“老板娘,如果有太吵的客人你就别开到隔壁来烦我们了。”
老太婆仍旧盯着柳若儿的后背应道:“放心,今天生意差,楼下都还空着好几个房间,没有人会上楼去吵你们的。”
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交谈,其实隐藏着柳若儿所不知的暗语及勾当,所谓“太吵的客人”指的是一群男人对一个妓女的团体游戏,这是他从朱华平孟彪那里听来的夜总会暗语,不过他真正在意的是不想让柳若儿在熟人面前曝光。
二楼只有四个房间,林天龙拿到的是左后方那间,由于不是面对马路,所以比较安静,而柳若儿一进房间便赶紧把门反锁,也许是因为刚才被同学吓了一大跳、也可能是神经过敏,她不但连窗帘和浴室都检查、而且连衣橱的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