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玩麽?”他的声线很娇柔,比女孩子的声音还要甜腻,这样的声音使她打了个冷颤,好冰冷,他的声音比脖子上的刀片还要冰冷。
“你就那么喜欢多管闲事?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是什么麽?”声音的里杀意让郑铮的心沉上许多,简单的两句话,她已经判断出这个男人生性凶残,冷血无情。他会在这里守着她,证明一直都在跟踪她。
男人的意思很明白,多管闲事?也许在他看来她是不要命的多管闲事,可对她来说那是为旧人守护他重视的一切,那是一个承诺,阔出性命也要坚守的承诺。
对什么样的人就说怎么样的话,就算他拿着刀子搁在她脖子上,也不代表她要对他好言相说。死亡,她怕,丢弃尊严,她更怕。
“哦?这样说来,你现在做的就不是多管闲事?那么高捷行跟你是什么关系呢?伙伴?合作对象?还是一只棋子?你守在这里,是怕我知道些什么麽?那你说我知道了那些内容,我会不会想好万全之策来护着自己呢?动手之前请你先动动脑子,虽然脑子这样东西不是人人都有。”
别的好说,郑铮这孩子倔强得很,最讨厌别人威胁她,更别说用刀子恐吓她。让她不爽的人,她也没必要让他心爽,耍嘴皮子,谁人耍得过她?
她竟然讽刺他没脑子?男人浑身散发怒气,郑铮说的前部分,他也有所忌惮,如果她真的耍了什么手段,贸贸然杀了她也许会带来麻烦。其实来这么一趟,他也没想过要杀她,只是想灭她气焰,恐吓一下,看她识不识趣。杀人他已经不屑亲自动手,可郑铮后面的那句话*裸地给他打脸,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凡是讽刺他的人都已经送去见阎罗。
郑铮接收到男人的怒气,这又如何,她的尊严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高举脖子,抬起眼眸,借着一点点灯光,郑铮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能准确地对上他的眼眸,美眸里不屈不饶,恍如清风高节的青竹。
男人微愣,随后轻笑几声,“真有趣。”
别以为他是要放过她,有趣的玩意,寿命都不长。
脖子上的刀片惩罚性地深向她娇嫩的肌肤,眼看就要划破皮肤表层,突然碰的一声,刀子跌落在地上,男人凶狠地望向身后,很快,他小腿一痛,闷哼几句,双腿跪下,刚才他把郑铮压在墙边,如今他跪下,跟前的还是她。
神级逆转,郑铮虽然很吃惊,不过受他一跪,心爽不已。
不知藏在暗黑处那人的举动是善意还是恶意,得到自由的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命,临走之前,郑铮狠狠地踢了跪地男人一脚,哗一声,逃出小巷。
敢用刀子威胁姐,姐要你以后不能人道。
美艳的小脸上没有一丝惊吓,倒是有种阴人后的愉悦。
她刚才那一脚可是最擅长的撩阴脚,踢的当然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再加上十寸高跟鞋的威力,效果绝对显著。
原本还打算去一趟警察局,后来陈媛媛打了通电话过来,汇报了一些事情,郑铮已经没必要再去一趟警察局了。
最值得开心的是杜以堪的伤人罪撤案了,主要是伤者的口供,证明了杜以堪是被推撞才会用麦克风砸向他,最后还指证了推撞杜以堪的人就是高捷行。会这个逆转,全靠郑铮在医院说的那几句话:想要公道就不要隐瞒真相,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能对公义失去信心。
可怜的高捷行原以为亏空公款最多只是把钱补上,就算他没有,他背后那人绝对会有,律师已经帮他做好保息,准备走出警察局时,再一次被拷回去。这次的指控可没那么好应付,故意伤人跟亏公共款,孰轻孰重,别说他一脸愁容,连律师都暂时提供不了对策,毕竟指控他的人就是伤者本人,供词的分量十分的重。
“我要出去,我不要进拘留所,快点保息我出去。”高捷行奋力摧打桌面。
这是警察局的口供房,四周摆放着一张大桌子和三张凳子,警察守在门外,给时间他跟律师交谈。
律师提醒道:“别那么大声,依目前的情况,要保息真的很困难。”
原本高捷行的案件只是一个小小的亏空公款案件,要处理很简单,可现在又被指控故意伤人,导致伤者差点身故,这个刑事案件可是棘手很多。
高捷行不听任何解释,他不要任何解释,他只要出去。
律师的话还没脱口,高捷行举手阻止道:“什么都不用说,我只问你,我要现在出去,你能不能做到?”
律师面露难色,他见过很多像高捷行这样的客户,可是很多时候想脱身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还没说话,高捷行的声音已经响起。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去把邓律师请过来,告诉他,我坐牢,他也不会好过。”
律师脸色很黑,邓律师可是他们律师行的神话,每个律师都以他为荣,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敢威胁邓律师。
狠话谁不会说,他可不相信邓律师会受这个快要坐牢的男人的威胁。
以前高捷行的脾气还算好,如今他却无比烦躁,见律师不禁不相信他,竟然还不听他指挥做事,一向处于高层,习惯对别人下指令高捷行沉住脸色,咆哮道:“靠,还愣着干嘛,立刻给邓律师打电话。”
他之所以找这个律师行的律师为的就是邓律师也在里面,如果只是亏空公款这些小事,他绝对不会麻烦到邓律师,毕竟邓律师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