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
宁玉槿眼前只看见明晃晃的刀尖!
那大刀径直地飞了过来,好似要直插入她的眉心。
她眉心突地一跳,整个人瞬间就呆住了,不知道躲不知道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刀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了。
最让她觉得无语的是,一般这时候不是都该害怕得下意识闭上眼睛吗?为什么她两只眼睛盯着那刀尖,瞪得比任何时候都大?!
“闭眼。”旁边墨敬骁飞快地溢出两个字,而后身子一闪,瞬间便晃在了她的面前。
她倒是想闭,可是闭不上啊!
宁玉槿这会儿真心有些欲哭无泪了,干脆不去看那刀,转而去看墨敬骁。
而说也奇怪,那刀一到墨敬骁面前就好像慢放了一样,速度一下子就变慢了好多。
他慢悠悠地伸出手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夹住了那刀尖,稳稳地将那刀给停在了半空。
“破!”
他声音低沉地道了一声,二指突地灌注内力,就见那刀刃整个一颤,旋即就像是被更锋利的武器砍成无数块似的,变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金属碎片。
他长袖一挥,掌风一扬,将那刀刃碎片悉数地全给那二人推了回去,而后在他们脚边的石头上密密麻麻地扎了一地。
那二人瞬间就给愣住了。
宁玉槿这会儿由惊转喜,双手捧着下巴目光一路地盯着墨敬骁看——老天爷啊,幸亏你没让我刚刚闭眼啊,否则咱男人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一幕,自己岂不是无缘见到了?
简直——太——帅——啦!
“吓到没?”墨敬骁回过头,伸手揉她的头发,柔声问说。
宁玉槿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了:“没吓没吓着,就是被惊着了。”
“被惊着了?”墨敬骁顿时紧张,连忙捧着她的脸仔细查看。
宁玉槿任由他捧着脸,她则傻呵呵地咧牙发笑:“被咱们阿骁那出神入化惊为天人鬼斧神工的一出手给惊着了啊,以后我也去买几把刀随身带着,给你随时随地掰着玩好不好呀?”
“贫。”墨敬骁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呀,疼!”宁玉槿顿时捂住脑袋,眼神委屈地瞪他,“欺负女人,墨敬骁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睡到现在还不知道?”墨敬骁唇角一弯,凤眸带笑,“要不要今晚再确认一下?”
宁玉槿见墨敬骁满脸揶揄神色,顿时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理他了。
哼,这个老流氓,什么叫“睡了那么久还不知道”?他们只是同床共枕,又没有圈圈叉叉,说成这样也不怕人误会?
这一别脸可好,宁玉槿目光落在亭外,就见刚才那两人居然还没走!
不仅没有走,他们居然还朝着亭子这边走了过来!
宁玉槿嘴角一抽——他们别脑子有毛病吧。
事实证明,还真有!
只见刚才打架占上风的那男子走到了亭子前面来,抬手用剑尖指着亭中正在喝茶的墨敬骁,微抬下巴十分傲慢地说:“没想到居然还有高手在这里,快出来和爷爷过上两招!”
宁玉槿顿时伸手抹额,没想明白这世界怎么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牛犊子还没见过世面呐,这人都意识到墨敬骁是高手了,还跑来找虐是为那般啊?
正想劝这二位赶快趁着墨敬骁没发飙有多远走多远呢,却听另一男子也开口说话了:“阁下将在下的宝刀弄坏了,是不是也该给在下一个说法?”
宁玉槿脑袋里顿时“噔噔噔”地冒出三个惊叹号:
那破玩意儿也配叫宝刀?!
那不是弄坏了,那是直接碎成渣了吧?!
这家伙自己没握住刀差点伤了人,还敢过来要说法?!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宁玉槿“呵呵”干笑一声,突地觉得就算是自己苦口婆心地劝他们,估摸着也不会劝出什么结果来。
“过来喝茶。”刚才的那杯被宁玉槿紧张的时候失手打翻了,这会儿墨敬骁又重新给她倒上了一杯。
“欺人太甚!”拿剑的那位见墨敬骁没有鸟他的意思,顿时就火了,气势汹汹地就要冲进来找墨敬骁算账。
墨敬骁看也没看,抬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直接给人泼到了脸上去,而后轻飘飘地一拂袖,收了回来。
三声之后,只见那人双手捂脸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宁玉槿顿时一愕——她还坐等墨敬骁出手呢,怎么这就……结束了?
目光落在那人脸上,定睛细看,这才发现那人脸上突地多出了许多小坑,坑坑洼洼地好不恶心。
茶水泼出去的瞬间温度就迅速降下来了,所以溅落在人身上充其量只会落下红色的印子。就算隔得极近,水也够多够烫,那也只会起水泡,绝不会出现这种坑坑洼洼的形态。
唯一的解释就是,墨敬骁用了内力,直接让每一滴水都变成坚石变成武器!
试想一下,就连出来玩也坚持每天练功的人,那一身武功得有多厉害?也怪这两人真不会看人,惹谁不好偏来惹墨敬骁。
宁玉槿走了过去,蹲下身子饶有兴味地问道:“你们打鸡血了?怎么看谁都要打?”
那男子委委屈屈地说:“还不是为了半个月以后的英雄大会么?”
“英雄大会?”听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宁玉槿连忙问,“什么英雄大会?”
那男子解释说:“英雄大会是诸州城里天下第一名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