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被人压着紧贴在地面,刺骨的冰凉几乎传流了她整个身体,而且四肢麻木没有任何的力气。(.)
阿九心口一阵压抑的疼。她喘了一口气,脑中突然一片混乱,似乎所有的情景都和这时重叠了起来。
那一年,八岁的生日,她和十一在孤儿院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十一跑去厨房为她偷了一个冰冷的馍馍,然而却被那个男人发现。
可看着十一被毒打,她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却是更加惹怒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将十一丢在门口,转身将她身体压在地上,邪恶粗糙的双手拂过她全身,而她的四肢一如此刻一样,无法动弹,使不上任何力气,地板的寒气入体,恐慌如当日。
空气中衣布被撕碎的声音,那男人在黑暗中的笑声狰狞而淫-秽,在她尖叫声快沙哑的时候,那个男人身子突然一歪,摔倒在了旁边。
是最后的关头有人救了她。
她惶恐的睁开眼睛,看到十一拿着凳子站在逆光之处,小小的身子在寒风中颤抖,然后他放下凳子,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此刻,在海棠殿冰凉的地板上,她衣衫被扯乱,发丝散落在地。
那个叫竹桃的宫女拿了竹夹,然后将她十指套在里面,用力的固定住。
那一刻,阿九浑身一凛,仿似觉得骨头要断掉一般。
十指连心,在古代,对女子最常用的便是竹夹,这种酷刑,轻则断骨,幸还能接,而重则整双手都会废掉。
抬起下巴,看着在高处俯瞰着她的莫海棠,阿九道,“莫海棠,今日你有种弄死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冷笑着看着莫海棠,眸色凌厉,那斩钉截铁的口气让莫海棠面色一白,竟然在她直视下有一丝莫名的怯意。
“好,那本宫就如你愿。”
话一落,行刑的两个宫女拉住竹架的两段,然后用力一扯。
竹片猛的往里面收紧,锋利的竹片当即切破了她手指,殷红的鲜血眼中竹片滴落在地上,阿九抽了一口气,全身的疼都集中到了手指,整张脸因为这难言的疼痛而瞬间发白,冷汗湿了衣衫。
腰间的伤口敢敢要愈合的伤口,似乎因为她身体的颤栗又要再度裂开。
君卿舞……到底,你还是不会来救我吗?
她咬着牙,自己第一次下赌注,竟然输的血本无归。
自己当时怎么这么傻,竟然相信君卿舞会来救她。
她知道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只有死人才会替他保守秘密。或许,他心中是期盼她死的吧。
两个宫女用力又是一拉,似乎憋足了劲儿,要在这一刻,生生夹断她的手指,将她活活的痛死。
剧痛席卷而来,在脑子昏沉的同时,竟然……想起了在那个废弃的房子里,他别开头,漂亮的睫毛在缀着湿润,红唇如凝,秀色可餐。那一刻,她似受蛊惑般的勾起了他的下颚,吻了下去。
他的唇炙热柔软,唇间的芳香想起阳光下漂亮的玫瑰花瓣。
“你们谁敢再动她一下,朕即可就要了你们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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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行刑的两个宫女还没有挺清楚,胸口被人狠狠一踹,两把冰冷锋利的刀便驾在她们脖子上。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莫海棠反应过来的时候,君卿舞已经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大内侍卫。
怎么可能?
看到君卿舞突然出现,莫海棠如何也想不通,因为,就是为了防止君卿舞得到消息,她一路就安排了人守着。
然而,甚至连一声,皇上驾到都没有来得及通报。
再看他身后的大内侍卫,才恍然明了,她的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他压住。
手上的疼瞬间消失,阿九缓缓的睁开眼睛,吃力的回头。
一个男子负手站在逆光之中,身形挺拔如松,青丝扶风如歌。
他抬起步子,浮光掠影而来,身边的人纷纷下跪,以额触底。
片刻之间,白雪反射的刺目光也在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瞬间黯然下来,仿似天地之间,只有那张精致完美的容颜,和一双睥睨天下的紫色眼瞳。
他在进门的那一刻,身上凝着让人惧怕的杀意,在身后侍卫雪亮的兵刃下,他又似一个从地域而来的死亡修罗。
“臣妾,参加皇上。”
莫海棠屈身跪在地上,声音有了一丝惧怕。
他并没有让莫海棠起身,而是凤目凌厉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阿九的脸上。
四目相对,阿九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明的情绪,有些惊愕,有些焦虑,似乎还有些什么。
他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那切入她手指的竹片取下来,然后取了身上的披风为她披上。
这个动作,流畅而自然,甚至于他看她的眼神,亦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厌恶。
然而,阿九心还是被人用锥子狠狠击了一下。
就在刚才他逆光站在门口,甚至为他披衣服的动作,竟然她瞬间想起了十一。
看到她仍旧在地上没有,,君卿舞一愣,着才注意到她手腕和脚踝关节之处,竟然被人扎满了银针。
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莫海棠,君卿舞眸色敛得更深,轻轻的摁住阿九的手腕,然后将银针一一拔出。
他手指似女子一样修长漂亮,摁住她手腕上时,稍微用力,以防止,瞬间拔针这个女子会害怕的乱动。这样更容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