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不是崇佛吗?”筱雨喃喃地问道。
曹钩子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西岭的佛据说是从更西边传来的教义。不过,西岭推崇的佛,却似乎是他们皇族的化身。”
筱雨倒吸一口凉气:“那……大晋现如今开始慢慢兴盛起来的佛教……”
“这个倒应当是正统佛教。”曹钩子道:“西岭和大晋井水不犯河水,但不妨碍正统佛教从别的途径传入西岭。皇帝肯让这样的佛教在大晋传播便是一个例证。若真要区分,西岭崇的是邪佛,而大晋崇的是正佛——也不对,佛没有正邪之分,佛是至善者,西岭崇的,是假借佛陀心怀不轨之人。”
“那……西岭人是不是真的能窥伺人心?”筱雨微微有些忐忑地询问道。
曹钩子哂然一笑:“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正统佛教道行高深的修行人应当是有两分天眼的。至于西岭我却是不知了。”
筱雨缓缓吐了口气,曹钩子疑惑地道:“筱雨,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筱雨笑道:“只是忽然想起,便顺便问了一下。好了曹叔,我们赶紧赶路。”
从客栈结了账出来,鸣翠愁眉苦脸地将钱袋递里的人瞧我们是外来之人,要价那么高……在这住得不比京中舒服,费用却是比京中贵上一两倍。”
筱雨对钱财倒是乐观:“没几日我们便能找到大哥了,到时候花钱的地方应当会少些。”
说着筱雨若有所思地道:“或许以后,都用不着银子了……”
越往南越是不开化,百姓之间的货币应当不像孟阳城和三元城这般,与大晋混用银子和铜板。
说不定南边还是以物易物的情况……
“三年了,总算是能看看不同的风景,体验不同的风俗人情了。”筱雨轻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