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要去寻周亚夫,你是不知道,你舅舅乃是武将出生,与晁错这种文臣说起话来,当真费劲,还有他为人十分的实在是太过固执,若不是你,舅舅怕真的要与他打起来。上次你不知道,这晁错和袁盎两人为了策问一事,竟然在朝堂之上,真的动起手来。足见此人脾气直固执,当真到了冥顽不灵的状况。罢了,不说他了!”窦婴摆手。
陈阿娇听到之后,用袖掩鼻,扑哧一笑,那笑容自然是美得倾城,晃了一个人的眼睛。那人便是李陵。
“原是窦将军啊,陵儿你来,我给你介绍这乃是窦婴窦将军,这位是阿娇翁主。”说的人正是李广。陈阿娇总算见到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飞将军李广。李广身边正站在一个小男孩子,看起来大略七八岁的样子,相貌出落的十分清秀,一身的正气。此人怕就是李陵,因为李陵投降之事,太史公司马迁为其辩护,竟遭腐刑。想到李家后来因为李陵投降之事,竟遭灭族,又是一阵唏嘘,都是刘彻才会做出此等狠绝之事。
“阿娇翁主,在下李,李陵……”
说话竟有些口吃,陈阿娇对着他微微一笑,那李陵竟是眼红了,一双手竟是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放是好,但见陈阿娇说道:“李公子你好!”陈阿娇见见礼。
李广见陈阿娇虽为翁主,却不拿大,对待李陵都这般有礼,捋着胡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广兄,你这是要入宫……”
窦婴拱手作揖的问道,还指着李陵。
“是啊,入宫,今日陛下传旨,说胶东王需一玩伴,便让我带李陵来了,我便来了。”
陈阿娇听着,心想没想到历史上的李陵竟是汉武帝刘彻幼时的玩伴。想到后来刘彻竟然因为他投降之时,丝毫不问缘由,竟是灭李家全族,丝毫不念及儿时旧情,当真是可怕之人。不过陈阿娇转变一想,他对待自己的姬妾和子女都那般,对待李陵这种儿时玩伴做出此等事情,也不奇怪!
李广为人豪爽,放浪不羁,一把便捞出李陵,李陵则是站在他身边,显得有些忸怩,尤其是对待陈阿娇的时候,倒是如同一个小女子一般,低着头。反观陈阿娇虽有女子,对待李广和窦婴的时候,倒是落落大方,进退有度。
“时候不到了,窦将军我先入宫,阿娇翁主告辞!”
李广便带着李陵入宫而去,而那李陵在看到陈阿娇的时候,竟然还念念不舍的回头瞧着陈阿娇,李广看到他这般,便长叹一口气道:“陵儿,不要肖想了,她乃是翁主,馆陶公主和堂邑侯之女,身份尊贵,不是你我这等人家可以肖想的中,走吧。”
此间陈阿娇和窦婴两个人均留在一处,陈阿娇见窦婴便未准备撵车,便笑道:“既然舅父再次,不如与阿娇一起乘撵车,我送你去周亚夫府上如何?”陈阿娇指着撵车,对窦婴说道。
窦婴见陈阿娇小小年纪,便颇上道便笑道:“那一道吧。”
便让陈阿娇送他而去,还未到周亚夫府上,窦婴便要求下车,原是他竟是看到了灌夫,而陈阿娇自是跟了去。
“原来是窦老哥啊,你怎么来了,怎么身边还跟了一个娇滴滴……”突然,灌夫认出了此人乃是陈阿娇,立马便正经起来,说道:“翁主见罪,臣下方才没有忍住是翁主,口出不敬!”
陈阿娇望着灌夫,自然看起来便十分的勇猛,不过说话还是不注意,想到灌夫以后便是因为对田蚡口出不敬而被斩首,下场也很惨,不过此人也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作战勇猛。
而田蚡此人则是善于辞令,又是王夫人的同母胞弟,算起来竟还是刘彻的亲舅舅,后来官至丞相,窦婴也是因他而死。这么算起来,倒是刘彻的舅舅逼死陈阿娇的舅舅,于是此时陈阿娇倒是对灌夫颇有好感。
“无事,灌大人说话豪爽,不拘小节,阿娇又岂是小气之人,既然舅舅与灌夫有要事相商,阿娇心忧阿母,就先行告辞了。”毕竟陈阿娇现在还是女子还需早些回去才是。
“那你去吧,好生照料你阿母,过几日我便去府上亲自探看馆陶!”窦婴便让陈阿娇离去,灌夫看着陈阿娇的背影,笑言:“阿娇翁主,倒是比馆陶公主有礼数多了,怎么我上次听别人说,她最是娇纵无理,现在看来还真的不能听别人言说,眼见为实才好。”灌夫由衷的感叹道,窦婴也点了点头:“以前我与你一样的想法,今日所见果然不同,而且阿娇今日还开解了老顽固晁错,要不是她,我怕就要与那老顽固晁错打起来了。”窦婴笑道便和灌夫两人走远了。
陈阿娇则是乘着撵车回到家中,到了家中自然马上便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告知了馆陶,此时的馆陶也爬了起来:“没想到栗姬也是一个对自己心狠之人,本宫倒是小瞧她了,王娡也是,这一次倒是让她妹妹成为了替死鬼,也罢。她妹妹死了,对她没有半分的好处。”刘嫖便从床上坐起,起身换衣,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她也无需这般了。
“阿母,你还是在躺些时日吧,其实皇祖母已经……”
“已经怎么了,母后怀疑本宫了。本宫早就知道,我这点伎俩怎么逃得过母后的法眼,阿娇啊。你皇祖母是天下第一精明人,她早变知道是我在装的,只是不言明而已。而我这般做,也没有威胁到她,母后在这般不处置我。无事,我今日便好也行。只好做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