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然出手实在是太快,在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冲到了刘启的面前,手法之快,在刘启的暗卫们都望城莫及。而此时的云清然一直将刘启挡在身后,以身护着他。云倦初则已经移步到两人之前。云倦初虽然是一个瞎子,他的行动去丝毫没有受影响。而随后赶到的侍卫,都跪到在刘启的面前。
“刺客?”
刘启淡然的站了出来,他的腰间佩剑,并没有拔出。而方才被云清然砍断的箭刺此刻已经有人将它递给了刘启了。只是那人还没有到刘启的面前,便已经七窍流血,当场倒地而亡。死状极其的惨烈。
“箭上有毒,大伯,这箭有毒?”
云清然离刘启最近,就看出了那箭是有问题的,刘启自然也看出来了。方才那位侍卫只是捧着这个箭而已,身上并无伤口,竟然就这样被毒害死了,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的□□,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刘启淡淡的扫了一眼,努力的保持着镇定。即便他是大汉天子,在此时此刻亦无法保持完全的镇定。
“这箭确实是有毒,传太医!”
刘启依旧神情自若的站在那一处,只是他没有靠近那箭,没一会儿太医院的人便来了。他们是带着专有的工具将箭给拿起来,进行查验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太医院的这些人终于又头绪。为首的张太医便拱手对刘启道:“陛下,这乃是来自安息的毒王之王——碗红花之毒,据说碗红花乃是长于安息极北之地,人一触即死。是毒物之中的王者,只是这碗红花能够存活下来的极少,而且采集这种花也极为的困难了,因而这毒物也十分的珍贵。没想到竟是出现在汉宫之中,想必这乃是安息的细作所为吧。”张太医也只是猜想而已了、“安息?”
刘启陷入了沉思之中,安息如今和匈奴联手,只是一直以来,他们都忙着休养生息,迟迟不曾动手,难道他们现在想通了,准备动手了吗?可是根据周亚夫的情报,安息和匈奴尚未休整好了,而且匈奴也一直都有内乱了,此番出手,当真乃是安息的人所为吗?若不是他们所为,这碗红花又作何解释?
“是的,这碗红花也只有安息才有,其他地区臣等并没有听说过。而且陛下臣还有一要事要奏。”张太医一脸的严肃,张太医是现在的太医院院首,医术精湛。即便如今景枫已经到了长安,他太医院院首的位置亦没有被动摇。
“说!”
刘启望着地上的已经发黑的死尸,那死尸竟然已经开始腐烂了,速度之快,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惊讶,还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了。果然是毒王之王。
“微臣在先前死在锦绣园的花如海身上也发现了碗红花的□□,只是她不曾中毒,而是带着碗红花的药粉,并没有沾染水。不知为何这花如海会有碗红花的□□?若是此事……”
张太医的话当即便引起了轩然大波了,花如海是什么人,她乃是王信的妻妹了,前不久更是死在锦绣园之中。而且还有人栽赃嫁祸给堂邑侯陈季须。幸而后来馆陶公主力挽狂澜,让陈季须沉冤得雪,但是此事也已经传开了,此番在出这样的事情,碗红花竟然出现在花如海身上,那此事就不简单了。
果然张太医的话,让刘启变了脸色,那刘启便看向王夫人,王夫人当即便站起,一脸的惊慌的望着刘启,她的眼神已经足以说明她此时的心情了,那就是说王夫人现在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花如海身上的碗红花的事情了。
其他的人也议论开来了,而馆陶公主本来就是和绛邑公主刘秀凝两人坐在一起。刘秀凝看着王夫人的样子,当即便轻笑了一声:“若不是方才云家姑娘舍身护住了陛下,此刻陛下怕已经身首异处了,这陛下……,到时候太子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登基了。这大汉的天下……”
刘秀凝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的,但是确实可以让在场的人都听的十分的清楚了。当然刘启也听到了。自古帝王之争,弑父杀兄的事情并不少见,春秋战国时期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当初的骊姬之乱,重耳出逃,这些事情都历历在目了。刘启看向站在自己的身边的刘彻,发现如今的刘彻已经不小了,刘彻俨然是一个威武的男子了。
刘启看着这样的刘彻,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竟然在心里一阵后怕,儿子长大了,开始觊觎老爹的皇位了。刘启想到他自己,只不过刘恒早亡,他兄弟偏少。
“秀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你的意思是说难不成这乃是太子所为,太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怎么会有这安溪的碗红花呢?”馆陶公主随意的反驳了一句,看似在为刘彻说话,殊不知后来刘秀凝的一句话,再次让刘启吓出一身的冷汗来。
“那可不一定,本宫可还记得当初陈蟜死的时候,不是也有来自大月氏的织染花吗?是吧,那药材不是也很难弄到吗?后来虽然此时证明与王信王大人无关,只是当初这王大人不是也因这织染花,才被姐姐你怀疑的吗?当然本宫也没有言说这乃是太子所为,毕竟彻儿乃是我大汉太子,将来的九五之尊。他断然不会如此着急,姐姐你说对不对?”
刘秀凝和刘娉两人一唱一和的,配合的天衣无缝了,这话自然都让刘启听了去。虽然此时的刘启并没有发现出任何的不满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了。
“罢了,都散了去吧,今日乃是朕的生辰,没想到竟是见血了,速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