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被陈阿娇如此一喊,当即便失了言语,竟不知到底该说什么好了。毕竟要株连陈阿娇的九族,那便是连着刘启也在内,整个大汉朝也就完了。袁盎主要是想尽快除去晁错,才失了分寸。只是此番已经将晁错弄到这里,必然要杀了他,而且方才他已经将全部的话都说给了晁错听。若晁错不死到时候死的那个人便是他了。
“微臣惶恐,公主实在是误会微臣的意思了。只是腰斩晁大人乃是陛下的旨意,如今时程已到,若不将晁大人就地正法的话,那便是抗旨不遵,公主这可是大罪。”袁盎严肃的说道。而此时窦婴也来到这里,方才陈阿娇的突然出现,也让窦婴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陈阿娇竟会出现,而且还是以这种风姿出现。红衣白马,英姿飒爽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公主,袁大人说的话在理,腰斩晁错确实是陛下下的旨意,你一无陛下的圣旨,二无太后的懿旨,就连口谕都没有了。你这般冒然来到这里,还是速速离去吧。”窦婴看着陈阿娇的,想着平素她也是一个知礼数的。当然窦婴也知晓,晁错乃是堂邑侯府两位公子的授业恩师,想来怕也是陈阿娇的授业恩师吧。陈阿娇为老师而来,倒是也算是情有可原。
“晁大人不能斩,本宫要带晁大人面见皇上,还请舅父行了方便,让本宫带他走。”陈阿娇说着便拉起晁错。此时的晁错还是一脸的茫然,本来他以为他已经是必死无疑,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陈阿娇来,而且看样子分明是要救他意思。
“公主这与法理不合,陛下已经下令处死晁大人,微臣也做不了主。”窦婴断然不会在这里放掉晁错的,他本就和晁错此人没有什么交情,二来若他此番他听从陈阿娇的话将晁错放了,到时候若是龙颜震怒到时候倒霉的便是他了。他可不想因为晁错而牵连到他自己,尽管他对陈阿娇的印象还不错。
“那舅父的意思是说,今日你是不会放晁大人随本宫而去是不是?”
陈阿娇还没有正面与窦婴交锋过,如今的窦婴还是丞相,论手段也十分的高明,而且窦婴一直走的都是明哲保身的心态,一般不得罪人。
“你可以走,晁错不可以,他已经是死刑犯,今日微臣将亲自监斩,好给陛下一个交代!”说着窦婴还拱手作揖。
“是啊,窦丞相说的极为的在理,公主你就不要误了时程了!”袁盎顺着窦婴的话说下去,企图说服陈阿娇放弃,就地正法晁错。只是此时的陈阿娇望向晁错和窦婴两人:“若是今日本宫定要带走晁大人呢?你们当何为?”陈阿娇站起了身子,一阵风过,吹起她的红衣,随风舞动,在这法场之上,显得是那般的耀眼。而此时的李文修也已经赶到法场,见陈阿娇站在刑台之上,便立马飞身下马,狂奔至陈阿娇处。
李文修是暗卫,暗卫的责任只有一个,那就是守护和保护好主人,哪怕主人去杀人放手,行不轨之事,暗卫也是无条件保护主人。这就是暗卫守则。李文修始终护在陈阿娇的面前。
“公主,这里可是法场,你若是要劫法场的,那便是大逆不道,晁错乃是死囚,今日之事,就算舅父也帮不了,来人将公主给本官拉开。”窦婴见陈阿娇一直都是这般执迷不悟,便开始动手了。
“李文修这里交给你了,本宫带晁大人先行一步!”
陈阿娇说着便在李文修的护送之下,带着晁错翻身上马,飞奔而去,这一次她要去的是皇宫了,晁错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公主,你这是何苦呢?为了老夫这一介罪臣,若是……”今日当陈阿娇来到法场的时候,晁错大感意外,没想到她竟是不顾袁盎和窦婴两人的阻拦,执意将他带走。他贵为三公之首,乃是御史大夫,自然知晓劫持法场乃是大罪。他想陈阿娇定也是知晓的,就是知晓还这般做,更是难能可贵。
“你是我的恩师,前有缇萦救父,今日便有我陈阿娇救师。本宫相信舅舅只是一时被奸人所蒙蔽,吴楚之乱,本就是吴王刘濞的一个借口而已,他一直都在寻一个借口想要谋反而已。而老师的削藩策更好给了他这个借口。而且阿娇也以为削藩乃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情。老师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你理应看到削藩之结果才是,吴楚之乱成不了大气候。”
陈阿娇自然是知道的历史上的七国之乱,只不过维持了短短三个月,就被刘启给制服了。只是可怜在此之前死去的晁错,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而且全族被灭。
“公主……”
在此时老臣晁错的心里,对待陈阿娇那自然是非同一般,这世上锦上添花的人很多,可是如这种雪中送炭,救助人在危难之间的人却是极少,更何况陈阿娇还是以公主之尊来劫法场,求助他这个罪臣。于是在以后陈阿娇的称皇大业的日子里,晁错更是以死相谏,也是因为晁错,刘彻的最终太子之位没有保住,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时不表。
且说陈阿娇一路狂奔,便入了皇宫之中,消息还没有传那么快,陈阿娇没有将晁错带到未央宫,而是直奔长乐宫。长乐宫是窦太后的所在地。
“就是这样的,皇祖母陈阿娇从来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今日还扬言要杀了我。你不信可以问问这些宫女,皇祖母我可是你的亲孙女,陈阿娇……”阳信公主刘娉十分的生气,由着王夫人等人的陪同之下,便开始数落起陈阿娇的不是。反正此时陈阿娇也不在这里,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