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的一席话,让台下的所有的人都为之振奋起来,所有的人都高举手中的武器,附和着陈阿娇。陈阿娇望着众人再言道:“今日本宫前来,还为诸位带来了美酒佳肴……”陈阿娇的话刚刚落音,便命人抬上了烤全羊等食物,放在台下,之后陈阿娇便命人大家继续享用,又说了一些鼓舞士气的话。这一番动作之后自然是士气大涨,军心所向。而在大军之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了这位不惧强敌的大汉公主—陈阿娇。
“公主辛苦!”
陈阿娇走下了点将台,周亚夫便上前行拜礼,对于周亚夫来说,陈阿娇实在是一个了不得女子。明明这些都不是她应该做的,可是她却都做了。她不是景帝亲女,只是馆陶公主的女儿,却能为国为民如此。就连一直对女子抱有偏见的周亚夫都对陈阿娇敬佩不已。周亚夫甚至在想可惜了陈阿娇到底是一名女子,若是男子理当封王,即便高祖皇帝刘邦曾言异姓者不能封王,但是以陈阿娇今日所作所为绝对是可以封王拜相,只是可惜了是一名女子。又因她是女子,这般精神更是难能可贵。所以在此时周亚夫的心里,对陈阿娇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这本是本宫应该做的事情。边境的将士真的是太苦了,周将军也如是。怎么这般的简陋,粮草不足吗?”陈阿娇扫视了一番,发现这里的边关和将士们的穿着都是不能和大唐时期的比较,实在是太过简陋了,就连他们身上的铁衣也让陈阿娇直接摇头。
“粮草确实不足,末将已经向陛下奏明,陛下也已经知晓,现在末将就在等粮草来。”粮草补给不足一直都是周亚夫担心的问题,因这一次安息国和匈奴两国联手十分的突然,也是事出危急。周亚夫几乎是连夜调兵遣将的来到这里。一般都是粮草先行,这一次却是他们先走,粮草跟在后面了。可是现在粮草迟迟未到,若不是陈阿娇这一次主动问起,周亚夫也不敢与其他人言明,害怕动摇军心。
“竟是这样,明日李将军怕就到了,到时候再与他商议吧。本宫即刻便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与陛下。无粮草如何能上战场。至于安息和匈奴的联盟,本宫这里倒是有一计,不知周将军意下如何?”陈阿娇一边走,一边与周亚夫商议了。
第二日一早,陈阿娇便早早的起身,此时天还未亮。而沈修已经在大帐外候着,茜娘见陈阿娇已经起身,便让他进来,“公主,沈修求见!”陈阿娇在沁荷的伺候下已经梳洗完毕,而沈修则是抱着朴刀立在帐外,一动也不动,好似雕塑一样。茜娘一走出帐外便看到沈修,他的眉间已经结了霜花,也不知他到底站了多久。
“让他进来吧。”
陈阿娇净手之后,便让沈修进来了。他这才挪动了步伐走了进来,沈修今年只不过十岁,却有着与他人不一眼的沉稳,他平日最是寡言,总是抱着朴刀立于一侧,他是陈阿娇的死士,一直藏于暗处,不到万分危急的状况,他从不出手了。而昨晚他按照陈阿娇的吩咐,夜探了一下安息的军营了,今日便来禀报安息的一些状况。
虽说昨日安息那探子与陈阿娇言明安息乃是受到匈奴胁迫所致才会联手一直攻击大汉,可是陈阿娇还是无法完全信任此人所言的话,便让沈修夜探敌营,得到更加准备的消息。
“公主,安息探子所言属实。夜探之时,发现匈奴兵众对安息的兵众多有歧视。而且还私扣他们的粮饷,安息的民众多怨声载道。”沈修将他昨晚所见所闻都告知了陈阿娇。得到这个消息陈阿娇心满意足的点了点,便示意沈修可以下去了。这个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只要安息国和匈奴之间有间隙她就有办法,让他们倒戈相向。
“公主,你的信!”
沁荷将刚刚白鸽上面的信拿了下来,递给了陈阿娇,陈阿娇一瞧竟然是风慕宁写来的。信上倒是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言明张汤和刘陵的事情。陈阿娇看到信上所言,张汤的表现还是让她十分的满意,至于这刘陵,陈阿娇将那丝帛牢牢的攥在手心之中,冷冷的笑道:“敢动本宫看到的人,简直就是自不量力。”陈阿娇在心里默默的将刘陵给记上了。历史上的刘陵最终也是被赐死的,那么她不介意让这刘陵早早的走上黄泉路。
当然这些远在长安的刘陵还是不知道。她一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还躺在地上,有些衣裳不整,身体并没有异样,这里也没有了张汤更没有风慕宁,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似的。
“到底怎么了?风慕宁,对是她放的蛇?”
刘陵当即起身便跑了出去,她走的相当的匆忙,几乎是急匆匆的出去,并没有看前方,竟是与平阳侯曹时撞了一个满怀。她正准备开骂,却见此人竟然是平阳侯。刘陵当即便佯装撞倒在地,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不断的揉着脚。曹时因刘娉入宫也不通知他一声,心情是异常的郁闷,突然一抬头便见一俏丽佳人被撞倒在地,便心有戚戚然。
“姑娘,你无事吧,我,我方才没有注意!”曹时不想让刘陵知道他的身份,而此时的刘陵也装出一副不认识曹时的样子。事实上在来长安之前,刘陵便认识曹时,知晓他性子懦弱,与平阳公主夫妻关系严重失和,一想到这里,她便计上心来了。抬着头,她的眼睛之中还噙着泪花,看起来真的是我见犹怜,“无事,倒是奴家唐突的公子,方才是奴家莽撞,冲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