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倦初对公孙煜倒是礼遇有加,“公孙大家在此,怎能用清茶招呼,上酒!”
“诺!”
婢子便下去,给公孙煜准备酒水去。于是整个清雅阁内,便剩下云倦初和公孙煜两人,旁人无人。公孙煜也十分不客气的说:“你知晓我本无心参与宫斗之事,你拿那件事情威胁我来此,到底为何?”
“表兄,今日我邀你,自然只是为了赏花。这些年,我们表兄弟也好些时候没见了。你都不来找我,只好我去请了,我既是去请了,又害怕你不来,自然是花些心思,动些脑筋了。这都是表兄你以前教我的不是吗?”云倦初忽地一下就凑到了公孙煜的面前,速度之快,出乎了公孙煜的意料之外,不过公孙煜忽地便站起身子,闪到了一旁。
“云瞎子,你到底想干什么?约我到此,若是想要切磋武艺,我自是会奉陪,可是你既是拿出那件事情来要挟与我,定是不会为了与我切磋武艺如此简单吧。”
公孙煜一脸的严肃,他整个人看起来给人的感觉都不同,全身都陷入戒备之中。一直与世无争的他,极少会露出如此的神色。
“家主,公孙大家的酒。”
婢子已经送酒上来了,将那酒摆在矮桌之上,便匆匆下去了。
“表兄酒到了,你不是向来都是嗜酒如命吗?为何迟迟不来,难不成害怕我在这酒水之中下毒不成!放心,虽说世人都言说我无耻,但是我只是无耻,不卑鄙。在酒水之中下毒的事情,是断然不会的。”
说着云倦初便自斟自饮,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见公孙煜还没有前来的意思,便自顾自的喝了前来,“我也不知为何世人皆言我无耻,其实我也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不是吗?这些婢子,这些美人,都是她们自己来我府上,怎能言说我无耻?”云倦初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脸上还带了一丝丝感伤的情绪。
见此,公孙煜便也邻桌而坐,与云倦初两人坐了起来。
“是啊,你本就是一个瞎子,占那么多的美人,难免被人所诟病,你瞧瞧表兄我,从来都没有人言说我什么。还有你府上的婢子真的一个比一个漂亮。你说这些漂亮的美人儿,怎么都在你府上呢?”
世人言说云倦初无耻之处,其中一大原因,便是云倦初本是一个眼盲之人,这眼盲之人自然是看不到任何人的长相了。可是大汉的美人却多半都在这云府。要说其中最出名的美人便是当初的王氏姐妹,后来两人都成为了大汉景帝的妃子,且都颇为的后宫,王氏姐妹为刘启诞下也不少孩子。想当初王氏姐妹也不过是云家普通的婢子而已。不过王娡等人入宫的时候,那还是老的云家家主当权,云倦初只不过还是一个孩子而已。
所以王氏姐妹出自云家,与云家的关系自然是十分的密切,基本上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前些年,小王夫人身死,对云家便是一大打击。幸好王娡还位列夫人。加上云家又是兵器行家,刘启也多有仰仗与云家。这些年来,倒是也没有太过打击云家。才有了云家的今天。
“这我又如何知,这些美人都是自愿来我云家的,我赶都赶不走,无法。至于那些男子言说我不能视物,却霸占满园春色,怕也只是他们心中苦涩罢了。至于表兄,我言说你小时候尿床一事,我小时候也有,谈不上无耻吧。”
云倦初呵呵的一笑,公孙煜脸色铁青,但凡一个男子也不会两让自己小时候的窘事被白纸黑字的记录出来吧,所以那日公孙煜才会那般的生气,而且云倦初还让一个美婢来送来。说知道这婢子有没有看到,若是看到了,公孙煜实在是不敢想。
“放心吧,表兄烟罗办事素来妥当,不会偷看我的信的。今日邀你,只是想问问你与那昭明公主是何干系。你好似想要帮她?”云倦初这一次邀请公孙煜来,便是想探问他的立场。
王娡已经多次给他传来迷信,想让他尽快对陈阿娇的出手。只是今日来他一直迟迟未动手,上次有探子来报。公孙煜曾经私下与陈阿娇接触过,她便有些担心,便想问一个究竟罢了。
“我与她不熟,无甚关系,只是若是你想动她的话,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瞎子,我告诉你,照明公主不寻常。姬染那个疯子也是她的人,姬染是什么人,阴阳大家,推演功力深厚。可谓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你莫要与照明公主为敌,如今大汉根基刚稳。我劝你早日断绝与那王夫人之事,明哲保身才是真道。为兄总觉得这大汉的天早晚都要变了。”
公孙煜没有姬染推演的功力,也没有裴慕寒和夏知凡两人会术法,只是凭借着感觉,他虽然只是和陈阿娇有过一面之缘,可是也已经感觉那女子气度之非凡,绝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拟的。再者陈阿娇在军中以及民众的威望也颇高。有一种想法一直都在公孙煜的脑海中,而他却迟迟不敢说出来。那种大胆的想法,当他想到的时候,着实都吓一跳。
“变天,那究竟变的是何人的天呢?表兄,我与你不同,你我追求也不同,云家历代家主都要有谋国的思想。当年徐夫人如此,我爹亦是如此,轮到我了,自然也是如此,我不会改变注意,王夫人之事,我也会帮她到底,定要辅佐刘彘登临帝位。而昭明公主若是不嫁给刘彘的话,她只能是死!而表兄我不期望你可以插手此事,若是你执意如此,你我兄弟,便只能刀剑相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