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近一个小时走回小区,跟门口的门卫打了个招呼,刘驽马便迈步朝张勇家走去。
因为海纳广场要举办演唱会的缘故,小区内行人寥寥,伴着习习微风走在树荫下,刘驽马只觉得夏日的午后都不再炎热。
他只顾着往前走,根本没有发现从方才在街上开始,就有三个面色阴狠的男子远远的跟在他身后,进入小区后,三人便对视一脚步,从后面靠了上来。
刘驽马哪里想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走了几步,见脚上布鞋鞋带开了,便蹲下身子系起了鞋带,身后离得最近的那男人离他只剩两三米的距离,见状大喊一声:“动手!”从背后掏出一根铁棍,当先冲了上来。
后面两人紧随其后,刘驽马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起身就跑。可他刚顶着正午的大太阳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体力消耗不少,再加上脚上的鞋带还开着,根本就跑不快。
感觉身后的人越追越近,刘驽马心中大急,正好看到前面路边有个垃圾桶,他跑过去的时候脚往后一蹬,垃圾桶便“哗啦”一声倒了下来,身后那人猝不及防,脚下一个拌蒜,直接摔了个七荤八素,手里的铁棍也飞了出去。
刘驽马刚捡起铁棍,后面两人就冲了过来,这两个人手里也拿着小臂长短的钢筋,一照面就二话不说打了过来。
刘驽马勉强举起手里的铁棍挡住一下,就感觉后背一麻,接着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他被这一棍子打得前冲两步,差点就倒在地上,另外一人趁机又一钢筋扫在他后腰上,刘驽马强忍住疼,手里的铁棍反手扫去,正好扫在身后那人的手腕上,后者惨叫一声,钢筋脱手。
最后一个手持钢筋的家伙见刘驽马动作灵活,反击迅速,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还能伤自己这边两人,再想想当初在公交车下被抓的惨痛经历,顿时不再留手,手中的钢筋狠狠地朝刘驽马后脑砸去。
刘驽马听脑后恶风不善,心里一惊,单手用铁棒朝上挡去,只听“当”地一声,手中的铁棒直接被砸歪,接着后脑一蒙,眼前金星乱冒。
在失去意识之前,刘驽马模模糊糊看到两个社区保安朝这边冲来,还有张勇愤怒的吼声,紧接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在南国饭店。
“杨姐!”
卧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杨姐疑惑的探头进来,看着坐在床上的韩江雪,问道:“怎么了?现在时间还早,为了晚上演唱会的时候能更有精神,你应该再睡一小时。”
韩江雪长出一口气,摇头道:“杨姐,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有些慌慌的,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杨姐走进屋来,关掉空调,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灌进房间,这才坐在床边,拉起韩江雪白皙的小手,微笑道:“会不会是压力太大了?或者没有休息好?”
就好了,有什么压力?”韩江雪翻了个可爱的白眼,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疑惑道:“好像是鬼压床了。”
“大白天鬼压床?”杨姐乐出声来,拍了拍韩江雪的手背,道:“应该是太久没有开窗户,房间里空气不好的原因吧,好了,没事了,再睡会儿吧。”
“杨姐,小马哥呢?”
“一大早上就着咱们的人到演唱会现场了,今天那边人多,有什么事还得靠他处理。怎么了?我的大小姐,思春了?”
“啊!杨姐,你笑话人!”韩江雪脸一红,抬手捶了杨姐两下,咬着嘴唇想了想道:“只是觉得他跟在身边特别踏实罢了,好像什么事都能处理好似的。”
杨姐深以为然道:“是啊,现在像他那样能吃苦还能干的年轻人太少了,要不你回去跟老爷子提一提,帮帮他?他现在只是个居委会主任,连官儿都算不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的脾气!”韩江雪伸手可爱地扇了扇,抱怨道:“他老人家是老顽固,认为年轻人就应该在基层多摔打几年。那会儿有个老部下拖他帮帮忙,你猜他怎么说的?”
说到这里,韩江雪站起身,做出严肃的表情,一手叉腰,一手挥舞道:“靠关系走路子是拔苗助长,属于封建主义余毒,很容易滋长不正之风。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我们一定要杜绝这种现象!”
“哈哈哈……”见韩江雪学的有模有样,杨姐忍不住笑了起来,半晌后才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其实只要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他那样的年轻人就像驴群里的骏马,迟早会脱颖而出的。”
“你这个比喻真粗俗……。”
“那也比不上你昨晚讲得笑话,那才叫真粗俗!”
“你再说!”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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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老弟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张勇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在急救室门外走来走去,见一个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赶忙抓住对方的胳膊问道。
“你是病人什么人?”那医生上下打量一眼,问道。
“我是他大哥!”
医生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那好,这是收费单,你把钱先交了。”
张勇接过收费单,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医生,我老弟怎么样了?”
医生不耐烦的摆手道:“没事,就是有点瘀伤,你交完钱回来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淤血和其它问题,如果没有的话,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
张勇长松一口气,这才拿着收费单往楼下走去。
仿佛一瞬间,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