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知晓”屠娘拧了拧鼻涕,委屈道。
凝水捂着额头愣在当场,随后慢慢放下额发失落道“原来屠姐姐你早已知晓啊...”
呵呵,她这般做足了戏给她听,全换来屠娘一句“早已知晓。”
凝水疲惫的干笑了几声,问“想不到太子爷喜欢竺玉爷这事儿,姐姐你知晓啊..”
“嗯。”她点了点头“在宫里那晚,他喝醉了一脚把门踹开后,坐在地上说了很多。所以我全知道了...”
凝水也想不到,太子爷既也有这般撒疯的时候,她是怎么也想象不出。而面前这人却是见到了太子爷不同于往日的一面,更是羡慕。
屠娘擦了擦眼角“反正都过去的事儿了,莫要再提了。”
凝水点了点头,死气沉沉坐在边上,而屠娘却是长呼出一口气。
她刚差点就把莫川所说的那些事透露出来,比如三王爷的事儿,还有他和竺玉的事儿。想起那晚他一通乱讲,吐得到处都是。屠娘又得吸纳那突如其来的打击,又得一面照顾醉酒的他,也是心焦力促。
她偷偷哭了,在天明之前告诉自己,莫川所说的那些,直到竺玉亲口告诉她之前,她都不能透露给他人。
孰轻孰重,她是知晓的。
见着凝水这般失魂落魄,配着先头她说的那些话。屠娘多多少少猜出了她的小心思。凑近轻声问“凝水妹子,你喜欢太子爷?”
凝水被屠娘这话吓了个胆颤,慌张低下头来连连摇头道“凝水怎敢有那种心思。”
看着她慌张,屠娘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莫要害怕,喜欢便喜欢就是。”
“咱们虽是配不上他,可这不代表连喜欢的心思都不能有。”屠娘笑了声继续道“如你愿意,也可告知他你的心意。”
“屠姐姐,莫要再说了...凝水怎敢...”
这时,莫川与竺玉早已下了百凤楼迎面走来。俩人止住了对话,起身迎去。
凝水有些怕,见屠娘快步上前更是怕她把刚才的对话说出口来。紧绷的手臂一下就把屠娘死死拽住,眼神里透露出可怜的神情,让人不忍伤害。
屠娘用眼神示意不会说出去,这才宽了她的心。
见她们欲言又止的表情,莫川笑道“怎么?莫非在讲本太子的坏话?或是又嚼着哪家的舌根。”
屠娘没理,近道竺玉身前拉住了他的手臂。而凝水倒是搭上了莫川的话回道“太子爷又说笑,我与屠姐姐不过说一些女人家的小事儿罢了。”
莫川拉着凝水看了眼屠娘后,语重心长的关心道“她不过是个甩刀剁肉的屠妇罢了,哪懂那女儿家的事。莫要和她走得近,免得粘上一股肉味。”
屠娘被莫川说的生气,反驳之言卡在喉咙就等着出口。最终却还是气红脸把话往肚里吞,埋着头用脚踢开旁边的小石子泄气。
她就没明白,怎么莫川这股子脾性,也有人恋他
手儿被拉起,温润的包裹着她的手心。只听竺玉道“既然妻内有味,不便打扰,就此别过吧。”
他拉着屠娘侧身走开,擦肩一刹。屠娘只感身后有人一扯。回头望去,是莫川拉着她另一手不放。
三人犹如连着体。在这狭窄的小道里拉开了阵势。
凝水被晾在一旁仿似空气。心有不平也跟着上前拉住莫川另一手,轻声道“太子爷,不去看跑灯么。”
莫川正势头上,哪管那么多。抖开了被凝水牵着的另一手,拉扯着屠娘的手道“本太子可没说不喜那肉味,今日还早。这般客气作甚?不如与我一同参与那跑灯,一较高下如何?”
竺玉脸沉如风雨欲袭的风,伸出手来笼了屠娘半个身子抓进怀里“太子爷,夺之所爱可不是天子之道。”
这话说的明白,含着满满警告之意。可他就是不爱看竺玉这番护着屠娘,想把他怀中那人给抢走抱个满环,让他生气!
这番思想,另莫川胸口一热,拉扯着屠娘的手儿就想扯进怀中。
可狭窄深巷里,赶着趟子居然窜出一户人家,提着灯笼站在道旁神情不耐。
一看便知是一家三口。小儿牵着爹娘,提着灯笼刚从家里出屋去参与那跑灯。可这深巷口,却被四位身形各异的人儿满满的堵住。
“好狗不挡道!”小儿缺牙,透亮的嗓音嚷道。
这话难听,另莫川与竺玉都沉下脸来看那小儿。小儿爹赶紧的上前大嚷“让开让开,都杵在这道口干啥,还让不让人过路了。”
听这说话的语气,遍知是带坏了孩子。
莫川本欲上前站在那灯笼下,让这三人看清看清他是何人。想想还是懒得理会,让路便是。当下只有放开屠娘的手,站在边上让开了道。
等人一走,屠娘已被竺玉完全扯在身后,牵着手欲要离去。
莫川挡着道不让走,放开话来道“这就要回去了,跑灯这么好的节日,怎可错过?”
他笑的狂傲,红色衣衫随着风儿飘过。让风把话带到竺玉的耳畔“你就这么怕跟我比?”
气氛是凝重的。凝水大气也不敢出,而屠娘却见竺玉眉目间以不似刚才般沉默,反儿嘴角轻勾上扬。
“比比又何妨?”
屠娘被这番神情,全身打了个颤抖。她知...竺玉这是生气了。
霎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袭来,头上更是绽放出多多烟花,点燃这黑夜。人群越发密集,排山倒海的人儿提着灯笼在那大道上潜行。为的就是参与这走灯节的最后一节。
跑灯。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