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雨已不是一、两次的提醒沈冲,必须得注意高远这个人了,此人是即有能力,更有野心,以后很有可能会在社团内独树一帜,甚至会导致社团的分裂,现在趁着高远羽翼未丰,最好是当机立断把他除掉,退一步讲,能把他踢出社团也是好的。
对于时令雨的说法,沈冲不以为然,高远是自己的兄弟,自己怎么可能对他下手呢?何况,高远还是杰哥拉近社团的,也不是自己想把他踢出社团就能踢出去的,那也需得到杰哥的首肯才行。
按照时令雨的意思就是来个先斩后奏,先干掉高远,即便之后杰哥责罚下来,又能把沈冲这位老兄弟怎么样呢?大不了就是狠狠的责骂一顿,而以一顿责骂换取日后地位的长久巩固,那简直太划算了。其实此时的时令雨就已然看出来,以后真正能对沈冲地位构成威胁,而且威胁又最大的那个人就是高远。
只可惜,沈冲对他的警告是有听没有往心里去,认为时令雨太危言耸听,也太杞人忧天了。
高远想取代自己的地位,那怎么可能呢?自己跟着杰哥多长时间了,而高远才多长时间,自己是社团的元老,而高远又算什么?再者说,英杰会是天道社的下属帮派,就算高远把英杰会做得再强再大,它终究还只是个下属帮派,只是个被天道社控制在手里的傀儡而已,高远想和自己相提并论,他还差得远
呢。
可以说沈冲对高远的疏忽大意,最终是为他自己埋下了苦果,当然,这是后话。
且说夏文杰,翌日他到局里上班,刚坐进办公室里,处秘方芳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档案袋,递给夏文杰,说道:“处长,这是局长让我转交给你的。”
夏文杰好奇地接过来,拆开封口,将档案袋向外一倒,一只暗红色的证件本掉在办公桌上,他面带狐疑地拿起一瞧,原本是一本党员证,他皱了皱眉头,打开证件向里面一瞧,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他夏文杰的名字,还贴有他的照片。
他眨眨眼睛,看向方芳,问道:“这是我的党员证?”
方芳绕过办公桌,来到他身边看了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处长,上面有你的名字,这肯定是你的党员证了。”
夏文杰笑了,说道:“我知道了。”
这时候,余耀辉打来了电话。
余耀辉道:“文杰,我到北京述职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
“哦?下个月的什么时候?我们稽核在北京有总部了吗?”夏文杰精神一震,歪坐在椅子上的身躯也下意识地坐正。
“下月一号。”“这么快?”“快吗?我倒是觉得已经晚了好几年呢!”
夏文杰笑了,可笑着笑着,鼻子又一阵发酸,是啊,稽核已经组建好几年了,早就应该推广,可是直到现在才开始实施,确实是太晚了。
“余叔,我提前祝
你上任顺利。”
“哈哈!”余耀辉仰面大笑,说道:“我们在北京的总部挺气派的,等会我把照片发给你看看。”
“好。”夏文杰答应一声。
挂断电话,夏文杰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稽核终于不用在偏居一隅,只于一个省试施行了,总算要推广到全国变成一个正大光明的国家机构,这历时数年的过程有太多的艰辛和困阻。
中午吃饭的时候,夏文杰也特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处里的属下们,在场众人的脸上无不是写满了兴奋和激动,谁又会不希望自己所在的部门会有大的发展前景呢?
柯卫煌问道:“处长,等稽核推广至全国,我们是不是也会被调离d市啊?”
他这个问题夏文杰还真没考虑过,听柯卫煌问起,他认真思索起来,觉得柯卫煌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全国那么多的省市,全部要成立稽核分局,人员的缺口太大,从l省抽调成熟的稽核人员到各地去任职也是必然的事,恐怕,弄不好连自己都会被抽调到别处呢!如果自己被调到别的省市,倒是件麻烦事,到时自己也很难再顾及公司和社团的事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个为公司和社团拓展的机会,总之,其中有利也有弊。
对于未来模棱两可的事,夏文杰不愿意思考太多,笑呵呵地对众人说道:“如果能调到别的省市,也必然不能是平调,大家都有升迁的机
会了。”
众人互相看看,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喜色。柯卫煌正色说道:“处长,我是跟定你了,处长到哪,我以后就去哪!”
听闻他的话,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正色说道:“是啊,处长,我们都愿意跟着你!”
夏文杰仰面而笑,摆手说道:“我先谢谢大家,不过,稽核又不是我家开的,上面若是下来调令,我能左右得了吗?”
人们面面相觑,一想后以后很可能要各奔东西,脸上的兴奋之情也随之锐减。
见大家突然变得情绪低落,夏文杰放下筷子,拍了拍巴掌,说道:“不管我们以后会身在何方,大家都要记住一点,我们曾经是同事,以后,也会是兄弟。”
他的话立刻引来众人的共鸣,严拜接话道:“处长说得没错,不管以后我们身在何方,肯定还会有合作的机会,我们之间得互相提携,互相照顾才行。”
夏文杰含笑点点头。
傍晚的时候,胡彬彬给他打来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约他一起去看电影。今晚夏文杰难得清闲,想也没想,立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