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骨头也够硬的!打人的格格都累得呼哧呼哧的直喘气,而王铁还是咬定他和余耀辉的死无关。格格和月月双双看向夏文杰,等他做出决定。
夏文杰哼笑了一声,从月月哪里拿回自己的手机,调成录像模式,又递给月月,而后他走进卫生间里,抬头看了看,见里面的横梁上正凉着一件衬衫,他顺手拿下来,扯掉衬衫,只拿着衣架走出卫生间。
衣架很简易,是由铁丝做成的,夏文杰将衣架掰了掰,使其变成个o形,他来到王铁的身后,幽幽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是落进敌人手上的地下党?是宁死不屈、坚定不移的共产主义战士?呵呵,和那些革命的先辈们比起来,你就是一坨垃圾!”
他边说着话,边把o形的衣架套在王铁的脖子上,然后他缓缓扭动衣架的挂钩。随着挂钩拧转,衣架的铁丝也随之回缩,只一会的工夫,o形的衣架已缩小了好几圈,铁丝紧紧勒到王铁的脖子上。
“你以为你杀的是什么人?余局是我见过的最清廉洁净的官员,你竟然也下得去手!你知道吗,你就是人家手里的一块抹布,用完了,人家也就把你随手丢掉了,你竟然还宁死为他保守秘密,就连你们国安部的人都对你这样的行径深恶痛绝,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代号,又为什么会知道国安部安全屋的地址?”
夏文杰的话如
同一把刀子,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在王铁的心窝上。
他清楚夏文杰说得没错,自己的代号,还有安全屋的地址,这些都属国安部的绝密,稽核不可能查得出来,一定是国安部内有人在给他通风报信。
这个时候,王铁的心理防线在逐渐崩溃,与此同时,夏文杰已把衣架拧得更紧,铁丝已然深深嵌入他脖颈的皮肉之中,随着铁丝越勒越紧,王铁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脸色涨红,青筋都凸起多高。
他艰难又费力地说道:“既然……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就应该……应该明白……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我们都是纪律单位……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夏文杰没有停止拧转挂钩的动作,他慢慢弯下腰身,贴近王铁的耳边,幽幽说道:“执行暗杀的任务,我也接过,但我杀的是该死之人,是国家的叛徒,而你杀的却是国家廉洁之官员,你我都是刽子手,但不同的是,我是国家的捍卫者,而你,就只是个刽子手,是国家的罪人。”
说话之间,他不由自主地加速拧动,一瞬间,套在王铁脖颈上的铁丝也勒得更紧,就连他脖颈的皮肉都变得褶皱起来,他的双目也开始快速的充血,变得通通红,并向外凸起。夏文杰跨步来到他正前方,直视着他的双眼,厉声喝问道:“说,到底是谁给你下达的命令!直到现在,你还想继续包庇那
个幕后黑手吗?”
此时的王铁已完全喘不上来气,他张大嘴巴,嗓子眼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声,浑身上下都在剧烈地抖动着。一旁的格格见状,急忙上前两步,把他颈后的挂钩松了松。
濒临窒息而亡的王铁总算是回上了这口气,他嘴巴张得更大,嗓子就像是风箱一般,呼哧呼哧不停地喘息着。
恢复了好一会,他虚弱地抬起头来,眼中蒙起一层水雾,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能……能直接指挥我的……只……只有我的直属上级……”
“你的直属上级又是谁?”夏文杰两眼射出精光。
“局……局长……”说完这句话,王铁就像虚脱了似的,垂下了头,汗珠子顺着他的鼻尖、下颚不断的向下滴淌。
局长!夏文杰面无表情,拳头慢慢握紧,指甲都嵌入掌心的肉中而毫不感觉。
旁边的格格和月月则心头同是一颤,不由得暗暗咧嘴,王铁是隶属于对内保防侦察局,那么他的局长就是对内保防侦察局局长了,这事可闹大了!
“呵呵……”面色阴沉的夏文杰突然笑了,他先是轻笑,接着又变成仰面大笑,格格、月月还有坐在客厅里的王铁,三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夏文杰,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夏文杰,你的理想又是什么?
国家与民族、公平与公正、民主与自由。
你的理想也正是稽核的追求和目标,加入我们稽核吧!
夏文杰在仰面大
笑的同时,眼泪不断地滑落下来,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和余耀辉初次见面时他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查办不公,惩治不正’那正是稽核的原则。
他大笑了好一会,才慢慢收住笑声,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道:“做人,终究是要有底线的,随波逐流、浑浑噩噩,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别说余局对我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惠,就算没有这些,我也会一查到底。我已做好了一死之决心,但这是我的决定,而不是你们的决定,接下来的这段钢丝,也由我一个人来走,你俩,退出!”
格格和月月脸色同是是一变。格格看眼月月,正色说道:“杰哥,你觉得我和月月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当我俩决定跟着杰哥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杰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杰哥要去做的事情,就是我们要去做的事情,月月,你说呢?”
月月表情平静地说道:“反正杰哥要去哪,我就去哪,阳关大道也好,阴曹地府也罢,都无所谓。”
夏文杰看着这两位与自己形影不离又亲如手足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