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天的演唱会现场,人山人海,站在入场口,时不时的会有男生女生过来询问可否转让门票个她们,她们愿意高价购买。
七月天的人气,真的比溏心想象中还要大。
相对于周围尖叫的,兴奋的人群,她显然的格格不入。
只身一人,穿的文艺,没有买荧光棒,没有买海报,甚至衣服上都没有别七月天的胸章,那可是买门票可以免费领取的,是绝版,那些拿了门票的人,第一时间迫不及待就去领了勋章,然后炫耀的挂在了衣服最显眼的地方。
她看上去,根本不像粉丝,可是买的内场前区第二排的门票,这张票可是一度被黄牛党刷到上万元,说她不是粉丝,又不像。
他后面的两个女孩,一直在议论她,直到入场了前,两个女孩还跃跃欲试的想和她换票,不过,被她拒绝了。
她不是粉丝没错,她来,只是来寻找机会挽回亚当的生意的。
可是,比她想象的还要难。
像是火山一样沸腾的现场,振聋发聩的音乐,台上歇斯底里的吼唱,这些她都无法欣赏听的头疼欲裂。
而本来以为座那么前面肯定有机会可以和七月天乐团的人来个近距离接触,但是,对方根本没有下台互动的意思,整场演唱会,保全系统非常谨慎,铁栅栏加上保安人墙,任由那些疯狂粉丝怎么往前挤都没法接近舞台半步。
溏心座在前面,要忍受后面铺天盖地的尖叫和台上振聋发聩的摇滚乐已经是悲催,更悲催的是后面的粉丝拼了命的往前挤,她整个人被推来搡去,如果可以发火,她的火估计足够燃烧掉整个运动场了。
别人是来享受的,是来疯狂的。
她简直是来受虐的。
听到中场,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头疼的厉害,晕沉沉就像是要掉下来一样,脑震荡还没静养好,这样的场合简直是在要她的命。
她挣扎过拥挤的人群,走到安全通道上,可是通道也站满了人,她只能往洗手间方向那条通道挤,等到终于出来,她也真要被挤出翔了。
肚子难受,头也疼,脑袋不清不楚,她得去洗手间洗个脸。
以为会排队,事实证明,这场长达的4个小时的演唱会,大家估计都是垫着成人纸尿裤来的,浩浩汤汤少说也有万把个人,洗手间却空空荡荡不见一只身影。
她真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的就这么疯狂。
她刚才真该把这张票高价卖掉算了,她这是来这受的什么罪。
揉了揉脑壳,她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冷水扑到脸上,浑浑噩噩的脑子终于清醒了点。
抬起头,她却愣住了。
这是……男厕?
为什么,从厕所隔间里,走出来个男人。
男人看了她一眼,也有些怔忡。
她从镜子里和他面面相觑,就听见他尴尬道:“我帮你签名,不要把我进女厕所的事情告诉媒体。”
什么,意思?
他难道是哪个明星,可是七月天这几个人她这几天都研究过,不像啊。
“笔有吗?帮你签在哪里?”
“不用,好像是我进错了厕所。”
她这个角度,是能看到外面的男女厕所的牌子的。
“你确定?”
他的语气有些吃惊。
溏心很肯定但是神色却也很坦然道:“是我进错厕所了,抱歉。”
她手完抽了一张手纸边擦手边往外走,说实话,蛮尴尬。
对方却在她背后再一次的重复:“你确定?”
难道,还觉得她不够丢脸,非要多问几次。
她懒得理会,自顾着往外,他却再度重复:“你确定不要签名?”
她一怔,明白了,他刚才吃惊的样子,原来是在吃惊她居然不要签名。
他就这么执着于要给她签名,还是他自认为魅力很大,事实上,溏心压根就不认识他。
她转过头,礼貌道:“真的不用,谢谢。”
看着她的背影,那张描着眼线看上去几分阴柔,但是五官轮廓却十分俊美的年轻男人依旧在错愕之中,没理由的啊,他最近不红吗?她怎么都不认识他?
惹欢当然不认识他,就算前几天她还在新闻里看到过关于韩国顶级天团li的报道,但是就扫了一眼,那么多个男孩子,长的在她看来都是一模一样的,描眼线,化成白白的僵尸妆,涂唇彩,搞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谁知道哪个是哪个。
她从演唱会现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打消了要请七月天来亚当驻场的念头了。
人家凭什么?
或者说她能拿得出多少?
恐怕倾家荡产都未必请得动他们来唱一首歌。
退而求其次,她想或许可以找一些已经落寞了的乐团来酒吧驻场,今天无功而返,真是白浪费钱了。
取了车倒出车库,开回了家。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声音喊住。
“溏心。”
她转了头过去,是阮承东,他早上才来送过早饭,怎么又来了。
当然,溏心并不是反感他,只是觉得他来的也太过频繁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转过身迎向他。
他手里拎着几个快餐盒,不用说,又给她买吃的了。
“都有点冷了,来了一会儿了,上楼敲门看你不在家,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就在门口等你。”
打电话?
溏心忙掏出手机,才发现了六个未接电话,都是阮承东打的。
那个群魔乱舞的地方,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