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轮不到她去戳穿,如果这件事真的让丁玲难堪,她的戳穿,岂不是更让她丢面儿。

罢了,她还是不管这件事算了。

至于丁玲说的急事,如果真的那么急,应该看到她的消息就会给她来电话,她给她发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留了一句打电话找我,就下了聊天软件。

她实在不想看到包银花发来的更多的消息,她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思考和冷静。

走到阳台上,钟敏敏的车子正好开除车库,午后的阳光温暖的洒在钟爸爸悉心培育的花圃之中,一阵阵花香顺风送来,惹欢的心境在这片馥郁的花香之中得以慢慢平静。

回了房,打开了手机,却把包银花的号码拉了黑名单,她顺手找了一本书,躺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把手机放在边上的茶几上,静静的翻看起了书。

傍晚4点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是丁玲。

嘴角微微一勾,怕是一接起电话,那丫头得炮轰死她。

放下书,她接过了手机。

电话那,果然是一阵急迫又高昂的尖叫:“啊,溏心姐,是你吗?”

“是我,耳朵快聋了,有什么事找我这么急?”

“我,我,我太激动了,我说不出来,我,我,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你现在上电脑,我给你发了邮箱的,我写了多半个小时的,你看看,你看了你就明白了。”

那边,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语无伦次。

惹欢听她的语气,倒是并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于是起身,返回了房间,打开了自己以前常用的邮箱。

里面躺着无数邮件,标题基本都是询问她去了哪里,而最新的一封,是今天上午丁玲发过来的。

“怎么样,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呵,丫头,咋咋呼呼的,还没打开呢。”

惹欢轻笑一声,声线温柔,却在打开那封右键的时候,所有的笑容顿然僵硬在了嘴角,身体,不住颤抖起来。

“溏心姐,你看到没看到没。”

看到了。

就因为是看到了,所以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连我这手机的手颤抖的把手机砸在了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

她的孩子。

她和萧祁的孩子。

“溏心姐,溏心姐。”

掉在地上的电话里,丁玲还在着急的呼喊着。

惹欢的整颗心却只放在了丁玲隔着玻璃窗拍下的那张惨白的小面孔上。

这是她的孩子,她见过他,还当了他的资助人,却没认出他。

他小小的身子上插满了各种的管子,虚弱苍白的就像是濒死一般,她犹然记得,那个孩子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院长把他领到办公室告诉他这位姐姐要资助你的时候,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可爱的就像是能说话。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她的孩子。

心脏病,手术,丁玲清楚的写了那是14号动的手术,那天的早上,她在法国,心绞痛到无法入眠,就是因为他是吗?

他徘徊在生死边缘,她和萧祁却浑然不知。

“孩子,我的孩子。”

她满目泪光,踉踉跄跄的起身,跌跌撞撞的下楼。

楼下的钟妈看到她失魂落魄满脸泪水的吓的不轻,忙撇下自己的麻友站起来上前:“惹欢,你怎么了?”

“钟妈,我要去找他,我要……找他,他一定很的想我。”

她哽咽的泣不成声,钟妈被吓到了:“找谁,你告诉钟妈。”

“送我去天洋集团,钟妈,送我去那里。”

“行行行行行,你别哭,你这哭的钟妈都要哭了,散了散了,不搓了,我送我家小朋友出去一趟。”

钟妈开了车出来,惹欢上了车,一路上钟妈问什么,她也只是哭。

眼泪绝了堤,如何也止不住。

想到丁玲写的那一封邮件,邮件中写“孩子的老师在为他寻找家人,因为孩子刚从死神手里夺回一条命,老师们希望把家人当作他的礼物送给他,因为他去年生日时候许愿说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吃蛋糕”,这一句,揪的惹欢的心口碎了一样的疼。

他一个人,孤单的在孤儿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他该承受了多少?

他肯定以为爸爸妈妈不要他了,不是的,不是的。

她和萧祁,一直以为他不在了。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的孩子,怎么可以送去孤儿院。

车子已经开到了天洋楼下,钟妈还停稳,她就下了车。

看着她差点被身边呼啸而过的车子撞飞,钟妈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惹欢,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她赶紧追下车去,周围呼啸而过的车子却把她和惹欢给隔开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惹欢进了天洋的大厦,总觉得出了重要的事了,她慌的不行,赶紧给钟敏敏打了电话。

“敏敏,你在哪里,惹欢出事了,她哭成了泪人,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就念着孩子,让我把她送到了天洋集团,现在她进去了,我没追上,她哭成那样,好像出大事儿了,你赶紧回来,赶紧的。”

彼时,钟敏敏也正在天洋,她说的大客户就是天洋,她在这里谈下一期的合作。

听到钟妈妈的话,都顾不上那许多,冲出办公室往楼下跑。

但她不知道,两架电梯,她在下,惹欢在上。

电梯里的惹欢,眼前已是黑晕晕一片,只凭着本能上了萧祁的那层楼,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到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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