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躲在房间里边一路修炼一路处理着身体里边的寒藤,几乎都已经要忘记了时间了存在了。若不是每日还会看着身体里边的寒藤叶子渐渐减少。她可能都要麻木地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她这才知道为什么好些修士都愿意躲在洞府里边潜心修炼。
因为当这样躲开了外界的纷扰以后,渐渐习惯了每日修炼的日子以后,修炼便成了一种习惯,叫人完全忘却了外头一切喧嚣,将这修炼当成了是同呼吸吃饭一样自然的事,完全沉浸在这当中。
不踏出房门去,也不必去在意外头到底过了多少时日。她甚至干脆一次交了半年的房租,同那管理这房间的修士讲,说要闭关修炼。
那修士拿着灵石的时候,看向糯米的眼神里边掺杂着羡慕和嫉妒,又见糯米住进这院子也不过半年许时间,整个人的气质同修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顿时就想起糯米先前提起她是在这边等着个师尊大能的事情。
早先糯米同蛟苏青之间的关系,已经被仙逸城里边的修士们传得人尽皆知了的,如今管事一看糯米这模样,便觉得蛟苏青肯定便是糯米口中的那个大能,又见糯米实在是有了天翻地覆一样的变化,心里边不免就觉得有些酸溜溜的。
等糯米离开了以后,那管事便同那两个守着院子的武修讲,说这人也不过是巴结上了个妖修,怎地就能得到如此好处。
那两个武修倒是比这管事要厚道一些,特别是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听着那管事在边上说着混账话,就只是笑笑,并没有什么别的表示。虽然现在蛟苏青已经不在仙逸城里边了,他们说话也没有了这些顾忌,却到底不愿跟着说这些有的没的。
糯米自然也不会在意外头的人说些什么话。
刚开始迈进这修仙界来的时候,她还总是有些怯生生的,担心着自己太过抢眼。又想着会不会让旁人嫉恨她。后来等她渐渐习惯了这些修道的生活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全然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她根本就不可能不引人注意的。
她年岁小,天赋好,在这修道之人中央。她便好像是黑暗里边的一个火把一样,旁人随便看一眼,就知道她的修为层次了,同她的年岁一对比,自然都是惊讶的。除非她寻一处深山躲起来。再不露面,否则根本不能叫旁人忽略她的存在。
既然是这样,她的担心也就变成了毫无必要的东西。
并不是她担心着,旁人就会少惦记她一些。她一路爬上去了,爬到最顶端,这便再没有人能欺负她了。到时候她想同谁好就同谁好,想要护着谁就护着谁,做什么都逍遥自在的。
这样关起门来修炼以后,连带着那寒藤也都被她处理了不少。外头那些伸展开来的枝叶几乎都已经被烧了个干净,现在再看的时候。那寒藤已经完全没有了原先那样茂盛的模样了,如今就只剩下糯米丹田附近还生长着密密麻麻的一丛寒藤的枝叶,相互盘桓着,叫人很难瞧见下头潜藏着的情形。
糯米每天都很是认真仔细地将那些寒藤给烧掉一部分。她总害怕那寒藤的生长速度会比她烧的速度还要更快,因而总是不敢放松。
这样烧灼了好久以后,她终于又看见了那寒藤下边藏着的那一点柔柔的光亮来。
在糯米已经差不多要完全忘记还有这光芒存在的时候,那光芒却又突然从寒藤的叶子底下照耀了出来,好像月亮的华光一般,同糯米原先那样,怯生生的。好像在隔着寒藤的叶子在窥探这个世界一样。
糯米仍是不敢太靠近寒藤,只能远远地在外头查看着那点儿星月一样的光亮。
之间那寒藤的枝叶下边,居然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很小的人形。
如果不是糯米知道自己现在还达不到结成元婴的境界,说不定会以为那只小小的人儿会是她自己的元婴。不过她现在才刚刚徘徊在开光期和分神期之间。身体里边是不可能出现元婴的,因而这寒藤所藏起来的小人儿肯定是别的什么东西。
她可以肯定以前自己的身体里边是没有这么个小东西的。
她隔得远远的,看得不甚清楚,只能隐约地在寒藤的叶片之间的缝隙里头看到一点儿光亮,又见那光亮之中蜷缩着一个同她拇指大小的人影。但当初她身边里边刚被清明真人植入了寒藤的时候,还有后头那漫长的时间。连着好几年,她身体里边的小黑球上长着细细的小苗,寒藤没有一点儿动静的时候,从来不曾有这么个小人儿。
刚开始见到这么个小人影的时候,糯米可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地她就回过了神来,觉得那被寒藤包裹其中的,并不一定就真是个人。说不准只是想千年首乌同千年人参一样,结出来的人型果子。
要知道这些最最有灵气的植株在经由天气灵气的滋养以后,所结出来的果实往往都是人型的。
先前寒藤还并没有这样茂密的时候,糯米曾经在寒藤的枝条上见过一朵羞嗒嗒的小花骨朵儿,算一算时间,那花也该开败了结果了才是。
若是那下头是寒藤结出来的灵果,糯米倒是能够理解寒藤为何盘缠得这样的紧密了。
哪怕只是一株灵植,到底也还是想要护着自己结出来的果子的。寒藤不过只是缠得紧了一些,而她在玉简上边见到有些灵植,为了保护自己结出来的果子,甚至出吐出迷障来,在周遭形成皮面带有迷幻作用的结界,又或是产出毒气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