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诧异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婆须蜜的说话声,我赶紧将那张纸塞回了原处。
小隐,你怎么在这里?婆须蜜看见我这么晚还在她的房间显得有点惊讶。
刚才那摩罗大人来了,所以我生怕她误会,又赶紧道:他是来找你的,我不过是怕惹恼了他,让达玛去找你,自己替你先顶一阵子,谁知他很快就离开了。
婆须蜜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也该和他多熟悉一下了。还没等我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又接着说道:你的试练会安排在七天之后,至于你试练的对象就是那摩罗大人。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是他!
别担心,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而且那摩罗大人也是位温柔的客人。
可是,我顿了顿,道:你不难过吗?
难过?她不解的看了我一眼。
难道,难道,你对那摩罗大人就没有一点动心吗?我的音量提高了点。
动心?她愣了愣,又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不错,他是位好人,这些年来,他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可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只是我的其中一位客人。
我心里一乱,上前了两步,道:如果他愿意带你走呢?
婆须蜜身子微微一震,紧紧的盯着我,随即又笑了起来,道:隐,你又忘了,我不过是个加尼卡,有什么男人会愿意带我走。而且她的笑意渐渐消失,低声道:我只会跟他走只是,,已经不可能了
我明白她嘴里的他并不是那摩罗,那么,那个他难道是那个像极目莲的人?包括那首诗,也是给那人的吗?
现在的我似乎有点混乱了,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是我所想要的,到底谁才是婆须蜜的宿命之人?是那摩罗,还是那个画中人?就算是那摩罗的话,婆须蜜似乎也不会跟他走,那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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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本来想去找目莲问问他关于这个菱形标记的事情,却被乌尔沃西拦了下来,她非要我把剩下的舞步全部学会。
一直被折磨到将近黄昏,乌尔沃西才示意我可以离开。我立刻换了一身衣服,直奔恒河边而去。
落日依旧徘徊不去,垂枝暗罗树下的那个诵经男子,周身仿佛也被落日的余晖晕染成了浅浅的金色,亚麻色的长发,泛着莲花的清香,轻轻随着微风飘扬,隔过纷飞的落叶远远看去,他就像彼岸的花,朦胧不清。
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他摩挲着念珠的手停了下来。
瞎子的听觉果然特别敏锐,我笑了笑,正想朝他走去,却听见他身边的树后一阵响动,一个我所熟悉的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虽然是极快的一瞥,我也已经看清了她的样子,惊讶之余赶紧躲到了树后,是婆须蜜,竟然是婆须蜜!
我知道是你,目莲低低开口道。
婆须蜜站在了他的面前,神色复杂的望着他,为什么,你的眼睛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十年前你就这么消失了
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了。目莲淡淡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上前了两步。
目莲微微一笑了,没有再说话。
啊婆须蜜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低呼一声,弯下身子,盯着目莲的脸,颤声道:你,你额上的胎记怎么不见了?
胎记?我听见这句话,忽然想起了那副画,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她说的那个胎记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了婆须蜜的面前,也顾不得她一脸惊讶的样子,抓起她的衣服就问道:你说的胎记是不是,是不是一个菱形的标记?
她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隐,我以为你一直不会出来呢。目莲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来他早知道我在这里了。
真的吗?你真的原来有个菱形的胎记?为什么现在又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连串的问题令目莲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不解。
隐,你怎么了?婆须蜜对我的举动也十分困惑。
目莲,你快回答!我提高了音量。
目莲的脸上掠过一丝诧色,也敛去了笑容,继续摩挲起手中的檀红念珠,缓缓道:我也不清楚,十年前遇到师父之后,这个胎记就消失了。
那就是有了?妈妈咪呀!我哀叹一声,完了,我可能犯了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错误!我也许把婆须蜜的宿命之人弄错了脑袋上砸出来的怎么也比不过生来就有的呀
如果目莲才是婆须蜜的宿命之人,那么那摩罗呢?糟糕,我还一个劲撮合他们,万一他来要人了呢?
回到妓院的时候,婆须蜜反常的一言不发,倒还是我先主动提起了那副画的事情。
原来你已经看到了。她淡淡瞥了我一眼,轻叹了口气,那画中人就是尼摩大人。
可是我刚开口,又被她的话打断了。
那是十年前的尼摩大人。
十年前,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倒能解释的通了,十年前的目莲还没有瞎呢,可是婆须蜜为什么一直藏着这副画,难道她
等等,司音说过了这个宿命之人是婆须蜜的客人中的其中一位,可是目莲之前好像是她师父的客人吧?
早点休息吧,很快就是试练的日子。她接下来的话犹如当头一棒,立刻就把我打蔫了
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等着我
转眼又过了两天,离试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虽然我似乎搞砸了自己的任务,但是已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