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周末双更,第一更1:01,第二更12:00。
翌日天明后,整座上清仙岛都沉浸在一片欢乐平和中,笑容挂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谁都明白这是个天大的好日子,八方贵客汇聚,四海宾朋云集,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然而偏偏就有两个人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默默坐在书房中沉思,等待。
一清早洞上原和翼天翔便接到了消息,翼轻扬与洞寒山居然在昨夜双双失踪!
假如说翼轻扬失踪是为了逃婚,那洞寒山却是毫无理由。
洞上原和翼天翔闻知此讯后又惊又怒,却也深知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无疑会引起轩然大波。
于是两人一边严密封锁消息,一边各自派遣心腹门人在暗中四处搜寻。眼看日头一点一点往西移去,两人的心情也随之缓缓沉落。
外面的迎亲花轿早已等候得不耐烦,一次次派人前来催问新郎官何时登场,好前往抛花小筑迎娶新娘。
洞上原苦在心里笑在脸上,只好出面与众宾客谈笑周旋,以免引起旁人疑窦。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新娘新郎齐齐不见,这事早晚要露馅。
洞上原叹了口气道:“翼兄,事已至此,我只能对宾客推说寒山昨夜修炼不慎出了岔子,急需静养疗伤,故而不得不推迟婚典。虽然扫兴,但总好过公布实情,徒惹众人猜忌。”
“咚!”翼天翔重重一拳捶在书案上,似要将积郁了一天的怒气倾泻在这张书桌上,歉疚道:“洞兄,是我教女无方连累你和禹余天。”
洞上原苦笑道:“翼兄何出此言,寒山不也是至今了无音讯么?说来也怪,他是极喜欢轻扬的,断无悔婚的道理。”
翼天翔眸中精光一闪,说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掳走轻扬和寒山,好教你我颜面扫地?”
洞上原微微皱眉道:“翼兄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出手,想教你我当众出丑?”
翼天翔道:“这也仅仅是小弟的猜测之词,不过有人对你我挟机报复亦大有可能,否则轻扬和寒山同时失踪,未免太过巧合。”
“挟机报复,”洞上原想起法门山庄的那宗血案,望了眼翼天翔脸庞上触目惊心的殷红疤痕,问道:“你说的人,可是北冥神府楚天和珞珈?”
翼天翔刚要回答,却听门外洞寒山低声叫道:“父亲,翼师叔!”
洞上原一喜,急急问道:“寒山,你去哪里了,为何这时才回来?”
洞寒山走进书房,躬身道:“我昨夜因心绪难宁便出门散心,不料在抛花小筑外发现有人鬼鬼祟祟朝里窥觑,赵嬷嬷已然倒地不醒。我上前查看,那人转身便跑。我便追了过去——”
说到这里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洞上原的脸色,见父亲和翼天翔俱都听得入神并无丝毫怀疑之意,放下心来继续说道:“我一路追赶离岛,终于在海上将其截住,便与他恶斗起来。”
翼天翔问道:“洞贤侄,你可有看清楚这人是谁?”
洞寒山颔首道:“此人虽然易容,可他手中拿的却是苍云元辰剑!”
“楚天?!”翼天翔和洞上原面露惊异,相互对视一眼道:“说下去!”
“他不是我的敌手,战不到三十个回合便施展诡计妄图逃脱。我本想赶紧回岛以免误了婚事,但念及觉渡大师的血海深仇,便继续追赶。”
洞寒山一脸激愤之气,接着说道:“就这样我们两人边打边追,不觉飞出了一千多里。楚天如丧家之犬眼看就要被我生擒活捉,谁知那魔女珞珈突然现身将他救走。我因恐陷入埋伏不敢贸然追击,又怕父亲挂念,只好无功而返。”
这套谎话他在心底里已悄悄演练了数遍,此刻说来当真煞有其事滴水不漏。
昨晚他夜探抛花小筑,被洞天机丢入池中昏死过去,待醒来时已过了正午。
他偷偷回到自己房中沐浴换衣,却又听说翼轻扬昨晚也失踪了。毋庸置疑,这丫头一定是不愿嫁给自己,再次逃婚了。
闻知此讯,洞寒山愤怒之余反生出一丝欣慰,知道自己昨夜之事尚未被人知道。
毕竟自己夜入翼轻扬居处用强逼迫,绝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事。而被人打进烂泥塘里困了一宿,更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事。若是传了出去,自己往后可别想在人前抬头做人。
如今翼轻扬神秘失踪,反是给了他遮掩的大好机会。哪怕日后她再说什么,亦是死无对证的事。
果然,洞上原对儿子的话并未起疑,望着洞寒山右手的伤口问道:“你被倪珞珈伤到了手?”
洞寒山道:“寒山学艺不精,有辱本门威名。”
翼天翔问道:“寒山贤侄,你可看清楚了,确是楚天和倪珞珈?”
“绝对不会错。”洞寒山硬着头皮道:“小侄曾在法门山庄见过他们两人。”
翼天翔点点头,心中疑窦暗生道:“若洞寒山碰到的果真是倪珞珈,又岂能仅伤手背全身而退?以那小魔女的性情,断不会轻易放过他才对!”
这时就听洞上原问道:“寒山,你昨夜可有见过轻扬?”
洞寒山垂首回答道:“没有,我刚才听说翼师妹又失踪了,可是真的?”
洞上原沉吟道:“莫非轻扬的失踪和楚天和倪珞珈有关?”
他的话音未庖幻心腹弟子匆匆飞奔而至道:“师傅,师傅!”
“什么事?”洞上原素来讲求养气之道,最不喜弟子慌慌张张全无章法。
“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