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锐,我告诉你,这是我们两个家族的决定!你没得选择!滕斌在他身后咆哮着,他砰一声扣上门,把父亲的咆哮声关在门内。
现在事情已经挑明了,虽然下面的路可能还是很艰难,但是,至少他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语焉了。他想起她那气鼓鼓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不禁勾唇一笑。
滕锐不在的这个周末,风和日丽,语焉和陆飞飞一起泡咖啡厅,林帆闲来没事,也跟着两个人瞎泡,三个人正聊得起劲,这时手机响起。
语焉拿起来一看,是郑一啸!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对面传来郑一啸带着点懒散的声音,邀请她和他一起出海去玩。
她楞了楞,她已经借故推辞了好几次他的邀请,现在她还需要找个借口:唔,我今天有同学在一起
那叫你同学一起来啊,人多更好玩呢。没想到郑一啸很豪爽地笑道。
语焉看向对面两个正聊得起劲的男女,微微一笑,对着手机说:他们不愿意去呢!
没想到陆飞飞耳尖,听到语焉的话,马上八婆地叫道:不愿意去哪?你还没问过我们呢!谁的电话?拿来拿来,我接
语焉拼命向她眨着眼睛,打着手势,叫她住嘴,她才不干,大大咧咧地叫道:你眨什么眼睛啊?进灰尘了吗?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夺她的手机。
手机另一头的人似乎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语焉听到一点轻轻的笑声,不禁有点脸红,这时,陆飞飞已经一把夺过她的手机,语焉无奈地瞪着她,看她拿着她的手和郑一啸讲话。
哎,我是萧语焉的死党,你刚才说去哪儿玩来着?游艇?出海?太了,我们去,我们去好好好,我们在xx路的xx咖啡厅呆会见!陆飞飞得意的挂了手机,欢呼着:我最喜欢游艇出海了还有夕阳晚餐哦,太了。
语焉双手捂脸,做出欲哭无泪的痛苦状
语焉,飞飞那么想去,你就陪她去一趟嘛林帆在旁边好脾气地劝表妹。
住口,林帆!你真是重色轻表妹看我把你小时候的糗事抖出来。语焉对林帆的吃里扒外痛恨异常。
三个人打打闹闹地走出咖啡厅,在门口等待郑一啸的车子来接。
这时两辆车子在门前停下,前辆车的车门打开,凌俊彦从车上下来,一身浅色西服,眉峰微皱,冷眸凝重,英挺高大的身躯,使人眼前一亮,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了,他还是那样的引人注目,那样地帅气逼人。
三个人停止了打闹,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
语焉心中一动,如微风拂过一池涟漪,但随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平静地将眼光望向远处,似乎没有看到眼前车里下来的这个人。
原来她现在可以这样镇定自若地对待凌俊彦了,他已经不能在她的心里搅起一点浪花。时间真是奇迹,原来那样的亲密,也可以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此时她的脑子里腾然升起的是另一个人的身影,那张冷峻霸道的脸,滕锐回京好几天了,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地,真得很想念他,可是她幽黑的眼底不易觉察的暗了暗。
凌俊彦也看到语焉了,她站在那里,还是那样的与众不同,面如冰霜,她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就投向了远方,轻描淡写的,似乎他与她从来就没有认识过,更不要说刻骨铭心地爱过。
他们已经没有交集!凌俊彦的眼神黯淡下来,他的心狠狠地被剜了一刀
这时后面车里下来的两个老外已经走到凌俊彦跟前,凌俊彦回过神来,他换上微笑,和他们一起往大门内走去。
碧波凌凌的大海里,倾泄万里的阳光中,一艘豪华游艇随波荡漾着
游艇二楼的甲板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酒,饮料,水果零食等,四个人围桌而坐。
语焉戴了顶大大的草帽,大大的太阳镜,几乎遮住了半张眼,帽沿下露出的长发和白色的围巾随风飘舞,身后是碧波闪闪的大海,金色的阳光,低翔的海鸟,构成了一幅清新美丽的油画。
坐在她边上的是郑一啸,他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看起来fēng_liú倜傥,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微笑。
另外两个就是林帆和陆飞飞。陆飞飞一会儿跑到船舷边看风景,一会跑回桌边吃零食,忙得不易乐乎,空气中满溢着她快乐的笑声。
天色渐渐地晚了,夕阳把天边的晚霞染得通红通红,远处的海水也跟着了火一样,那火焰荡漾着,在海水中碎成一片一片,闪着光,海鸥在广阔的天空翱翔。
这时有厨师送上菜肴,陆飞飞惊喜地欢呼着:夕阳晚餐开始了!郑一啸微微一笑,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后,一楼的甲板上突然跳出一支三人乐队,动听的歌声把夕阳晚餐推到了**
就在这时,两艘快艇很快地向他们游艇靠拢,隐约可以看到那上面的人手中的枪
它们从游艇的两侧迅速贴近,迫使游艇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