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微微一笑:“丘山哥哥,何必这般悲观?”
丘山连连摇头:“不是我悲观,大敌当前,更不能打草惊蛇,不如静候大将军出手。”
一声冷笑发自青荷心底:“指望“飞龙在天”?不如个人修道成仙!”强忍悲愤,低声说道:“他再是英雄,哪里顾得上崖生?嘉王府却如人间地狱,崖生更是命在旦夕。你不怕夜长梦多,崖生险遭不测?”
丘山深觉言之有理,一颗心揪成一团。
青荷再接再厉:“明日虽是冒险,却有几分胜算。一来嘉王、卓星赴会,王府少了两根顶梁柱;二来我熟门熟路,知道崖生藏身何处;三来我能引开相烟相雾,解除二狗挡路。如此一来,成功救出崖生,算不算胸有成竹?”
丘山很是动心,沉吟半晌,又说:“此事容我仔细思量,定要计划周详,才能争取万无一失。”
青荷连连点头:“丘山哥哥聪慧至极,必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但听吩咐。”心下实在记挂弄玉:“丘山哥哥慢慢想,我去找玉姐姐。”
哪料到,弄玉姑嫂斗室,只有黛岩一人。但见她手捧一件崖生的小衣,眼中含泪,低头发呆。青荷悄然进屋,她都不曾察觉。见此情景,青荷也不敢再行打扰,莲步轻移,悄悄隐退。
找了数遭,直到寻至一处山坳,才见楠竹从中,蹲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个小人,正是弄玉,双手捧着数件物什,呆呆出神。月冷清辉,照的她手上之物,银光闪闪,寒气森森,极似“峨眉阴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