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尘却听得忧心忡忡:“师弟,俗话说“此一时,彼一时”,事到如今,咱们再不能任意妄为。如若不然,一个不慎,引火烧身,功亏一篑。”
相烟倒是听劝,连连点头:“师兄说的是!师弟谨记于心!”
三个恶鬼,渐行渐远,声音渐小,想是回了地窖,去做地鼠。
青荷听的隐隐约约,痛的浑浑噩噩。正在切齿痛恨中,背上肩上又是剧痛奇痒。一把摸过去,又是一手血虫。用力一捏,嗜血者瞬间变成一滩血水。
骇到极处,心中暗道:“谁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怎不会近血渴血?眼看鲜血顺着手,流下腕,流过臂,淌进水,越看越是触目心惊,完全没有嗜血者的兴奋。”
这阴森的地狱,这冰冷的水牢,暗无天日,寂静无声。不,并非寂静无声。她分明听到“滴答滴答”的溅水之声。原来,头顶洞穴岩隙水,便是恐怖水牢之水源。那“滴答滴答”的水声,让她想到逝去的时间,逝去的生命。心胆俱裂,浑身巨颤。
正在无尽的黑暗中迷失,正在无限的惊恐中战栗,身侧却响起一个阴森的、冰凉的、突兀的男低音:“小妖精!你倒是阴魂不散!居然又和我在此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