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受控制,想要阻止,这不自觉的动作,却将他彻底激发。他不光唇,而是全身心向她施压,她只觉他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只觉眼前越来越黑,身心越来越冷,忽而被冲撞,忽而被融合。
她却充满渴望,渴望被他冲撞,渴望被他融合,她不由自主,将他越抱越紧,口中低呼:“阿龙!”
闻听此声,他全线崩溃,尤其是他的长发,沿着他的肩膀,全盘下滑,滑过她的脸,滑过她的眼。
她瞬间打了个冷战,所有的美妙,瞬间无影无踪。
那一刻,胸口是火焰,后背是冰寒,她只觉身心剧痛,无极冰冷,登时泪如泉涌。
她终于忍不可忍,再一次兽性大发,露出锋利的牙。
便在极度的欢愉中,便在极致的欣乐中,他的胸口,感受了史无前例的剧痛。
他低下头看着她,只觉不可置信:她一如昨日,狠命咬嗜。只是换了位置,由肩头换做胸口。不仅如此,一次比一次凶狠,一次比一次无情。
那一刻,他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相望,痛到极处,恨不得立死。只要能成全她的恨,只要能成全他的爱,他宁愿放弃生命。
问世间情为何物?无极的欢乐,无尽的痛苦。欢乐被痛苦消磨,痛苦在欢乐中流逝。
一阵寒风吹过,他身处温暖的汤泉,竟觉得有些冷,好似万籁俱寂,又好似响起无数回声。
周围一切,如同水波,起伏摇曳,震荡撕裂。茫然环顾,月下景物,如梦如幻,却又在不经意间合拢如初。
他呆呆地望向怀中,娇荷早已失去神志,狠咬变成轻允,轻允又变成亲吻,亲吻又成了上瘾。她已沉入更深的梦境,犹如身处另一个时空,终于能够完全彻底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