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数十吴军,呼啦一闯,向上围攻。“三相”更是心惊肉跳,“阴阳刺”骇电辟出。刹那之间,数名吴军应声倒地。
“双天”素来爱兵如子,唯恐再有伤亡,一声喝令:“尔等退下!”
“三相”更是抖索全部精神,施展平生所学,前后夹击,左右来袭,攻势凌厉。
“双天”眼见一时难以取胜,一边施展“魁星踢斗”,一边向后背一探,一个亮出“魁星镗”,一个探出“天权剑”,裹挟着凛凛骇风,风驰电掣奇袭而去。
就这般,上扫神镗,戾气纵横;横劈长剑,神威斗现;下踢飞腿,神出鬼没,精妙雄浑。
“三相”眼见敌人运镗如风,仗剑如虹,寒光飞泄,接踵来袭,更感深感眼花撩乱、目不暇接。
转瞬之间,五人又斗了数十招。
“三相”毕竟久经沙场,逐渐摸清“魁星踢斗”底数,晓得“快、变、准、狠”是他杀手锏。
相尘凝神定气,一声吩咐:“师弟,我攻他前心,你击他后背,咱们前后夹击,他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时间一久,自会疲于奔命。”
言未毕,身形暴起,体似飘风,“阴阳杵”作势狂砸;相雾、相烟密切配合,“阴阳槊”、“阴阳戟”舞得猛如狮虎,疾如骇电,凶悍无极。
天玑手下虽有精兵数十,却是普通兵士,往上一闯,非死即伤。眼见“三相”勇猛,唯恐主将吃亏,早有脑子机灵的,飞奔着去搬救兵。
五人正在激烈酣斗,耳轮中便听一声暴喝:“峨眉败类!安敢犯我东吴?”
来人正是天枢,身形未至,暗器先发,飞手一扬,呼呼数声,“七星针”破空来袭。原来,魁星派武功,不仅剑法招式奇妙,更是暗器纵横。举手之间,数道寒光,骇人双眼,分射“三相”前心、软肋、小腹。
“三相”心中慌急,“阴阳杵”一举,“阴阳槊”一撩,“阴阳戟”带风,将“七星针”格扫开来。
天玑大喜过望:“枢兄来的正好,咱们正好一对一,叫“三相”有去无回。”
天枢身形暴起,一把“天枢剑”电光火石般劈开,直射相尘。
相尘也曾身经百战,倒能临危不乱,仗着身法轻灵,轻功绝顶,逃开一劫,“阴阳杵”顺势又砸将过来。
相雾正在匆忙应对天玑,一把“天璇剑”便破空来袭。“天璇剑”先是翩如飞雁,迎刃而上,继而巧借相雾“阴阳槊”之力,凌空而起,顺势游走,陡然又俯冲向下,凌厉疾刺。
相雾定睛一看,来人却是那位黑衣将军,东吴断案奇才天璇。
天权口中欢呼:“璇兄来了,咱们正好严惩恶贼!”手中长剑更不怠慢,直刺相烟。
天玑趁此良机,腾空而起,飞足直踢相烟后心大穴。
相烟腹背受敌,匆忙中腾空而起。人在空中,倏的扑攻天玑面门。
哪料,天玑聪慧过人,早有防备,“魁星镗”后发先至,招法神妙,变幻莫测。
天枢、天璇、天权更是神勇无敌,身法陡起陡落,剑势忽长忽消,神鬼莫测。天枢剑、天璇剑、天权剑倏的发出去,陡地圈回来,拿捏得又快又准。
出其不意间,“三天”闪电般刺向“三相”,不容“三相”躲闪开来,剑锋再次逆转,反圈刺向他们小腹!幸而“三相”功力深厚,身法轻灵,一个伏地一滚,一个腾空而起,一个侧身而避,堪堪躲过此劫。饶是如此,“三相”仍觉一阵剧痛,前胸、软肋、小腹已被剑锋划中!
天玑更不怠慢,趁此良机,抢过一旁青荷,抽身隐退。
“三相”眼见对方高手越聚越多,个个武功深不可测,更是慌乱,再也无心恋战。
相尘口中低喝:“两位师弟,危急关头,休要缠斗,速走!”言未毕,数支“阴阳刺”电射而出,趁对方飞身躲避之际,带头越出重围,飞身而逃。
“四天”已经如愿,更不追赶,救起青荷,飞身上马,一路风驰电掣,极速回归本部。
樊琪所率吴军虽是大损,依然还有十万精兵,营帐更是山连山,岭连岭。众人驶入营盘,策马奔行,绕来转去,便接近一座金顶红帐。
细看此帐,牛皮所制,流金溢彩,红毡铺地,富丽堂皇。帐角一张朱漆金雕檐拔步床,正中横着一张案几,一绿衣人正襟危坐,正在埋头苦读。但见他面似白璧之玉,目似明朗之星,身似百里之钟。
眼见“四天”进帐,那人面露喜色,方要搭话,便见天权怀抱一人,正是昏迷不醒的青荷,笑容登时僵在脸上。极速起身,绿影一飘,已至近前,细细在看,登时颜色大变:“邶笛!伤的这么重!”
四人深施一礼:“启禀我王,终于寻到荷姑娘,只是身受重伤,属下已派人去请师弟射狼。”
博赢接过青荷,满面忧色,置于榻上。
不消片刻,一人快步入帐。但见他中等身材,行动和风细雨,举止彬彬有礼。如此书生意气,叫他神医,定是不错。称他“射狼”,名不副实。何止不符,简直南辕北辙。
射狼低头一看,面色陡变,待行搭脉,更是神色凝重:“启禀我王,荷姑娘已经伤重身亡。”
博赢闻言大恸:“何至于此?邶笛当真不言不语,便舍我而去?”
众人知他苦思初恋,执念十七年,所以他称青荷为邶笛,倒也在意料之中。
射狼低声解释:“启禀我王,荷姑娘寒毒未了,又中寒针。伤及心肺,连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