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从未听过如此荒唐之言,不怒反笑:“我无家可归,何来夫君?欲置之罪,何患无辞!”
鸣夏闻言面目狰狞,照她后脑,猛拍一掌:“这等时候,还胆敢还口?打爆你的头!”
青荷虽有防备,飞身急躲,不料居室狭小,被桌椅绊了一跤,再次重摔在地。疼痛至极,不可容忍,几欲发作。
忽然,雨晴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现眼前,念着雨晴对己有恩,唯有极力熬忍:“你无端打人,究竟想要做甚?”
鸣夏眼珠一转,一声冷笑,开口便道:“想要做甚?给二爷我洗脚!”
她闻言错愕至极:“洗脚!”你是脑子有病?还是我耳朵没听清?
鸣夏凉凉一笑:“你夫君虽与我有仇,你却不过是个女流。冤有头债有主,二爷我不多难为你,洗完脚,你就可以滚蛋!”
鸣夏此言一出,当即料定,她但分有半点骨气,必将抗拒。如若不然,此事传将出去,她定声名狼藉,甚至会败坏整个将军府声誉。
哪知,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青荷瞬间翻身而起,脱口而出:“好!洗就洗,有什么了不起?”心中说道:“在我们现代,洗脚可是正当职业,甚至为人称道。”左顾右盼,桌旁便放着半盆水,她端将过来,蹲下娇躯:“二爷,洗脚!”
鸣夏只觉不可思议,更觉她毫无廉耻之心。坐在凳上,看着她低垂的粉颈,便是弯曲成这般卑微的弧度,依然格外优雅动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怦然心动,油然而生。又是大惑不解,又是遏制不住,又是万分鄙夷:“洗吧!”
青荷蹲在盆前,空等了半晌。
鸣夏早已不耐烦,一声断喝:“你不会洗么?先给二爷脱鞋!”